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告诉‘医生’么?还有,需要继续监视他们吗?”“居里夫人”问道。“不用了,‘医生’已经被派去执行新的任务了,而且也没必要告诉他了,这两个人重新露面不正好说明他们并没有被捉走吗。”“狄拉克”十分淡定,他可不怕面对知晓情况后的某人,反正“医生”已经不再负责这项任务。“咦?新任务?什么任务?”女人十分好奇,“而且我们不需要再研究一下为什么这两个人似乎痊愈了吗?这可是‘医生’的强项!”“据说是绝对保密级别的任务,所以我现在也找不到他。而且,”男人停顿了一下,“这两个人确实失忆了,所以很难从他们那里得知他们消失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两人痊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东西的辐射强度看来并不致命。关于山洞里的发现现在终于成为真正的秘密了,我们没必要节外生枝再去监视这两个人。”……“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准备吧!”道影手里的材料一律空白的部分都是需要放置照片的地方,而他另一只手则拿着相机,且他身体一旁是台复印机模样的机器。“医生”点下头并不回话,他抬起双手,指尖不知何时多出许多细如发丝的银针。“医生”屏气凝神之后陡然出手,只见他运针如风,双手同时施展快如风车,只能看到影影绰绰模糊一片。尔后他又突然收手,那些银针也不知去向。道影实在难以置信,若不是亲眼目睹,他实在不能相信竟然可以发生这种事:“医生”的面貌在他自己施完针后,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着,约十分钟后,崭新的模样显现眼前。随后伴随他的一声低吼,“医生”全身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破声,他的身体竟然矮了十多公分,人也显得更加粗壮。半个多小时过后,一切准备停当,“医生”对着一面镜子前后左右的照量一番才算满意。“好啦!拍照吧!”“医生”努努嘴示意还在震惊的道影,气定神闲的样子到显得是道影少见多怪了,其实他自己心里对道影的表现还是十分受用的。只是下一刻……“你变化这样大,不会像气球一样一捅就‘嘭’的恢复原样了吧?!”道影吞了吞口水不放心的问道。“放屁!除非老子愿意,否则谁也别想让我变回原样!”“医生”用睥睨一切的气势压抑着恼怒。本来他还想俯视道影一番表示轻蔑,只是现在的身高实在是办不到了!“老子若不费点力气,而是随便带个假发,粘个胡子什么的,别说糊弄外人执行任务,相组先把我‘执刑’了!”“…呃…嗯,来来来,赶紧照相。”道影听他的话有些恼怒的成分,便不敢再刺激他,把证件办好才是正事。“那我下一站去哪?”“医生”见他把相机和旁边的机器连接在一起,同时把所有的材料放了进去,不多时,所有的材料证件终于完整了。他忙不迭的问道影。“香江市!”……苏鼎业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和阿祯两人失忆了。他旁敲侧击的从邻居那里得知前段时间阿祯得了怪病,而自己就是带着她到处医治去了。说起阿祯得病的由头,好像是他们几个月前和什么人出去旅游,回来之后,阿祯就开始频频发病了,到底是什么人呢?苏鼎业百爪挠心也想不起来了。而当他问起他和阿祯啥时结的婚……“什么?!你们结婚了?!啥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们,你们……”邻居大妈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不是……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只是领了证,还没操办呢!这不是想等阿祯的病完全好了再通知大家吗。您也知道阿祯是女孩子,爱美吗。呵呵……”苏鼎业急忙撒个谎,却不知自己所言其实是“真实的谎言”。此后,事情也就此打住,苏鼎业实在不想再去多想,也不敢跑去民政局求证了——那也太丢人了!到不是他不想和姚奕祯结婚,只是毕竟结婚不是儿戏,不能稀里糊涂的了事。不过眼下只能如此了。苏鼎业不想再去追究为什么他们会失忆,因为实在是无从查起。慢慢地他就接受了现实。到是姚奕祯到哪里都能随遇而安,她从未问过他们躲进深山的原因,不仅如此,她反而十分兴奋,因为苏鼎业答应等过几个月给他们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苏鼎业决定去南方淘金,单凭靠摆摊实在是赚不了几个钱。他将多年的积蓄随身携带,在告别了邻里乡亲后,领着自己的妻子踏上了南去的旅途。带着姚奕祯来到属于自己的软卧包厢,苏鼎业看到下铺已经被人占了。包厢里现在只有一个男人,此人一看就是暴发户: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金链子,手指套着金灿灿的大戒指,看到有人进来抬头一笑,嘴里是镶金的牙齿。苏鼎业姚奕祯对视一眼,差点没笑出来。苏鼎业拿着车票对照了一下铺位,冲“暴发户”开口道:“不好意思,这位置是我们的。”“哦?是吗?我看下…哦…对不起,我给你们挪位置啊。”那人装模作样的掏出票看了看,随后打着哈哈收拾自己的行李。姚奕祯拉了拉苏鼎业躲在他身后,苏鼎业回过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对上了“暴发户”色迷迷的小肉眼,苏鼎业下意识的皱下眉。此时车厢的门打开,走进来一个粗壮的男子,三十多岁的样子,浓黑的眉毛,细长的眼睛,阔口直鼻,络腮胡子剃的干干净净,刮过的脸上泛青。来人对上苏鼎业的脸庞时眼中很快的闪过一丝讶色,随后他不经意的扫过姚奕祯的脸便若无其事的走到自己的卧铺前面朝里躺下了。苏鼎业不再理会“暴发户”,他收拾好两人的床位,示意姚奕祯休息。女人摇摇头,只是在下面的铺位上正襟危坐很是拘束的样子。“你好,在下许卫,这是我的名片。”暴发户笑眯眯的过来和苏鼎业打招呼,双手奉上名片。“你好,苏鼎业。”扬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对这个人不喜,苏鼎业还是接过了名片。“这位是?”许卫见他没有介绍姚奕祯的意思,依然不死心便厚着脸皮问了。“我妻子。”苏鼎业耐着性子。“哦,原来是苏太太。”许卫毫无尴尬的样子,自己找了个台阶。“苏先生在哪里发财?”“打算去南方做点小生意。”“喔!原来是同行啊!不知苏先生做什么生意啊?没准我们还可以互通有无呢!”“还没想好。先去厂粤省看看。”苏鼎业有些不喜欢他这样问来问去,自己又不是什么大富翁,没啥可打探的。转念一想,这人莫不是对阿祯存了什么念想?“哦,原来如此。厂粤省可是好地方啊。”许卫有些意兴阑珊,说完这句就坐回到自己的上铺养精蓄锐了。“现在去厂粤?!晚喽!肉早让别人吃了,就是汤你也喝不上啦!一看就知道是穷鬼一个,不知道这么漂亮的小妞儿看上这个瘪三哪点了。”终于安静了,苏鼎业搂着姚奕祯靠在被窝上闭目养神,耳边突然传来这句话。他诧异的睁开眼,这声音凭空响起,根本无从查找来源,不过听说话声很是耳熟,像是那个许卫的声音。苏鼎业皱着眉向许卫望去,不对呀,他明明躺着没有说话呀!苏鼎业看看四周,包厢里就这四个人,阿祯已经累的睡着了,而且看样子好像只有自己听到了。难道自己旅途劳顿出现了幻听?“许先生?睡了吗?”苏鼎业轻轻问道。“有事?”许卫直起身,依然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不知许先生到哪里出差?”“啊——我也去厂粤。”许卫愣了一下没想到苏鼎业会突然问起他同样的问题。“老子要去香江,眼下有门路的、有见识的人都去那发财了。我傻呀告诉你?!”苏鼎业这回听的真切了,可奇怪的是明明看到许卫说完前面的话就闭嘴了,这声音是从哪发出来的呢?不过苏鼎业可以确定绝对是许卫的声音。“听说香江是个好地方,不知道许先生知不知道香江在哪里。”苏鼎业试探着问道。“香…香…香江,没……没听说过。呃,苏先生啊,咱们还真是投缘,不过我有点累了,咱们晚上再聊吧。”许卫听到“香江”二字如同遭了雷击,有些语无伦次。要知道当下这个信息还不发达的年代,去那里淘金的人还是少数,他实在想不通这个乡巴佬模样的人怎么会知道那里的。“香江就在厂粤省南边,这个乡巴佬怎么知道的?言多必失!可不能再跟他聊了。否则让他知道我去那里,他还不得跟着去呀。你个穷小子也配!”许卫心里想着,便不再理会苏鼎业,作势又要躺下。其实,许卫开始也不晓得香江在哪里,他是见有位以前的朋友最近腰包又鼓起来,很奇怪他是在哪里发的财。可无论他怎么旁敲侧击对方都不肯吐露,没办法,许卫一咬牙花了两千多请了他一顿,酒酣耳热之际,不等他问,许卫的这位朋友自己却竹筒倒豆子炫耀了起来,许卫留了心,由此便记下了“香江”两个字。“香江就在厂粤省南边啊,许先生连这个也不知道啊。”苏鼎业存了戏虐的心思,笑呵呵的说给许卫听。“啊…呃…呃,苏先生见多识广,连……连穷乡僻壤的地方都晓得,在下…哦…我真的是孤陋寡闻并未听说过啊。呀!苏先生真的不能再聊了,我突然有些头疼,要去方便一下。回见!”许卫脸色苍白结结巴巴的。他“嗖”的一下从上铺跳下来逃命似的出了车厢。“还真看不出,许先生身手真是敏捷!”苏鼎业惊叹,许卫竟不顾自己偏胖的身子直接蹦下来,旋即,他乐出了声,“哦——头痛和上厕所有关系吗?”苏鼎业回过头见一直默不做声的粗壮男子已起身坐在床边奇怪的看着自己,便上前打了招呼,他现在非常热衷和别人聊天。“我叫苏鼎业,这位先生怎么称呼?”“邵绍辉!”男子很干脆的回道。苏鼎业正笑吟吟的看着邵绍辉,心里却想着“挺好的一个人,怎么是个结巴呀。”不等他接着问话,陡然间,苏鼎业觉得天旋地转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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