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闻言,连忙道:“夫人万不能意气用事啊,现在咱们总算是知道公主的身体没事,而且又有那个文大夫看着,他的医术很好的,所以夫人不能为了见这么一面,就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了。”
陆尔雅叹了一口气,只蹲下身子来。
见她一脸的沮丧,小西便也蹲到她的身边道:“夫人你千万不要担心,你想想看,主子就要醒过来了,只要主子醒来了,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所以您现在要耐心的等。”
她就是害怕等了,怕这等待的日子里出个什么差错。
又去打听了一下延平公主的伤势,确定没有了事之后,这便才又跟着那半夜倒夜香的下人们出了府邸。
夜狂澜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急性子,可是当他坐上这皇位之后,却不得不着急起来,他的这些权利,他的这些繁华,她都没有与子来一起分享,如此还有个什么意思呢?
“还没有她的消息么?”他就不相信,她真的能遁地了。
追雁点点头,“属下已经暗中跟踪了柳家小侯爷跟个宫少穹,他们也不过是在城里到处乱转着,估计也是在寻找夫人。”
夜狂澜躺在那铺着金色绒毯的长榻上,明黄色的龙袍翻飞落到地毯上来,连着身后那一排黑色的帷帐,只觉得这屋子里空气十分的叫人觉得沉重,若不是那黑色的帷帐上面用金色喷绘出来的那些龙腾虎跃的图案,显得有一丝的活络之外,真人容易叫人认为这是一间密室。
“传令下去,今日天黑之前,若是见不到陆尔雅,我就亲自把将军府给毁灭了,连同她的孩子。”夜狂澜的瞳孔突然一收,冷冷的说道。
追雁应了声,便退下去,夜狂澜这也才慵懒的站起身来,该去御书房见见他的父亲大人了。
这不过是夜狂澜坐上帝位的第二日,可是因为这开仓放粮之事,他的帝位已经十分的巩固了,可是夜文令却是越来越不安了。
此刻听见外面传来那太监们尖细的声音,便迎出去一看,果然是夜狂澜来了,虽然是父子,可是如今他贵为天子,这君臣之礼还是要行的。
夜狂澜看了一眼向自己行礼的父亲,一面赐了座,才问道:“不知道父亲大人有什么事情?”
夜文令看了他左右两侧的随从,不说话,夜狂澜便摆摆手,“你们都退下去吧!”
待那些公公宫女退了下去了,夜狂澜这才道:“父亲大人有个什么事情就请说吧。”
夜文令这才道:“如今你的帝位已经巩固了下来,而且这天下也是夜家的了,不过你可千万别忘了,那几件东西的事情。”夜文令就是怕他这一登上帝位了,就如同那赵清一样,乐不思蜀,将所有的事情都给抛到了脑后去。
只听夜狂澜道:“父亲放心,凡是我自有分寸,只是舅舅家里的那些玉器,母亲那里可是探了个什么样的口风,舅舅可是松了口?”
夜文令叹了一口气,只道:“你这个舅舅天生的一根筋,任是你母亲怎么跟他说,他也是不松口,如此在这样的话,我怕顾及不了你母亲那里的情面了。”原本给他一分面子,只要他能把柳家的那六件玉器拿出来,这世世代代的皇亲国戚是少不了柳家的,而且只要这天下一日是夜家的,那么他们柳家便有一日的繁华。
“父亲的这个意思,正是我的打算,好言相告他若是不听的话,那也不能怪我这个做侄儿的不道义了。”夜狂澜说道。一面又提醒道:“如今那五件玉器虽然放在避暑山庄里头,可是那里已经叫柳少初,父亲还是尽量小心些,别到时候叫人给拿走了,空亏一篑。”
“这个你倒是可以放心,如今这样的事情哪里还敢假手他人,都是你三叔跟着你大伯在轮流看着那里的一举一动,若是真的有人要强行硬闯的话,定然是叫他有来无回。”夜文令说道,那避暑山庄里的机关可是夜家几代人才建造完成的,哪里能这么容易就叫人能闯进去呢,何况即便是进去了,那出来的几率也是少之又少。
夜狂澜点点头,他也想知道,这十二件玉器相和在一起了,是个什么景象,真的能让人长生不死么?只听夜文令道:“如今你贵为天子,你大哥他们那里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表示了,毕竟他这么多年来也为你努力了不少。”
“那父亲的意思是?”夜狂澜迟早就知道,夜文令会给他提起夜家的人封侯赐爵的事情,不过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心急。
夜文令只道:“你大哥怎么来说,也应该给册封一个九千岁才是,还有月鸣,我希望他们二人你能多放些心思在上面。”
九千岁?差一点就是万岁,与他是同级了,夜狂澜笑了笑,“那父亲您呢?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当你儿子的裙下之臣?”
“我们长辈便罢了,只是你记着我们的好便是。”夜文令倒是不贪图那太上皇的位置,毕竟那样有名无实的虚位,能做个什么呢,倒不如现在自己这个一品大员,手里多少还掌握着些权利好些。若是真的成了那所谓太上皇,便是无权无职,口头上说的好听叫万岁,背后里不过是让他安享晚年罢了,何况这晚年当真能安享么?
“我自然是能记着父亲的栽培,不过至于大哥这个九千岁的事情,我看还是过些时间在议论吧,现在大局初定,许多的事情都还没有处理好,就急着封侯赐爵,恐怕是不大好,所以还望父亲要理解。”夜狂澜一番诚恳的说道。
夜文令闻言,想这封侯赐爵到也真的不是什么小事情,到时候定然要昭告天下,各州各县的要来报喜,这么一闹腾的话,定然又是要劳民伤财,百姓定然会有怨言的,所以便道:“也是,那这个事情先放放,等这天下平定了下来,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