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默默的走出了出租屋的院子,我的心有如一团乱麻般的裹缠,当中的那一个小点,就如民间流传的,一颗螺丝不好,打坏一锅汤,反正,心情是糟透了。
无为的时候,我就喜欢在翁迷河边走,这次,当然不例外,我又到了翁迷河边。看着那满天的云彩,还有匆匆忙忙的人影,我觉得,我是做了一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家的事情。反正每当别人看我的时候,我都爱低下头。
我沿着河边,看似身上单薄,其实有如千斤之重。
河边的万般情景,晃过,那就是云烟。
回想我初到翁迷河时,那只是一种肉体上的折磨,说好听一点,那就只是一种温饱上的欲望。
但是现在,除了这种欲望之外,还增添了一种情愁。
这是一种你想控制,而又控制不了的感觉。
感情上你能控制吧,生理上你控制不了。生理上控制了吧!感情上控制不了。为什么这样呢?
就像一件你不喜欢的衣服,都是你的了,别人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拿去穿了。
你就会有一种要回它的感觉。
而且这种感觉非常的强烈。
望着那辽阔的河面,河面上有一阵一阵的风,吹撒那一阵一阵的雾,雾就像是从水里飘出来的热气。
我沿着河岸走,我不知道我会走向何处,但我的心,是在那看不见的远方,我还是想,在一直往前走。我一直走,我走到了政府的工作秀尽头,那就是一滩乱水,杂草纵生的地方。
找了一块石头,我坐在石头上面,看着从我脚下流去的溪水,感觉人生,有如它而不及。
溪水日夜流过,这个小小的石头,一但流过了去,这块曾经挡住了它的东西,可能还激起过浪花,水因为想向前走,它忘记了仇恨,一直的向前奔着。
石头因为还想要找新的碰撞伴铝,它能认识到,只忘记,从自己怀里流过的过去,那才是新生的开始。
其实,人也不过如此。
说白了,为什么现在还有那么多的人痛苦,那就是他或许她没有水和石头的精神。包括我现在,就有一种食之无味,弃之不得的感觉,这就是矛盾产生的根源。
我饿了,因为我没有吃东西。我乱了,因为有很多的东西或人,我放不下。其实最影响我情绪的,还是我还没有被这个社会认可,要不就是说,我还没有被我认识的圈子里的人认可。
其实我也知道,在这个权钱色的色的圈子里,我一个农村的男孩子,要想出人头地,这可能比登天还难。
人在大多数的时候,都会对自己盲目的崇拜,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长得还算行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拿智商来说,我敢肯定,大多数人认为自己是聪明的。
我就是这个例子,我认为自己长得也不差,智商也还可以,但为什么就是这样穷呢?这不但是经济上的贫穷,而且在思想上,人脉圈上,我仔细的想了一下,是多么的贫瘠。
我的思想除了能挣点生活费外,我觉得没有大的想法。我给自己举了一个例子;假如我现在有一百万,我会用这一百万做什么生意,而且要做到的是,有把握的投资,我给自己的这个假想给难住了。
我找不到一个投资的门路。也找不到一个帮我指点投资的人。
这想出来了,又是一个人生的悲剧。
这说明一点,我这一年是白混了,因为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朋友。我又反过来看看自己,问自己,这一年里,我除了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又有谁知道我的心。
我一般在社会中的存在以两种形式出现;一是和我平级或许比我弱小的人群,和他们打交道,我感觉自己是优秀的,我可以随着自己的性子,自由发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这可能是犯了人生的大忌,因为我的贵人,可能就在这一群人里。今天我们都还年轻,你的嘴大狂妄保守不了秘密,别人不说,但是别人记在了心里。
这犯了一忌。
另一忌,好不容易能上桌子,跟一些有脸有头的人物吃个饭,胆小,不敢说话,怕说错。现在想想,你就是个闷头吃,闷头喝的家伙,又有谁,能把你记住呢。有的那么一点点印象,老板帮你占去了。
其实,这一年,我就是失败在这里。我今天来到这里,一个人静静的想这些事情,我觉得,我还是进步了一点。至少来说,尽管我现在还没去做,但是心里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流水的声音很大,电话的声音听不见,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衣袋,电话还在里面。我摸出来看了看,发觉有几个未接电话。先两个是肖微打的,后面两个写着欧蔓两个字,我从石头上下来,到了一个清净一点的地方。我拨通了欧蔓的电话。
在电话接通前,我又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明明是肖微先打我的电话,我为什么要先回欧蔓的电话呢?这就是利益效应,因为这个不用考虑,它直接就从大闹皮层里反应出来,拨通这个电话,就有钱进。由此引深,社会上的各种人,要么为了利益,要么为了权的价值,何不是如此呢?我现在一文不值,也就是我的名字不值钱,或许是我不能给别人带来利益,别人又为何要重视你呢!
想明白了这一点,电话那头就传出声音来了。
“哎!孟奇!怎么不接电话呢?”
我忙说:“我刚刚在工地,声音有些吵,没听见,不好意思!”我发觉我撒谎的技术还是可以,继续问道:“欧姐!找我有事吗?”
电话那头停了一下,道:“还是那天的事!你现在有空吗?”
我忙说:“有!有!我这里刚刚忙完!”
那头说:“好!那你来我这里一趟!我等你!”
我说:“好!我现在就过来!”
那头没有说再见拜拜之类的话,直接就把电话挂了。我把电话拿在手里,呆了几秒钟,利益的驱使,我忙着往回跑,甚至是小跑。路上的时候,我也在问自己,我为什么回如此着急呢?尽管累,心里还是有些兴奋。
我还没有回肖微的电话,可能也是不想回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