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要是能得到上官北捷手中的兵符,到时候要杀羽冰夜,或者是灭了他靖州的定南王羽家,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还可以用墨若初,以及那未出生的孩子作为牵制上官北捷的筹码。
想到此处,夜狂澜更是热情的邀请陆尔雅道:“如今北捷不再东洲,我这个作为好兄弟的,自然是要带他好好的照顾你们母子俩人,所以我想墨师妹还是与我到我府中去吧,而且那里还有我母亲跟着照料,万一有个什么事情,也有个照应不是。”
陆尔雅眉头紧皱,这一次没有等长亭回话,便冷冷道:“澜四爷的盛情我等是领了,不过我府中自有人照料着,何况令姐如今不是也在东洲么,而且又是身怀六甲,跟着她,我们正好互相照应呢。”
夜狂澜闻言,心中有几分不悦,有些责怪起夜瑶来,她既然知道这事情,竟然也不跟自己说,看来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看了指望她哪里给自己把上官南飞拉过来是不可能的了。当下强笑道:“那岂不是很好,今日我回去便跟家母说一声,将你们妯娌给接过来,由着她照应,这样墨师妹以为如何?”
陆尔雅虽然有时候容易犯糊涂,可是该清醒的时候,她还是脑子清醒着的,这夜狂澜如此热情的,非要邀请自己到永平公府去养胎,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的那点破事,如今恐怕是想以自己来要挟上官北捷吧,所以当下也决断的拒绝道:“多谢澜四爷如此替我们着想,不过我师兄这个人是什么脾气你是知道的,最不愿意的就是去麻烦人家,以至于如今没几个人知道我们的事情,不过今儿既然阴差阳错的遇见了澜四爷,还请澜四爷将口风收紧些,虽然我是江湖儿女,不在乎那些虚的礼节,只是师兄他不同,我不想因为这个事情造成他的困扰。”
“北捷真是好运气,竟然能有你这么一位带他着想的红颜知己,可真是羡煞旁人啊!好,既然墨师妹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有什么好强求的呢,只是墨师妹若是有什么事情,便可直接来永平公府找我便是。”夜狂澜的口气似乎有些羡慕的说着,一脸的轻松,实在是叫人难以想象在他的这幅人畜无害的笑容之下,到底是颗怎么样变态残酷的心。
“那么谢谢了,如此的话,我们便先告辞了,保重!”陆尔雅坐在马车里,隔着那层清薄的帘子告辞道。
长亭也朝夜狂澜点头告别过,架起马车离开。
见着那马车离开,夜狂澜一面细细的抚摸着自己指母上的扳指,那嘴角一面轻轻的勾起,邪魅的笑容慢慢的溢开了,淡淡的吩咐着身边的一个看似身体异常瘦小的小厮道:“去看看他们在什么地方落脚。”
想走,没那么容易。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扭曲起来,没有了先前那种勾魂的魅笑。
不过是转过了弯,陆尔雅便道:“不必去夕照楼了,先转转,把那身后的尾巴甩掉在说。”
长亭应了一声,“是!”便驾着马车在城里四处转悠。
一直到了天黑,确定了已经将身后一直孜孜不倦跟着的尾巴甩了之后,长亭这才赶往夕照楼去接皎月等人。
皎月几人大包小包的抱着回了夕照楼,便正好见月鸣正好在柜台前面,便问道:“小姐在里面么?”
月鸣本是在低着头看昨日从金城那边寄回来的账本,突然听见皎月的声音,便连忙抬起头来,不过在会晤过她的话,不禁摇头问道:“小姐来了么?我今天一直的在,没有见到。”
闻言,皎月等人便连忙放下东西,蔷薇流苏扶着杀机杀了将近三个时辰的朱大爷和晴妈妈随意的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来,“小姐很早就说累了,所以是长亭送她回来的。”
冬儿此刻也过来,只道:“说不定她们来的时候我们正忙着,没注意呢,先不要着急,我立刻去后院看看。”
皎月哪里不着急,连忙跟着冬儿去后院,却是空无一人,两人都心急如焚的回到前面的店里来,月鸣便问道:“在么?”
冬儿一脸的着急,摇了摇头。
“会不会是遇见刺史府的人,所以耽搁了?”月鸣心中很是着急,可是知道现在自己是这里为一个能担当的男人,就算是担心得要死,也不能这么在他们的面前表现出来。
果然,皎月闻言,也道:“这个到时极有可能,小姐差点好几次都没有忍住,想进城来看夫人跟老爷,只是担心被永平公府那里的人跟撞见了。”
于是找到这么一个可能性,大家终于安定了下来,月鸣但见他们带着的那么一大堆东西,几乎都是孩子的,不由问道:“小宝如今都大了,你们还买这么小的鞋子做什么?而且还是花鞋。”
皎月从来没叫冬儿她们告诉小姐有了身孕的事情,所以月鸣都将这些孩子玩的穿的,当作是他们买给小宝的。当下还没开口,朱大爷就在那里扯着他已经沙哑了的声音道:“小宝哪里还穿这么小的鞋儿,那都是跟我们家小主子买的。”
月鸣没见过这朱大爷跟晴妈妈,方才去着急了陆尔雅的事情,这会儿才注意起他们二人来,便问道:“这俩位是?”
“哦,这是别庄里的晴妈妈跟朱大爷,今儿是特意跟着小姐出来逛街的。”皎月这才介绍道。但是对孩子的事情闭口不提。
月鸣隐隐的觉得皎月有什么事情特意的瞒着他,不禁转进那柜台后面的房间里,一面喊着皎月进去。
皎月下来,月鸣应该是要问这个事情吧,以前瞒着是因为自己看出了他对小姐的那种心思,叫自己有些怀疑,可是如今瞒是瞒不住的了,一进去便道:“月鸣,我不是刻意要瞒着你的,只是怕你……”
月鸣脸上突然浮起一丝冷笑,皎月认识他的时间比较长,自己这点心思她定然是知道的,此刻只觉得自己原来在他们的眼里什么都不是,所以的人都知道,却只有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