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心里,还有肖微离开时的影子,洪洋搂着她的肩。
回忆和她一起的一幕一幕,就一口一口的喝酒。我醉了,醉眼里的翁迷河,它是如此的沉静,岸边的杨柳,光光的枝条,在夜风里荡漾,河灯映在水里,有如天上的星星。
冬,过了!
是腊月,腊月的风,有时候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小屋子里的电火,我把它调得很亮,照着我苍白的手指和脸,卷缩在屋子里,有一种道不尽的寂寞。
看着自己的双手,这时候,好想有另一双手将它抚摸。
其实
更需要抚摸的,是这一颗小小的心灵。
站在二楼的阳台,四野一片白,天空飘着雪花,下雪了,有一种想家的感觉。
想想父亲想想母亲
还有邻居家的小武,此刻,她可能在和我的两个兄弟在雪地里打仗。眼睛有些湿润。
肖微来过一次,是我的冷漠让她离开的,因为我的心里有一些龌蹉的想法,我很喜欢她的背景,但我接受不了,嘴和欲望对心的背叛。其实,这也是矛盾的,就如你有一件自己不喜欢的衣服,它放在衣橱里,看着高兴。一但有一天,这件衣服被别人拿去了,还穿在身上,而且很合他的身,他又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把她偷走了!你的心一样会难过。
我回到屋子里,一个人还是默默的坐着,因为这个季节,对我来说,是寂寞的时候,找不到事做,秃废成了我对自己常说的代名词。
电话响了。
..。。
我裹着心到了欧蔓的门面,她也是一人,对着电火,卷缩在沙发里。外边,小枫在电脑前,我听见QQ的声音响过不停,她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色彩,手指在键盘上不停地敲打。
电脑旁边的音响,唱着动人的歌。
“把门关上吧!”欧蔓懒懒地说。“我和你谈点事!”
关了门,外面小枫那愉快的少女心情,就隔开了,声音小了许多。我靠在门上,望着她,她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我坐过去。
“快过年了哈?”欧蔓对着我说。
我点了点头,笑了一下,心里想:“这是你们有钱人过的玩意儿,对我来说,过不过都一样。”她见我没有说话,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了过来,说:“一点小意思,拿去随便买点东西吧!”
我望着她,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说:“不用了!老板!”
她像是有些诧异,坐正了身子,望着我,笑道:“怎么?嫌少啊!”
“不!不是!真的!我!我!不好意思!”我有些语无伦次。她却笑了,一把将红包塞进我的手里,道:“拿着!”我呆呆的看着她,心里想:“这么高傲的女人,倒还有点同情心!”这一分钟,我觉得她可爱极了。
“你的家是那里的?”她问。我记得上次给她说过,但我还是回答:“GZ那边的,很偏远,也很穷的地方!”对于我自己,我一般不会说慌,因为我的老家确实是这样,几间破破的草房,我觉得这也没什么的,我说得很坦然。
“回去过年吗?”她问。
“今年不想去了!”我说。
“为什么?”她问。
我笑了一下,道:“没赚到钱,回去丢人!”
她看着我,出神了一会儿,笑了笑,道:“男孩子嘛!就都好面子!”
我的脸有些烫,搞半天把我当成了一个孩子,不过心里倒还是挺舒服的,因为至少她还是理解我。我干坐着,找不到一句适合的话来说,只是望着手里的东西。
她笑了一下,问道:“你那个小朋友呢?”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没有听出这句话的意思,疑惑的看着她。
“肖微了!”
“哦!”我哼了一声,明白她的意思了,说道:“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她不是你女朋友吗?”
“不是!”我肯定地说。
“我还以为是!”
她提到这个问题,我想起了和她认识的情景,一个人在翁迷河边哭,还有在富人区做业务时,她身边的男人,那个男人应该是她老公,我怎么就一次没见着呢!我心中有些疑问,问不出来,就笑了笑。
于是说道:“你的房子装好了!”
“好了!”
“哦!”我又找不到话来说。就站起身,对她说:“要是没事的话,我回去了!谢谢!”我扬了扬手中的红包。
“客气!去吧!”她笑道。
我开了门,小枫的QQ提示声依旧在乱响,音响里的歌曲不在是惹火的DJ,而是变成了‘你怎么会舍得我难过’,这首歌我知道,但就记不起来是谁唱的,感觉很对心。
我对着她笑了一下,算是打个招呼。走到门边,漫天的雪花,飘过不停。紧了紧衣领,一头钻进雪花中去,街道边有儿童快乐的欢笑声,他们在打雪仗,雪被捏成团,在空中飞来飞去。有一家的门前,还有一个大大的雪人,带着帽子,玩的人用一根干树枝插在它的嘴中,我笑了一下,我想这树枝应该是表示香烟了。
雪花,对于我来说,冷!
但它却给好多的人,带来了欢乐。
我欢乐不起来,轻轻碰了碰枝头上的冰勾,想家。
有人说:只有在黑夜里才寂寞,可我为什么在这喧闹的城市中间还寂寞呢?
街道中的叫卖声,音响店门前的歌声,小孩子的笑声,冲天而起的鞭炮声,来往行人的脚步声,踩得脚下的集雪,‘嘎吱嘎吱,响,就是充不满,我这空空的胸膛。
夜,整个城市平静了下来,我躺在床上,还是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