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错了,那黄褂子的是哥儿,红褂子的是姐儿,夫人您倒是瞧瞧这是哥儿还是姐儿。”玉嬷嬷说着,拉开襁褓来给程氏看,只见果然是见黄褂子。
“哟,当真是我给报错了。”程氏忍不住笑起来,觉得这孩子哪一个都可爱得紧。突然怀中的孩子皱起眉头,很是不高兴的嘤咛了一声。
程氏跟玉嬷嬷相望一眼,程氏不禁道:“是不是给尿湿了?”一面抱着孩子回到那隔壁的小床上去,玉嬷嬷打开了一看,顿时忍不住失声笑起来。
“怎么了?”见此,陆尔雅不由扯着脖子看去,不知道玉嬷嬷是笑个什么。
皎月也凑过去瞧,这一瞧也笑起来道:“还是咱们夫人眼睛好使,一眼便看出是姐儿,玉嬷嬷还硬是说是哥儿,原来竟然也将这衣服给穿错了。”
陆尔雅闻言,不禁也笑起来道:“看来这俩个孩子是不能给放在一处了,玉嬷嬷叫做孩子一出生就接手着带的,此刻都还分不出给所以然来,我看啊,以后把哥儿的头发个剃了,咱们也一目了然了。”
却被程氏笑着回了一句道:“你这个丫头,这个不能胡说的。”
陆尔雅吐了如吐舌头,心想这难道还有个什么忌讳?
给孩子环换了尿布,程氏才道:“尔雅你好好的休息着,千万别哭,别吹着冷风,你父亲还在那边的暖阁里等着,我们抱去给他瞧瞧去。”
“父亲也来了么?”陆尔雅有些惊讶,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从来都好好的孝敬过自己的父亲,心里不禁是觉得愧疚万分。
程氏见此,便道:“你好好的养着便是对你父亲最好的报答了。”
说着,跟着玉嬷嬷将陆尔雅抱着出了去了外间,从隔壁的耳房又去来了暖阁。
且说陆毅叫长亭安排坐在暖阁里,等程氏她们抱孩子来。
昨日皎月突然回去,便告诉他们陆尔雅生了孩子,而且还是一对龙凤胎,高兴之余不禁又担心起来,难道是夜狂澜的孩子,却又听皎月说了孩子的父亲是谁,当时是又惊讶又欢喜又害怕。
那上官乃是人中之龙,自己家的闺女虽然自己觉得是最好的,可是想来,谁又不觉得自己家的女儿是最好的呢?
整整担心了一个晚上,便跟着皎月来了这庄子,虽然这一路上皎月怎么样的说上官北捷对尔雅是怎么样的好,可是他还是担心,越是这种豪门里,水越是深,想不通既然尔雅已经从永平公府里出来了,还要走上这么一条路。
此刻是忍不住的担心,不停的叹着气。
长亭一直在外面,却见翛王爷又来,不禁有些微微不满的皱起眉头来。
但还是不得不打招呼道:“参见王爷。”
“不必客气!”翛王爷扇着一举,一面走进暖阁里,一面问道:“听说尔雅的父母亲都来了,如今北捷不在,你怎么都不通知我来待他招待招待。”
陆毅闻言,便连忙站起身子来,也算是打了一个招呼,方才去想陆尔雅的事情,没有听见他跟长亭的话,便以为他只是庄子里的管事。
长亭随之朝翛王爷道:“这便是小姐的父亲,东洲的刺史大人。”
翛王爷一面玩世不恭的打量着陆毅,“东洲的父母官?”
“见笑了。”陆毅忽然觉得此人的身份很是不一般,虽然有些懒散的模样,但是那眉宇间的气氛却是十分的贵气,便客气的回了一声。
翛王爷这便算是打完了招呼,眼睛盯着那左面的小门,只道:“怎么还不来呢?别叫亲家大人久等了。”
是叫他久等了才是吧?长亭来看了他一眼,只道:“这个属下也是爱莫能助!”总不可能叫他去抱来吧!
翛王爷眼睛一转,朝长亭道:“去,叫你媳妇赶紧去给我抱出来玩玩!”
长亭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做玩玩?那般小的孩子,又看了陆毅一眼,果然,他在听到翛王爷的这句话后,满脸的担心,长亭只得连忙解释道:“陆大人千万别将王爷的话当回事,他时常都是这样不正经的。”
不想长亭这话音刚落,就给翛王爷敲了一下脑袋道:“有你这么说本王的么。去,赶紧给我去瞧瞧来了没有?”
陆毅则是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中年男子,似乎方才听见长亭叫他王爷,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朝中还有这样的一个闲散王爷。
正欲开口询问,那左面的小门突然打开,但见程氏跟玉嬷嬷抱着孩子出来,陆毅几乎是跟着一起凑上前去的,一人抱过一个孩子,便也将这询问的事情给忘记了。
翛王爷更是喜欢的看着怀里的孩子,却道:“我怎么发现与昨日不大一样啊。”压根就把刚才自己说的要来待上官北捷招呼亲家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
玉嬷嬷闻言,便笑着回道:“小孩子在月子里,都是一天一个模样的。”
陆毅抱起那孩子,一脸的小心,问道:“这是哥儿还是个姐儿,不知道娶了名字没有?”
程氏便摇头道:“似乎是还没有呢,尔雅大概是想待孩子父亲回来了在给取吧。”
晚上的时候月鸣跟着冬儿也都来了,他自然是愿意做那姐儿的干爹,于是便定了一个日,在拜继,之后的几天,小河村的人又陆陆续续的来,待看见流苏的时候,发现她是瘦了一大圈,回去的时候陆尔雅爷爷心疼,本来是要将她留下的,可是那萧浅羽却是不应,非得要她给伺候,陆尔雅就又只好叫她多待些好东西回去。
而如今,陆尔雅死而复生的消息在东洲城里却是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只说那陆尔雅嫁到永平公府里,也算是安分守己,上尊老,下戴小的,可是那澜四爷却因为她之前的名声不好,一点也不待见她,不想她那日掉进了云湖里,却阴差阳错的给当时在东洲的上官北捷救了去,陆尔雅回来之时,却见永平公府已经将她给下葬,建了个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