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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夜罹,你是不是在对那件事自责?”和那名死去的少年有关吗?所以,夜罹的情绪才会波动的这么厉害,是吗?“我没,人不是我杀的,我无需自责。”

她不需要自责。

这些天的晚上,夜罹一直这样对自己说。她不需要自责的。原因很简单,就因为她不需要负责任。

夜罹如果你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洒脱,为什么不愿意面对着我说出那些话?“你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你没发现吗?”

没有。

她什么也不知道。

像两条平行线一般的夜罹和夜冥,进行着毫无营养的对话。

那日之后,相遇是更多的沉默。

夜罹和焕,和傀,甚至和夜冥之间,更多的沉默。对心也不在是像以前一般,那种无话不谈了。

隐隐约约的,总感觉到夜罹有什么地方在改变。

“心,吃饭了,去叫夜罹出来。”

“哦,好。”

像这样,决和心成了夜罹和夜冥之间的传声筒,说不清是为什么,他们就开始不再说话了。

四个人的公寓,沉默的厉害。

夜晚夜冥和决离开之后,变得更加沉默的她和夜罹。

她不再多说一句没用的废话。

那么沉默的夜罹。

安静的碗筷碰撞的声音,她抵住自己内心强烈的不安,一口一口的扒着白米饭,眼神不时的在其余三个人身上溜达。

往往,和决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

她无言的继续低下头,用筷子一遍一遍的搅着碗里的饭。郁卒了。“咳咳,夜罹啊。你怎么最近没去学校?”

不止一遍的被焕问起夜罹的状况。

心每次遇见焕,对方似乎都是这个问题。

害的现在自己看见焕,都要忍不住绕道而走。“忙。”

在沉默了半天之后,夜罹总算有了反应。一个简单的忙。让心把接下来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她的脸色,是不是不大好?

“哦。”

心又一次的低下头。

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心,和我出去走走?”

“好。”

他们迅速而默契的将碗搁下后闪人。在这样下去,迟早会被闷死,也不知道夜罹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变得那么沉默。

一声不吭的你,变得好可怕。

“决。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出来了?”决的眼神有点,呃,奇怪?“你最近干嘛都躲着我?”一开始感觉到心在躲他的时候,还真的是满难过的。

心的眼神,也看得出夜罹和夜冥最近的关心变差了吧。但她难道不知道她对自己的态度,也让他们的关系变差了吗?

“我哪有?”

她没有。心下意识的反应,目光一直盯着决。两个人的眼神就在空中相遇了,像是在比较谁会得到最后的胜利一样。

较真的,他们盯着对方的眼神不愿意认输。

谁在这一刻放弃,谁就宣告了失败。

“没有吗?”

心终究心虚的逃避了决的眼神。“好啦,好啦,是有那么一点点。”

一点点的远离,差距在心底变成了沟壑。

“一点点?”

少年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她此刻的表情,不自然的尴尬,深深的刺激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心,你是什么意思?”

“啊?”

决忽然认真严肃起来的表情,“没……没什么意思啊……”为什么她会感到心虚?她有没有做错什么,不是么?“决你想太多了吧,我只是最近几天被气氛压抑的不大像说话,没有别的意思,你别乱猜了。”

真的真的只是那样。

没有别的意思。

解释给决听,是不是也是在给自己打一记强心针?

“你那天一个人在过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想要让心告诉他,这些天他一直在等心开口告诉他。

她却像是忘记了那回事,什么都不肯说。“心,我想要分担你的一切,不单单是你的快乐,希望你能明白。”

不单单是快乐。

带着几许沉默的味道。

清凉的寒风一丝丝的吹在他们身上。“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心抬起头,紧紧的盯着决,他的眼神带着一种魔力,像是要把她心里的想法都吸收干净,一点一滴的都不让她保留。

决。

我会害怕啊。

你的表情是想要了解我,你的行动呢?你的所作所为呢?却让我害怕,你明白么,决。

窒息的沉默。

与日俱增的沉默。我们曾幼稚的以为,我们之间有说不完的话,可以整日整夜的聊天。一步步迈向成熟的我们,现如今,竟然到了如此尴尬的地步。连平日里,日常的对话,都会觉得难受的要命。

“嗯?”

他疑惑的,看着少女略微显得颓丧的表情。“我答应过别人不说的。”答应过焚,不说的。自己说了,会变成什么样啊?

心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皱着眉头的样子有多难看。

“要是说了啊,会有人受伤的。”

肯定是会这样,到时候也不知道会是谁受到伤害。“是吗?”他惨淡的笑容背后,是误会了心。

他以为,那个人,是怨。

心和怨站在一起,他觉得特别的刺眼。

他不想在任何时间段看见怨。

尤其——

是现在。

“怨,你来啦。”

心笑着走了上去。果然,看着吧,何时何地出现的不合时宜的人。“嗯。”他们之间的默契,他和她之间,也存在过。“灵怎么样?没事了吧?你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是什么?”絮叨的她,决有些哀伤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放在前额。

现在没有太阳。

他也没有必要做遮阳的动作。

依旧觉得刺眼,他们之间的和谐。

“决?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怨温和的说着。他站在原地,摇了摇头。他,要去干什么?做一个傻瓜么?看着他们两个亲昵的互动而自己只能在旁边傻站着像个白痴一样么?

“不来算了。”

心笑着拉走了怨。

不是往家里的方向。在昏暗的路灯下,他们向着另一个地方前进。心啊,这么晚了出去会不会不安全。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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