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水依然竟然在这里提起柳惜若和自己的事情,连忙上前去一把捂住水依然的小嘴,“你给我闭嘴,我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插嘴。”
水依然也不是吃素的,似乎料定自己的亲哥哥就算是在怎么恼,也不会对自己动手的,所以当下便一口咬在了他捂着自己嘴巴的手上。
司徒若一吃痛,便连忙放开来,还没骂水依然两句,便被水依然反驳道:“你不准我管你的事情,那你最好也不要插手我的事情,我告诉你,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就上永平公府说去,叫你们这对奸夫**没个好下场,给人唾弃。”
司徒若每间的阴霾越来越深,直直的看着自己的这个亲亲妹子,真是怀疑她是不是母亲给偷了的,很是想给她一个耳光,但是见她那还有些红肿的脸庞,终究是不忍心,冷哼一声,“你哪里来的,就给我滚回哪里去。”
“哼!”水依然只觉得发完这心中的气,整个人也舒服了许多,当下看见兄长无话可说,便得意洋洋的回了自己的留玉居去。
司徒若被她这么一气,便也转回了桂花堂,当然也不是说因为气愤就不娶访上官北捷了,而且看妹妹这副模样,想必是人家小两口亲密无间,她插不上脚,所以才弄了这般灰头土脸的回来。
此刻自己去,岂不是打扰了俩人。
分明是骨肉一家亲,兄妹见面眼红翻飞!
皎月摆好了饭菜下去,顺手将门带上,见长亭还在外面,便道:“我觉得小姐怎么是怪怪的,你可是发现了?”
长亭摇头,只是道:“如今那边关战报紧急,我不明白主子为何会回来了,而且竟然也不通知我这里一声。”
两人无言,都只管各自恼自己的。
陆尔雅将那面具摘下来,用帕子擦了擦脸,这才回到桌子旁边,问道:“你实话跟我说,你这身上中的是什么毒?”
上官北捷怕她担心,只将她拉过来坐到自己的身旁道:“你不必担心,我师父已经在给我找解药了,你就安安心心的,不要一会儿操心这个,又想管那个的。”
听他这么说的轻描淡写的,可是越是这样,陆尔雅心里就越是担心,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若是整天愁眉苦脸的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而且还反倒叫上官北捷担心自己了,当下便勾起一抹笑容,转过话题道:“来,你尝尝这鱼汤,这可是我们买来喂养在玲珑湖里的,可是新鲜,本来是捞上来,晚上做酸菜鱼吃的,不过你来,我照顾你,就先给你吃了,一会儿你可得给我捞一条回来补上。”
听她说起这些家常,上官北捷心里总算是安稳了下来,这个女人似乎从来都不让自己操心,宠溺的对着她笑了笑,“遵命!”
陆尔雅见他这幅模样,不由更是高兴的笑道:“我们这庄子里面的孩子虽然不过是十来个,可是我还是想让他们读书习字,所以前阵子叫庄子里管理庭院杂物的那金书生教他们,你也真是的,那金书生可是个进士,你竟然叫人家去管理庭院了id杂物,亏得那金书生老实,若是我,看我不揍你,简直是将珍珠作鱼目来使。”
“这个我以前都没有注意到,你也知道,我不时常来这里,都是由着他们自己来安排的,你可怪不得我。”上官北捷有些无辜的说道。
“是,是,我是怪不得你,对了,我还有个事情要跟你商量呢!”陆尔雅一面提着袖子往他碗里夹着菜,一面说道。
上官北捷很是喜欢她用这样的口气来跟自己说话,像是父亲跟母亲说话那般,心里甜腻腻的,问道:“什么事情?”
陆尔雅索性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他说道:“三个月之前,那夕照楼不是跟着宫少穹合作了么?如今他在金城也开设了好几家,生意也不错,上个月从钱庄里取出来的利银便是两千多两。”
“那你的生意很好啊。”上官北捷插上一句道,那两千多两银子可是够这一大庄子人一年的吃喝拉撒了。
又听陆尔雅继续说道:“所以我便想着给咱们庄子山后面的那个小河村办个学堂,那里的孩子可真是可怜得紧,如今我这身子不是不方便么?所以叫流苏去给她弟弟交学费,顺便给麻烦那个先生给找个先生来,没想的到来的却是司徒若,你说恼不恼人,不知道他来到底是打什么主意。”
上官北捷还以为是个什么大事情,当下只道:“你大可不必理会他,那里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一个人。”
“那太好了,为这个事情,我可是着实伤透了脑筋,你能通知他明天能来么?明日我们一起去吧,我想给他们村子买下村北的荒坡,开垦来种果树,你去看看怎么样。”陆尔雅说起那小河村的事情来,兴趣盎然的。
“他跟我着一块来的,刚才有些急,不过我也已经把他安排在了子衿馆,只是你别太劳累,许多事情直接吩咐长亭便行了。”上官北捷听着她的打算,看来是要在这里常住下去了,心中不禁也开始忍不住勾画出以后的日子来,只是,他真的能陪她到那个时候么?
吃过了饭菜,闲着没个事情,上官北捷便陪着陆尔雅在庄子里转悠。恰巧去访那位子衿馆里的友人,而且那子衿馆里正是满堂秋枫。
因为这司徒若身份非凡,又是流苏请来的,所以便叫流苏去伺候他,此刻这司徒若想着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妹妹,心里很是烦心。
抬起头看着身旁那个一直没有好脸色的丫头,不禁很是好奇的问道:“你瞧着我干什么,眼睛都不累么?你们主子是叫你来伺候,可是我说了,我习惯一个人,不用你这么盯着。”真是恼人,这个陆尔雅是不是太看不起他了,就算要监视他,也不该用这么一个小丫头来。
流苏冷哼一声,心里很是气愤他骗了自己,如今离开永平公府的时间大概长久了,对那些什么主子下人的,什么不能说?什么能说的?也已经没有了一个忌讳,此刻听见司徒若说话,更是生气道:“你这个骗子,你说那澜四爷是不是你引来的,你还敢骗我你是先生,无耻,孩子们要是都给你教,以后不知道出来是个什么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