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珑伸出手去,蝶儿又落在了他的指尖,就像是受到了某种令它无法自拔的香味的吸引。但这一只没有再吸他的血,停留了片刻,然后后又翩跹飞起,似是要领它去某个地方。
清珑跟着,直觉告诉他,这只冥蝶定牵连着某种超乎想像的秘密。
玉珑宫,那只冥蝶是把清珑引回了玉珑宫,然后向南方天空那一片黑色的浮云飞去。
这时,一片浓稠的黑云出现在上空,清珑抬头看着那黑云,不由地心弦紧绷,紧绷,再紧绷,随时就要绷断。
黑云之上,星象乱了,一百二十星座无一例外的全部展现出战斗姿势,整片天空正从南方弥散开来一层强烈可怖的戾气,如同在酝酿着一场颠覆银河的决战。尤其流星星环明显已流转了起来,而流星似是被焚烧,放射出凄厉诡玲的赤红光芒。
再一推断出流星将要坠落的地点,清珑的心几乎破碎。
皇宫!家!
流星雨,今晚竟有流星雨,竟是要降落在皇宫。
世有传说,天降流星,必生异象,难道终结便在今晚了吗?
耳畔,依依传来小凤湖上美妙的乐曲之音,飘渺如梦。
突然间,玉珑宫内有一只白光巨鸟飞天而起,向那黑云飞去。
雪儿——
似是预感到了什么,清珑忙向宫中跑去,上了楼,直奔雪儿的房间。她的房间已被紫光充满,简直就要被紫光所胀破。
打开房门,清珑怔住了,愣住了,呆住了,不知所措。
雪儿正在被焚烧,被紫色的火焰焚烧。这火焰极是诡异,不毁衣发,似乎是专烧元神。
“珑,救我!”雪儿大喊,向清珑伸出手去,但才想迈开步子却一下栽倒。
清珑毫不犹豫将雪儿抱住,“雪儿,雪儿!”他大声呼唤着她,感觉不到紫色火焰的灼热,然而体内火种却受迫共鸣,猛然间苏醒。他已知道它是什么,却不清楚雪儿为何会突然受到冥火的制裁。“雪儿,雪儿。”他竭力想要唤醒一息尚存的雪儿,眼中热泪滚下,汹涌如泉。
怎么样才能救你雪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雪儿身子柔软而炽热,似是在溶化。
龙珠——
清珑想到了龙珠,急忙撬开雪儿的尺扉,将玉珑龙珠喂她吃下。
然龙珠才已的介入却是引发她体内三个元神混战了起来,反更加剧了她自身生命力的耗损。
“不,雪儿,雪儿!”第一次这样的无助,绝望,恐惧;清珑又吻住雪儿,试图将她体内的令三个元神吸入自己腹中。
可是,不行。
元神已如树木扎根在她神脉,早已侵占了她的身体。
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爱人在冥火中惨受焚烧,魂飞魄散吗!
不,绝不,就算你真得死了我也会到冥界抢回你的生命。
圣子剑——
清珑祭出圣子剑,一剑刺入雪儿的心口。
然而,不行,还是不行。
曙光与冥火本就相克。他一时冲动竟将这也忘了。
清珑慌忙拔出剑来,抱着雪儿冲破玉珑宫,飞入高空。
如果说凤凰神可以浴火重生,如果说我真是凤凰之子,那么我希望能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你的苏醒,只求你能睁开眼来再看我最后一眼。
清珑凝聚全部灵力,灵力幻化为蓝凤凰,蓝凤凰从天地间源源不断地吸收灵力,灵力全部汇聚到雪儿体内。
万千道彩色光绫漫天流动,引得无数人抬首观望,倾绝神州。
飞,向上飞,越飞越高,穿透云宇,直逼天际。
清珑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只能凭借着最后的感觉将雪儿紧紧地抱死,同生共死。
银河摇荡,被凤凰飞天之力冲荡开巨大的涟漪,一圈圈蓝色的光环扩散开来,似是将星象也要改变。
弑皇!弑皇剑竟然刺来,刺向蓝凤凰,刺向清珑。
奇迹,本不该是这样诞生的。然而清珑确实是伸手抓住了弑皇,手腕一转抛回了银河之心。然后蓝凤凰展开九翼,将清珑和雪儿包裹住——
“他们去哪儿了你快说呀!”玄燕就要疯了,一把抓住冰莲的脖领。
“不知道。”冰莲目睹了蓝凤凰飞天的全过程,但似乎,他对两位爱徒的生死并不关心,丝毫也不关心,就好像他对一切的一切已早有预见。
“那你到底知道什么!”玄燕推开他,愤怒大喊,“冰莲我告诉你,如果珑儿有个好歹我绝不会饶恕你。”
冰莲沉默,他知道任何的承诺在此时都是空言。
玄燕无奈,已不是第一次,但这次她却是无奈到了极点——绝望。所以她也只有沉默,因为任何的努力在此时也都只是徒劳。圣子不见了,她根本不知到那里去找。
“我向你保证,一个时辰后他一定会出现在你面前。”
“但愿你是圣使。”玄燕走了,她最少还知道该到那里去等待离家的孩子。
“我一直都是的。”冰莲叹了口气,却不知该去哪儿,能去哪儿,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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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清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温暖柔软的床上,体内灵力异常充沛,似乎是又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无比的力量。紧接着,他感受到了雪儿。
雪儿就睡在自己怀里,她缱绻着身子,头枕在了清珑的臂弯里。温暖的鼻息呼打在颈上,钻入鼻息者尽是她清甜醉人的少女体香。再向里面去感受,又全是她的少女胴体,温暖、光滑、柔腻;她的手搂住了自己的肩头,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又向他怀里钻了钻,鼻中发出轻声的呻吟。
到底发生了什么?
清珑慌了,他努力去回想,只能记得自己拼了性命去救雪儿,抱着她似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难道我对雪儿——
清珑能猜测到什么,却已不敢再去想像,也暂时顾不得什么肌肤之亲,忙以最强天诺水宇检查雪儿的身体。
还好,她体内终于只剩下了一个元神,一个异常强大纯净的元神,除此之外并未受到任何伤害。而且,她睡得很熟,很香,很甜,很美,似乎是在做着什么美梦,嘴角眉梢均挂着清纯动人的笑容。
清珑试着动了动,雪儿没有反应,只把他抱得更紧,在清珑一点点与她肌肤分离时发出依依不舍的阵阵嘤咛。
穿好衣服,为雪儿盖好被子,清珑捶了捶头,俯身将她亲吻,拢了拢她鬓角的发丝,轻轻抚摸者她的脸庞。
雪儿,你好好睡吧,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任何人!
走出去,他看见了她。
玲,她静静地立在屋中,红色的背影美丽而安详:“你醒了。”她转过身来,他看不见她的脸庞,却能闻出泪水的味道。
清珑点点头,什么也不想解释。
“雪儿还好吗?”无风,她的身影真静。
清珑还是点点头,什么也不能解释。
“好,很好。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清珑遥遥头,什么都不能乞求。
“好,很好。”影子走近,走近,慢慢地伸出手来,手中是一柄赤红光剑,剑对准了清珑的心脏,“我还有话要对你说。”影子停住,剑已抵触到他雪白的衣衫,“我爱你。”
清珑点点头,向前走去,任光剑将自己的心脏刺穿。
血流下——
“你爱我吗?”
清珑既不能点头,更不能摇头,而只能沉默,等待。
“你可以不爱我,但我绝不容许你的背叛。”影子松开了手,继续向他走近,贴到他身上。
清珑不能动,只不敢去看她含泪的眼眸,深深的低下了头。
“你为什么不说话。”影子也不动了,就与他如此亲近的气息互闻。
“你不能死。”清珑终于不能在沉默了,“无论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你不能死。其实——”此时,他是多么想告诉她事实,但他更怕她知道后会因承受不住比背叛更大的打击而崩溃。
“再见!”影子开始面对着他后退,直退了七步才转过身去,又一步步离开。
“你去哪儿?”
“去一个看不到你的地方。请不要跟着我。”玲果然就走了,清珑却跟了出去,一把从她身后将她抱住:“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但是请你不要走。因为我也爱你啊。”
“我不信。”玲分开胸前那柔弱无力的双手,仍旧向外走。
清珑又幻身到玲前面,将她抱住,抱紧,抱死:“我不许你走。”
“如果我非走不可呢!”
“除非你杀了我。”
“好!”又一柄光剑刺穿二人的心脏;血涌出,相溶,燃烧,放射出吞没时空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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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变,流星雨。
流星非星,而是成千上万颗九彩的光点,如雨一般从银河星系第五环流星环飞落而下。
可流星雨却被一片浮云挡住,玄黑的浮云,正好覆盖在帝都上空,扩散成一面薄薄黑纱,流星坠落在黑云上,就雨滴雨落入大海,全部消失不见,黑云的颜色在流星雨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下变淡。
云非云,而是蝶,成千上万只玄黑的冥蝶。
黑云上,凌空悬浮一人,玄衣玄发,碧绿瞳孔,满月光的照耀下,妖玲妩媚的身躯闪烁着紫色的光,风卷动她轻灵的玄裳,飞舞飘逸。
她伸出左手,变换指法,冥蝶之云随之变化,旋转成一个巨大无比的漩涡,漩涡把所有流星全部汇集到涡心,凝结成最亮最炫的一颗紫色光球。
流星雨雨势减缓,进而停止,近百万颗流星被冥蝶之云尽数拦截,凝聚成那紫色光球。
天空中恢复了明净,空中却散发着一种原始的气息,非正非邪,亦正亦邪,各种灵气似是成了混沌,正在向着均匀平衡而扩散弥漫着。
她屈指招来了那颗紫珠,轻轻地托在掌心,眼眸中碧光闪射,在紫光照耀下更加诡玲可怖。然后她竟然将这紫珠吃下,随之黑云变成一颗巨大的茧,将她包裹。茧中紫光变幻不定,似是在孕育着极为可怕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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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儿,珑儿,你醒一醒。”
思绪混乱中清珑听到了美妙的呼唤,他努力睁开眼来,面前,渐渐清晰了一张雪白精致的脸庞。
“姑姑——。”
“珑儿,你觉得怎么样?”玄燕忙把清珑扶起来,从他后心输入定魂清神的寒属灵力。
“我这是——在哪儿?”清珑柔柔头,脑中沸粥一般的混乱,记忆里只有些模糊的断裂的印象。他看看四周,目光茫然——
“这是我的房间。”玄燕为清珑递来一杯温水,解释道,“我曾也是你父亲册封的燕皇妃,这里就是我的寝宫,虽然一直都空着,但你父亲依然把它照顾的很好。”
“哦!”清珑一口气把水喝完,总算是感觉清澈了些,“姑姑,现在什么时候了,我怎么会在这儿,我这是怎么了?”
“就快子时了,你累了,只是需要休息。我看整个皇宫还就我这里清净些,就把你从夜宴上带到了这里。珑儿,你现在能和我去圣皇宫找你娘吗?”
“能,我能。”清珑立即作答,马上从床上下来,根本就没有什么能阻碍他对母亲的寻找,“姑姑,我们现在就走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好。”玄燕微微一笑,“我们这就去。”
然刚要迈腿时清珑还是突然发觉了什么,猜疑道:“姑姑,夜宴结束了吗?”
“还没有,正是的时候。”玄燕回答地自然平静,毫无破绽。
可是清珑毕竟有过亲身的经历,脑海中的某些记忆无论如何也无法抹除,他闻了闻衣袖——奇香无比——正是他最熟悉的雪儿的体香,他又细细看了看自己的手,双指一搓,果然有些滑腻,但他不敢多问,只顿了一顿继续向外走去,特别留心这燕灵宫的建筑,以便日后查证。
由于清珑不时常游玩皇宫,对其中三百六十座庄园只拜访过不到十一,对这燕灵宫只是从外面大略观赏过而已。但他向来过目不忘,一出来便认定了刚才所在确是燕灵,不禁对怀疑姑姑而心生愧意。
二人避开人群,一直来到圣皇宫。
冰莲已在此等候,见了清珑第一句话就喝问道:“你对雪儿做了什么?”
清珑怔住,不知师傅所问何事;玄燕也怔住,心一下子就凉了,无论怎样暗示冰莲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玄燕只好抢言掩饰道:“他能对雪儿做什么,孩子之间不过玩玩嘛!”
“你住口。”冰莲立即喝止,毫不留情面,他大步走到清珑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厉色逼问,“回答我,你对雪儿做了什么?”
第二次,珑第二次看见一向慈祥的师傅对自己发怒,第一次是他七岁时害母亲苏雪夜被冻死上云峰珑晶洞中,他有些慌了,但怎样也无法想起自己对雪儿做的哪件事,竟会惹得师傅如此震怒。
“说话呀!你以为沉默可以解决一切吗?”
“够了。”玄燕再也无法忍受,一把将清珑拉到自己身边,怒视着冰莲反驳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敢责问圣子吗?珑儿现在压力这么大,就算他做些什么事又能怎样,你怎么不去问问雪儿对她做了什么?”
冰莲突然怔住,因为他确实说过除了不碰玲之外清珑是可以为所欲为的。终于,他的目光柔和了下来:“好吧,去把玉冰笛拿来,我们准备进宫。”然后他背过身去,“你自己一个人去,你不许跟着。”
“好,我不跟着。”玄燕的语气中不禁充满了愤恨,但对清珑,她总是母亲一般的温柔,“珑儿那你就自己去吧,记住姑姑的话,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停留,马上回来好吗!”
“嗯。”清珑点点头,转身离去,雪白孤独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融融夜色中。
“你是不是对珑儿太过分了,别忘了你的身份,再有下次我绝不饶你。”
“是有些过分了,可你应该知道他做了什么。”
“我当然知道,他为救雪儿有错吗,难道雪儿是被逼的吗,最可恨的是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就是不去阻止,非等到现在才去责怪他,你不觉得自己真是很无聊吗!”
冰莲又怔住,他突然发现自己真是很无聊,可他也真是更无奈。于是他只好笑笑,苦笑,嘲笑,讥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无聊。”
清珑把玉冰笛放在了自己的寝室,他当然要回寝室去取。但他床上却躺着玲,正憨憨然睡得天昏地暗,满屋里全是浓地化不开的酒气。
清珑懵了,真是懵了。最后的记忆里,玲应该是在天香苑和蓉妃拼酒的。
床下胡乱地扔着她的红色衣服,乍一看去好似一片鲜血。玲有裸睡的习惯,所以清珑至今都不敢和她同睡,无论她怎样的威逼利诱都不肯。
算了,或许是她找错了房间了呢——清珑就住在玲雪之间——真睡的跟死猪似的,美人的睡姿总是别有一番滋味,但玲却是难登大雅之堂,泥鳅似的伸展开来,上边露着半座雪峰,下面伸出半条玉笋,四仰八叉的好不自在,与她同睡,就是那么大一张床也得被她拱下床。
清珑摇头苦笑,揭下挂在床头的玉冰笛,转身就要往外走。“站住,你往哪儿走!”他立即顿住,转身看去,原来是玲在说着梦话,便不由得笑笑,为她掖好被子,然后鬼使神差的看看了她的胸脯和肩膀,然后才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玲没有醒,喝醉的人通常是怎么弄都醒不了的,她甜蜜一笑,似感无比的幸福。
能睡真好,曾几何时,清珑就有过埋头大睡的渴望,似乎从未得偿所愿。
嗨,什么时候能像你这样天不怕地不怕,天不管地不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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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蝶浴月,破茧重生。
她如此而诞生了,紫色鲜亮的衣裳,妩媚妖艳的身材,美若天仙的容貌,稚嫩未蜕的脸庞,碧绿澄亮的瞳孔,还有一对紫纹玄斑的蝴蝶翅膀。
“欢迎你回来!”又一名更美的女子出现在她身旁,全是雪白,白的那么圣洁,却也有着说不出的诡媚和凄玲。
她拧身翩跹,苗条身姿无比动人,吟吟娇笑道:“还不错,我漂亮吗姐姐?”
“比以前更漂亮了。”白衣女子提手在妹妹眉心上轻轻一点,为妹妹点出一枚紫色的圆点。
她恭敬地接受完毕,顽皮一笑道:“还是没姐姐漂亮,姐姐你让我做什么,去接姐夫回来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个世界就要完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寻找到第十八颗龙珠。”
“难道连姐姐也不知道第十八课龙珠究竟是什么吗?”
“圣美人已死,现在的知情者就只有冰莲一人,不过你休想从他嘴里套出话来。无所谓,以我的名义去唤醒他们。然后准备决战。”
“呵呵,好玩好玩,我这就去!”双翅一振她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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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珑回到圣皇宫,脸上毫无异样的表情,这让玄燕大感意外,她生怕清珑发现什么。
“珑儿你回来了就好,这结界里机关重重,你一定好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如果你觉得还没有做好准备,我们可以改天再去。”
“就现在吧,我想到里面去看看。我不是要去复活一个人的吗?”
“是,她等你好久了。”
“有两千年吗?”
玄燕震惊,隐约间发现,清珑的所知的秘密远超过她的控制。
“怎样才算是穿越了这个结界,一旦开战会不会将它破坏掉。”清珑不等继续问道,语气是超乎想像的平静。
“没什么,这里离宫门也就十步的距离,只要你能走完十步就行了。无论是否有战斗,结界都同样撑不过月圆之夜。”
“月为阴极灵源,而龙又是阴极元神,所以在月圆之夜龙的力量将升至最强。可是,我的玉珑龙珠不见了。”清珑突然看向冰莲,似怀疑似逼问道,“师傅你知道的对不对。我把它给了雪儿,这就是我对雪儿做的事,可这有错吗?”
“没错,为了雪儿你就是杀了我都没错。”冰莲的回答很怪异,令玄燕不能理解。
清珑又问道:“那我为什么要给雪儿,刚才的一个时辰里我为何没有任何记忆,到底发生了什么,雪儿在哪儿,是不是本该在我的房间里?”
冰莲依旧沉默,他无法回答清珑的任何疑问。
“你知道的,你什么都知道,但我却只知道一件事,你绝不会告诉我。”清珑感到了失望,毫不不掩饰这种等同于被欺骗的悲痛感情,“无论做了什么我都不后悔。因为我有权得到这样的补偿,不是吗?”
冰莲点点头,重复了他的话:“无论做了什么我都不用后悔,因为我有权得到这样的补偿,不是吗!”
清珑也点点头,看看更加灿烂的星空,有感而发地说道:“我们走吧,但愿我还能见到这样的星空。”于是他率先向圣皇宫走了过去,没有问如何才能进入结界,却不可思议的进入到了其中。
玄燕急忙跟上护驾,冰莲看着他们的消失,静静地,静静得,静静的。
结界里到底是怎样的世界,十步——迈出十步会有多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