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争雄心里确实是纠结的,可是听到上官南飞的这话,不禁顿时豁然开朗,不禁高兴拍着上官南飞的肩膀道:“好,说的好,为父不是为天子,所以管那坐天子的时候何人,只要不威胁到我上官家与百姓的,就算是一日换一个皇帝,我上官争雄也不在乎了。”
延平公主闻言,不由道:“你说个什么胡话,为老不尊,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怎么能这么大声的说,难道你忘记了此刻屋外的爪牙们么?”
上官争雄父子闻言,不禁相似一眼,只朝对方道:“听公主的话,小声些。”
一连几日,陆尔雅都是在数着手指过日子,昨日上官北捷说,最多在过七八日就可以启程回金城了,她不禁高兴的扒着自己的十个手指来提醒自己。
而因为孙琼儿已经去了军营里几日,家里的事情没有了一个能掌管的人又不行,所以八姨娘如愿以偿的从孙超那里得到了权利,所以这几日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便没了时间来陪自己了,陆尔雅不禁觉得十分的无聊。
不由带着齐格去那日看落日的亭子里去眺望,看能不能看见上官北捷他们是在哪一个地方。
齐格见此,不禁道:“夫人,这里是看不见将军们的那个地方,你别浪费精神了。”
陆尔雅也知道,可是就想找个盼头而已。
坐到那桌前,便见着孙琼儿的母亲带着一个丫头走到这里来,自己还是孙琼儿走的那日才见过她的。
正欲把亭子让出来给她,却被她一声细小的声音所唤住道:“将军夫人等等,既然已经遇上了,可是能赏脸喝上一杯薄酒。”
陆尔雅一愣,她竟然主动邀请自己,齐格不是说她的性子很是懦弱的么?
“怎么,难道将军夫人也如那些人一样,看不起我这个奴隶的身份?”见她不会答,绮丝南便道,口气里似乎有些微微的受伤。
陆尔雅闻言,连忙道:“夫人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诧异罢了。”说着便坐了下来,一面小心的防备在着。
只见绮丝南坐下,她身后那个丫头端上了一壶酒与两个酒杯。似乎专门为陆尔雅准备的一样,这叫陆尔雅更加的感觉的不安心。
绮丝南见此,眼里闪过一抹从未见有过的笑意,只道:“这是我们孜孜部落还在的时候酿的酒,我藏了十几年,现在这味道更是纯。”
酒?这个她不会,当即便道:“多谢夫人美意,只是我从来不饮酒的,不过我可以坐在这里陪着夫人。”陆尔雅说着,一面看着她的那酒壶,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眼下自己的是她的仇人,难道她还能对自己以礼相待么?即便是是要以礼相待,那早的时候怎么不请自己,而非反倒是等到孙琼儿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才请自己的呢。
其实即便是她的肤色这么黑,也是可以看出她是个美人的,不过就是在性子太过于对男人依赖了,而且还唯命是从,从来不说一个不字,这样的女人可以得到世人的一句温柔贤惠,可是却失去了相公的情。
陆尔雅相信,每一个男人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女人是个木偶,自己叫她往东她就只往东,叫她往西她就只是往西,这样的顺从会叫男人一下子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厌恶。何况像是孙超这种大老粗,其实偶尔跟他反抗的时候撒撒娇就可以了,就像是八姨娘一样,孙超宠爱她并非只是因为她年纪小,而是因为她的性子不似其他的姨娘们那样的对自己百依百顺罢了。
所以她很同情这个女人,又何况孙琼儿多少是因为自己,才弄成那个下场的,所以自己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她。
可是她无端的请自己喝什么救,还说了什么既然遇上了就赏脸喝一杯,她就不相信这绮丝南不管是到哪里,都是抬着酒的。而且今日这酒还是他们孜孜部落在的时候酿的,她陆尔雅可不是傻子,能相信这是偶遇,这酒里一定有个什么东西的。
绮丝南没想到她竟然不会喝酒,可是即便是不能喝,自己也不能这么把陆尔雅放掉了,若不然第二次想在单独的与她偶遇,那就不容易了。
齐格看出了陆尔雅的担忧,虽然这夫人一直都是个不错的人,可是现在不必往日,说不定她会把大小姐的死误会到将军夫人的身上,而家害将军夫人,便想着法子去找柳家小侯爷,便道:“夫人,将军夫人,奴婢突然有些内急,先下去。”
说着也没有等绮丝南回答,就抱着肚子匆匆的走了。
陆尔雅今日根本就没见她有多喝水,想是为了帮自己去通知柳少初吧,想到此处,心里不禁很是感激她。
然陆尔雅却不知道,正是因为齐格去通知了柳少初,自己的身边才没有了一个人,此刻但见那绮丝南抬着一杯酒走到她的面前,“堂堂的将军夫人,怎么可能不会喝酒,何况这是我珍藏了多年的好久,不喝岂不是可惜了?”
陆尔雅看着她的神情,以及听到她的语气,和大家说的那个懦弱的她根本就是天差地别,正是这愣住之际,她竟然朝自己灌酒,陆尔雅这一反应过来,就连忙将她给推开,却突然后脑一疼,眼前突然间变得模糊起来,晕乎乎的便栽倒在地上。
绮丝南的那个丫头放下手里的那张木凳子,只朝绮丝南道:“夫人,快啊,若不然那个小侯爷就来了。”
绮丝南见此,当即稳过身子来,只是方才的那杯酒已经叫陆尔雅这么一推,给打翻了,所以直接抬起那酒壶就往陆尔雅的口里灌。
其实只要陆尔雅沾上了这酒的话,就已经活不成了,何况她给灌进去了这么多,因为那酒里面已经加了蛊种的。
丫头见大功告成,可是她却活不了的,而且夫人更是连一滴血也不能留下,按照先前说的,她将那装备好的豆油都倒在了绮丝南的身上,磕了两个响头,只道,“夫人,您现在终于为大小姐报仇了,她以后一定在也不会记恨您的身份,能将您做为母亲好好的供奉着,您放心去吧。奴婢随后自然会随着夫人来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