“公子,这样合适么?”周康对周仓和刘槊有些无奈,担心地问道。
整个五层,是一个巨大的厅堂,两排座位都是靠着窗子,可以居高临下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情形,视野十分开阔。
刘槊进来转了转,对这设计建筑的人,更加佩服不已,在这个年代,竟然能够设计出如此大气巧妙壮观的建筑,这份本事就值得人尊敬。
蔡琰一上来,和刘槊说了两句之后,就迫不及待的爬到窗口欣赏美景了,这么高的建筑,在洛阳城绝无仅有,站在上面,几乎可以俯瞰整个洛阳。
张非和曹洪说了几句话之后,便领着妻子站在窗口指指点点,饶有兴趣的说这些什么,只是距离刘槊非常远,显然是有意躲着刘槊。
至于伍正,早就和周仓凑到一起,对这些平时不可见的美食扫荡起来,至于这是为谁准备的,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而且周仓还得到暗示,一会有可能还有打一次,现在可不能怠慢了自己的身体,要不然一会打输了,自己可就倒霉了。
如果自己输了,刘槊现在不会说什么,但是回去之后,各种操练,肯定是少不了的。不过周仓倒也放心,一般人,十个八个的,还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周康年龄大些,而且跟着刘虞时间较长,处事比较圆滑,没了多少锋芒,现在看到刘槊作为客人有些逾越,顿时大感不妥,名家之后,怎么能如此无礼。
“什么不合适啊?”刘槊不在意的问道,同时眼睛瞟了一眼曹洪,继续看向窗外,话说,还没有见过洛阳全貌呢。
洛阳城,千古名都,历经数朝,放眼望去是一排排房屋建筑,排列有序,从窗户看出去,成一个长方形,颇有“规矩”的意思。
从这里看出去,视野十分开阔,可以看见连绵的皇宫建筑群,也可以看到破旧的贫民居所,还有来来往往的人么。
这一刻,似乎心胸都变得开阔许多,心中长久以来的压抑也轻松了许多,刘槊微微一笑,这世界,还是十分美好的。
“可是,公子,这不太礼貌啊?”周康结结巴巴的说道。
刘槊转过头来,也不看周康,而是看向曹洪,道:“子廉兄,你怎么看呢?我这护卫饭量较大,而且眼看着这都正午了,也该用餐了,我可以等等孟德兄,我这护卫却不能等啊,万一一会儿出现什么状况,我可得靠他来保全自己呢。
而且我出门也没带钱,你们曹家可是大家族,想必不缺钱吧,我们可是来吃大户的呢。蔡琰师妹对于孟德兄没有请她十分不满,一会可少不了破费哦。”
曹洪心中腹诽,却随着刘槊点点头,完全可以理解,一会儿袁绍来了,不和你打起来还怪了,若是袁术伤不重,怕是可能和你拼命吧?
“这是自然,刘兄这护卫孔武有力,十分雄壮,相比实力非凡,兄弟我可羡慕得很啊。”曹洪笑着走到刘槊旁边,两人并排站着,看向外面,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周康有些傻眼,这什么情况,刚才还说不是火药味十分浓厚么,怎么就勾肩搭背了?
“子廉兄,可别这么说,刚才有人就这样说了,结果被城卫军给送到官府了。”刘槊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曹洪脸上笑意一僵,有点悬啊,袁术也太倒霉了吧,就这一句话,就被人揍了。
“不知刘兄可否解惑呢?”曹洪充分发挥了相应的“不耻下问”精神和八卦潜质,突然间变成了个好奇宝宝。
“是这样的,早上过来的时候啊,路上看到了不平事。”刘槊说到这里,突然一顿,因为他看到远处有大队人马过来,不知道曹洪看到没有。
回头,发现曹洪正好奇的看着自己,丝毫没朝外面看。
刘槊心中一动,既然得罪了,就彻底些吧,古人貌似在某些方面是十分不讲理的,自己今天的事情做得,始终有些欠考虑。
虽然自己的理由正大光明,可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猫腻,想好自己还有年龄小这一优势作为掩护,而且,还有些许后续措施作为补救,否则,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刘槊朗声一笑,道:“事情经过比较繁琐,不若我们边喝边聊,家里面可没有这种美酒,我都有些嘴馋了。”
说着,刘槊就拉着曹洪往里面走,同时让周康倒酒,将张非和蔡琰等人也喊了过来。
他们在路上耽搁的时间不少,而且收拾完袁术之后,路上又磨磨蹭蹭的,这一会还真有些饿呢。
几人坐定,刘槊为自己倒酒,敬了张非和曹洪一杯,才接着自顾自说道:“今天早晨啊,再来的路上,看到有人在调戏良家,而且还对我出言不逊。
我好歹也是汉室宗亲,岂能容忍他人欺辱,更何况还看着他调戏良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还置大汉律法何在,圣人教训何在。
我就打算让我的护卫去管管,谁知道那人竟然是个傻子,说了一些不明所以的话,十分猖獗,我气不过,就让护卫教训了他们一下。
你说,打不过也好,可是那些人太无耻了,打不过竟然开始搬背景,还说自己是什么袁家的继承人,怎么可能,四世三公的袁家怎么能出现那种败类。
我看到他败坏袁家名声,更是恼怒不已,做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程度呢,所以就让护卫擒拿他,然后自己上去动了一番手脚,教训了一下。”刘槊说完,喝了一口酒。
润了润嗓子,刘槊继续道:“子廉兄,你说那人傻不傻,调戏谁不好,竟然调戏朝廷命官、大汉朝大司农的儿媳妇,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么?
调戏就不说了,还口吐狂言,污蔑名满天下的袁家,这不是有病么?而且还对我的护卫存有觊觎之心,这不是找打么?你说他活不活该?”
曹洪目瞪口呆,真的,做人不能这么无耻啊。那个传话的人虽然说的不大清楚,可是自己也听了个大概啊,而且,自己也不是笨蛋啊。
“子廉兄,你说那人是不是欠揍?”刘槊心中好笑,却十分严肃的问曹洪,同时目光瞥向门口。
曹洪茫然的点点头。
“子廉兄,你说,那人是不是神经病,明明不是袁家的人,却还冒充袁家继承人,袁家继承人要是那样,袁家早就灭亡了,还说什么四世三公,你说是吧?”
曹洪茫然,什么是神经病?
刘槊也不等他回答,继续道:“子廉兄,你说你要是碰到那样的神经病,你会不会也出手揍他一顿。”
曹洪就要茫然的点点头,就听到一声冷哼,顿时一个机灵,看向门外,
门外站着很多人,而且,脸色有点怪异,十分诡异的表情和气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