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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四讲 诗法(2)

强调文从字顺的古文,句中不得有闲字,否则将成蛇足。而作为讲究韵律的,诗词则不然,额外的增字,能如颊添三毫,益见神色。上述李白“之”字句是。又如《西厢记》第二本第一折[混江龙]中的“香消了六朝金粉,清减了三楚精神”,本是形容崔莺莺的相思憔悴,而“六朝”、“三楚”又作何讲?有人以为“六朝”为指香艳之文,“三楚”为指屈宋之文,真是牛头不对马嘴。王季思注云:“意即金粉香消,精神清减耳。六朝、三楚,不过借以妆点字面(晚唐黄滔《秋色赋》已以三楚与六朝对举)。”这就是了。原来诗词是汉字书写的有声画,有一个词采动人与否的问题,不染色固有不失名作者在,而染色的情形则更为普遍。“妆点字面”就是一种染色。《西厢记》妙词是用“六朝”、“三楚”来妆点“金粉”、“精神”;而郑板桥《道情》云:“文章两汉空陈迹,金粉南朝总废尘”,则只是说“两汉陈迹,南朝废尘”而已,又是用“文章”来妆点“两汉”、“金粉”来妆点“南朝”。从消极的角度看,这是凑合字句;从积极的意义说,这便是敷彩染色。

诗词中还有所谓“虚色”的运用,也是借字面形成一种设色的错觉,如杜甫:“生理只凭黄阁老,衰颜欲付紫金丹”(《将赴成都草堂途中有作先寄严郑公》),“紫金丹”的“紫”已不得谓之实色,“黄阁老”的“黄”更不成其色,然而作成对仗,顿觉语言生辉,此亦字面之妆点。

诗歌语言对常规的违反,另一个很显著的后果便是它使得信息载体,诗歌语言的声音与文字的可理解性变得朦胧起来。有心的诗人也就据此故意造成双关或多义的模糊语言,为诗增添了不少意趣,以至读者每一遍阅读,都能从中发现新的东西。“羌笛何须怨杨柳”(王之涣《凉州词》),本是说“何须吹奏一曲哀怨的《折杨柳》呢”,但按诗人的造句,又似说笛声在埋怨春天的迟来,所谓“曲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李白《塞下曲》)。“五月江城落梅花”(李白《与史郎中钦听黄鹤楼上吹笛》),本是说“五月里在江城吹奏一曲《落梅风》”,但看起来倒像是说江城五月尚觉清寒。“今夜梅花何处落,风吹一夜满关山”(高适《塞上听吹笛》),本是说风传笛曲,一夜声满关山,却又形成梅花香雪洒满天山的奇异假象。“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李白《塞下曲》),是说因积雪而不见飞雪花,还是说不见草木之花?恐怕只宜兼顾。“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李端《鸣筝》),是说在情郎前,慧心的女郎故意邀宠,还是因心不在焉而无意出错?有意无意间,读者可各得所解。由于这种多义性,诗词意蕴丰富深厚,使它能在不同时代给不同层次的读者以美感享受。因此我们不可死心眼,以为每字、每句、每篇只有一个准确的解释。虽然这种情况是常有的,但例外却也不少。

以上仅涉及诗歌相对于散文从语言到表现上的一些显著特征,并未一一讨论诗词写作上的具体手法。因为那是另有专书,可以研读的。历来所论诗法,包括字法、句法、章法,定体、选韵、协律,命题、审题、谋篇,以及各种具体修辞手法如比兴、夸张、婉曲、反衬、加倍、通感等等,对于这些创作规律和手法的知识的了解,也对诗词欣赏有重要意义。诗法专书,历代均有,如唐皎然《诗式》、王昌龄《诗格》,宋严羽《沧浪诗话》、魏庆之《诗人玉屑》则有“诗法”专节,元傅与砺《诗法正论》、萧子肃《诗法》、揭曼硕《诗法正宗》、杨仲弘《诗法家数》,明清时代专书更多。近人林东海《诗法举隅》(上海文艺出版社),较有系统,新意迭出,可资参考。如要了解古代诗词声律方面的知识,则可读王力《汉语诗律学》,或其简本《诗词格律》。

2.楚雨含情皆有托

我国古代诗歌两大源头,即《诗经》与《楚辞》,已奠定了重视比兴象征手法的传统。“比”为《诗经》常用手法之一,而“香草美人以喻君子”在《离骚》为习见,因而比兴说诗,也就随之产生了。运用比兴寄托的好处至少有两点:诗歌离不开形象,而情感却不是具象的,使抽象的情感具象化,比兴寄托是有效的一法,此其一;诗歌要求精练含蓄,用比兴寄托写法耐人玩味,往往能收到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效果,此其二。古代诗歌中大量运用这种手法,欣赏时也要善于体察诗人的寄意。“千形万象竟还空,映水藏山片复重。无限旱苗枯欲尽,悠悠闲处作奇峰。”(来鹄《云》)诗中人格化的云,实即旧时代那些自命“青天”而实际不问苍生的、高高在上的统治者的尊容,讽刺揭露性极强,用的正是比兴寄托手法。“飞雪带春风,徘徊绕乱空。君看似花处,偏在洛城中。”(刘方平《春雪》)诗中雪花虽然并不比喻什么,但通过“天寒风雪独宜富贵之家”,却显出别有寄意,并非为咏雪而咏雪,仍属比兴寄托。

若取喻的诗歌形象本身就反映着一种生活情景,不依赖托意便自具一定审美价值,那是比兴寄托手法运用的最高境界。前举朱庆馀《近试上张水部》就是很好的一例。不知其诗托意的读者,不妨将它作为一首新婚杂咏来欣赏,当一幅风俗小品画来玩味。诗中新妇的举止音容,合于规定情景,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是性格化的,所以有独立的审美价值。相形之下,曹植《杂诗》:“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朝游江北岸,夕宿潇湘沚。时俗薄朱颜,谁为发皓齿。俯仰岁将暮,荣华难久恃。”就有离开生活运用比兴,把“托美人以喻君子”当做一种创作模式。一旦成了固定模式,比兴寄托手法也就失去了光彩,变得平庸无奇了。

就欣赏者而言,比兴说诗,应该从作品形象实际出发,探求作者用意。实事求是,要有真知灼见,不能离开作品实际捕风捉影,寻求所谓微言大义,否则不免厚诬作者,将好诗读坏。“一自高唐赋成后,楚天云雨尽堪疑。”(李商隐)因为比兴寄托大量存在,但将它绝对化,似乎比兴寄托无所不在,事情就会走向反面。捕风捉影,妄意比附的诗评向来不少,原因即在于此。

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韦应物《滁州西涧》)

这首绝句不但将暮春野渡景色写得优美如画,而且含蓄传达出行人待渡的惆怅心情。然而元人解此诗偏刻意求深,说前二句是“君子在下,小人在上之象”。只抓住“幽草”字面,拿“芳草美人以喻君子”的模式一套,任意比附不及其余,好诗便给说坏了。无怪乎沈德潜叹道:“此辈难与言诗。”(《唐诗别裁》)

太乙近天都,连山到海隅。

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

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王维《终南山》)

此诗咏终南山景色。“近天都”形其高,“到海隅”言其远,“分野”二句言其大,末二句见山深而人寡,全诗气象壮阔而描写入微。但宋人说此诗是讥时之作,谓“‘太乙近天都,连山到海隅’言势焰盘踞朝野也。‘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言有表无其内也。‘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言恩泽偏也。‘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言畏祸深也。”(见《唐诗纪事》)前人已力斥其“迂腐穿凿”。这两例都属于脱离诗歌实际的牵强附会,也就是比附,比附是毫无根据的刻意求深。前举朱庆馀诗的比兴寄托,根据是诗题《近试上张水部》的暗示;来鹄《云》诗的拟人化形象,也是一种根据。然而理解力正常的读者,谁能从《滁州西涧》看出小人君子?从《终南山》归结于政局?比附,既不合于作家主观意图,又严重脱离作品客观实际,固不足取。

作者寓意,读者会心,是比兴寄托;作品本无,而论者随意强加,是比附。此外还有一种异乎二者的情况,即读者于作品别有会心,与比附说诗在实质上完全不同。如中唐诗人韩翃有一首著名的《寒食》绝句:

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

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

诗评者几乎众口一词认为此诗是“借汉讽唐”。或云“五侯”指东汉宦官单超等五人,借以讽刺中唐宦官专权,朝政日乱;或云“五侯”指东汉外戚梁氏五侯,借讽玄宗时杨氏一门专权。总之有托讽。其实,这说法是否合于韩翃原意,就很难说。诗人同一类作品如《羽林曲》《少年行》《汉宫曲》等,大都兴会淋漓赞羡诗中人的豪贵娇宠,并无讽意。而“烛以传火,清明日取榆柳之火赐近臣,此唐制也。”(沈德潜)《寒食》诗直叙其事,与其说是讽刺,倒像是赞羡不置。据《本事诗》,此诗当时就很受德宗赏识,邸报制诰缺人,德宗亲自决定任用韩翃,因当时有同名姓者,他还专书“春城无处不飞花”一诗并批曰:“与此韩翃”。由此可见,德宗就没有从这首诗中看出讽刺。但这并不等于说“借汉讽唐”之说全无道理。相反,作此解会自有其合理之处。因为作者虽无此意,而诗作的客观形象却可以使人产生那样的联想。诗人从生活中确乎抓到了一种典型现象,将它直接显现出来,而不作任何说明。诗歌一旦完成,也便具有了相对独立性。当读者通过一段距离去看作品,其潜在的意蕴便得到发掘,通常被称之为“形象大于思想”。《寒食》诗的情况正是如此。举国禁火之时,偏偏五侯之家可以燃烛,这本身就是一种特权的表现,而作者又未加任何限制读者思维和联想的说明。后世读者将诗中情景与当时政治弊端联系,便会从情景本身玩味出一种深刻的讽意。关于这种作品在欣赏过程中被赋予新意的现象,“会意”一章中还有专节讨论。

3.词别是一家

宋女词人李清照,在她著名的《词论》一文中,一口气指点批评了十数前辈作家,说欧阳修、苏轼“学际天人,作为小歌词,直如酌蠡水******,然皆句读不葺之诗尔”,王安石、曾巩“文章似西汉,若作一小歌词,则人必绝倒,不可读也”。也正是她首先揭示出“乃知词别是一家,知之者少”。这一见解在当时不仅是独到的,而且不失为真知灼见。纵观宋代词史,可分前后两期,而宋室南渡正好为之分疆划界。其前期即唐五代北宋时期,词的发展正是从诗的附庸逐渐独立,发展为与之分庭抗礼的大国,换言之,也就是词日趋“别是一家”的过程。李清照“别是一家”之说,为南渡以前词史画一句号,也有历史必然的缘故。尽管“以诗入词”乃至“以论入词”的苏辛大家都自有道理,但向来论者作家都不否认客观存在的诗词界限。万云骏《诗词曲欣赏论稿》自序中追忆从吴梅先生学词,便涉及这个问题:还记得我初学填词,写得和近体诗差不多,先生对我说:这是诗,不是词。于是教我多读唐宋词人名篇,边读边写,慢慢地写得像词了。之后又学写曲给先生看,但先生说:“这是秦、柳小词,不是曲。”于是多读元名家散曲、杂剧,再认真写曲,又慢慢地像起来了。(万云骏《诗词曲欣赏论稿》)

行家凭直觉便能判断是与不是、像与不像,可见诗、词、曲的差异确乎存在。作者于此辨析入微,有益于创作;读者于此略知大体,则有助于赏析。本节专谈诗词的区别,至于曲则留在下节去讲。

有人指出词体自从文人参与创作,便走上了狭深的道路。这“狭深”二字,便是词对诗在思想艺术两方面差异的最简单的概括。词本来叫曲子词,是从歌筵生长起来的,逐渐取代了五、七言近体作为歌诗的地位,因而在表现的题材与主题上,一开始与诗就有天然的分工,而非全盘的继承。尽管词中豪放一派,能表现多种题材,但从总体倾向看,词偏重于抒发人的内心情感尤其是“艳冶”之情,不以叙事、反映见长。“词之为体,要眇宜修,能言诗之所不能言,而不能尽言诗之所能言。诗之境阔,词之言长。”(王国维《人间词话》)诗的取材范围广、反映功能强,故词“不能尽言诗之所不能言”。而词却在一个方向上开掘更深、表现性较著,故又“能言诗之所不能言”。

“所谓词境,也就是通过长短不齐的句型,更为具体,更为细致,更为集中地刻画出某种心情意绪。诗常一句一意或一境,整首含义阔大,形象众多;词则常一首或一阕才一意,含意微妙,形象细腻。”(李泽厚《美的历程》)“宋人作词佳处在细密。凡词境宛如蕉心,层层剥进,又层层翻出,谓之细;篇无赘句,句无赘字,格调词意相当相对,如天成然不加斧削,谓之密。”(俞平伯《葺芷缭衡室札记一则》)由于词在艺术上追求深细,因而其表现手法趋于新巧,语言则较诗绮丽。由于上述从题材到手法的原因,词的艺术风格自以婉约为宗。“诗庄而词媚”,作为两种体裁的风格之大较,是并不错的。俞文豹《吹剑录》载:东坡在玉堂,有幕士善讴。因问:“我词比柳词何如?”对曰:“柳郎中词,只合十七八女孩儿,执红牙拍板,唱‘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执铁板,唱‘大江东去’。”

而本色的词,正是写给“十七八女孩儿,执红牙拍板”唱的。其实,苏词即以“大江东去”为例,也不是一味豪放。词中说到“江山如画”,忽然引出个绝代佳人——小乔,来衬托谈笑破敌的周郎之儒雅、潇洒。“小乔初嫁”,非十七八女孩儿而何?在豪放词中加入这样一点婉约的因子,仍是照顾词体即歌词的本色。自称“虽作曲子,不曾道‘彩线慵拈伴伊坐’”以骄柳永(事见《画墁录》)的“相公”晏殊,有《浣溪沙》云: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池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王士禛在回答人问诗词分界时就说:“‘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定非香诗。”(《花草蒙拾》)其实这两句晏殊也曾用以入诗(《示张寺丞王校勘七律》),但它确乎“情致缠绵,音调谐婉,的是倚声家语,若作七律,未免软弱。”(张宗《词林纪事》)当然,我们不能将诗词的界说绝对化,“诗似小词”(晁补之、张耒评秦观语,见《王直方诗话》)和“小词似诗”(前人评苏轼语)的交叉现象是客观存在的;但更不能采取相对主义态度,抹杀这一同样是客观存在的总体差异。

词体是在五、七言诗获得长足发展的前提下产生的,在形式上较五、七言诗有明显的差异,它既不排斥齐言(如《生查子》《木兰花》均属齐言体),却以长短句为形式特征。如果说在题材的适应性即反映生活的广度上,是诗包容词的话;那么,在句式的丰富上,却是词包容诗的。万云骏说得好:汉字的书面语,一个字一个声音,从节奏和音节上讲,有两种情况:一种句子的收尾是三个字,五、七言诗的收尾就总是三个字的;还有一种句子的收尾是两个字,这种形式在五、七言诗中却容纳不下了。这就是说,五、七言诗与一般书面语相比较,存在着缺陷,这就自然引起了诗歌形式的变化。

词曲的长短句,以五、七言和四、六言为基本句式,平仄和谐,节奏分明,长短交错,低昂相间,参差中见整齐,整齐中见参差,实在是一种比较完善的形式。

五、七言句式是从唐诗来的,四、六言句式是从辞赋(骈文)来的。四、六言的基本句式只有四种:平平仄仄,仄仄平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组织起来就是四四——四四,四六——四六,****——****。总之,词在句式上是一种综合性的发展。(万云骏《诗词曲欣赏论稿》)

还须稍加补充的是,即以五、七言句法而论,词也多出了上一下四、上三下四两式,平仄组合相应发生了变化。此外,从一到九言句式也间有用之。这样多的句式,在排列组合上,具有无限丰富的可能性,现见于记载的词牌数以千计,形式的变化伸缩性远远大于五、七言绝律体。有人曾戏将传为杜牧所作的《清明》绝句,重新标点,使之成为长短句: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作为绝句的那种整齐形式和无往不复的唱叹语调,被长短句和错综有致的语调所代替,结构的改组,造成了韵味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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