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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灵魂新月斩,地牢会神囚

面对发问,云翼女囚一边将新月斩归还郭晋优,一边开始演说。

她说无尽玄虚之时,天地恒久,无衰老死亡,人、兽、精灵占领地球,迅速繁衍,从未考虑过地球是否能够容纳,人就像黄沙,堆积起来形成荒凉的沙漠,除过躺在地上,就是迷茫、无知,在浩渺的宇宙中,谁也不明白谁的存在意义,于是就有忧天之人问如果地球上已无立锥之地,那么人类会去往何处?但谁也不知!

没有信仰、理想、精神……那是个死气沉沉的时代,人们渐渐发觉活着没什么意义,战争就开始了,先是抢地盘,再是抢配偶……在争抢中创造文明,建立规则,但有不死之身的人们肆意妄为,规则只是一纸文书。于是地球发怒了,台风、暴雨、洪水、地震等自然灾祸从天而降,动物们虽然不死,但可以消失,因此,人与“天”斗从此展开,这也维系了地球的收支平衡。

在漫长的“天斗”中,有一天“神话”出现了,一个在地震中消失的人破土而出,他能做一些常人做不到的事情,例如用意念控制水、土等,还能腾空、入地等。有了他,这个世界衍生出了修真功法,从而出现魂、仙、妖、魔、神、佛,它们能通过相应的渠道超脱世俗,到地球外的空间去生存,从而减轻了地球的负担。

因此,修真得到动物们的广泛认可,大家都在玩修真,由于修真者的个体差异,出现了不同的实力层次,将人划分成不同的阶层,形成不同的组织,实力强的统治实力差的。但最先修得功法者会限制后人的实力提升,突显强者的地位。因此,自私的强者们学会了奴役弱者的思想,将自己定义为“神”,建立礼教,提供规则、信条等等给弱者们学习和遵守,让弱者供奉它们。

后来,弱者们不甘受压制,群起而反抗。在没有死亡的漫长斗争中,逃亡、反击、进攻等等反复上演,世界乱成一团。神为了巩固地位,做出了退让,可并没有起到作用。贪婪的欲望就如同荒原上的野火,无尽的蔓延着。有一天,地球愤怒至极,这次它不再仁慈,它提供动物们生存场所,但却没有得到尊重、爱护,于是它把死亡带来了。

此时,人们发现断掉的手臂不能再长出,失去头颅会停止呼吸,不能再运动,尸体们没有意识,会腐烂……恐惧由此诞生,动物们变得脆弱,开始需要进食来维持活力。人类不甘接受死亡,又开始与“天”争斗,想通过修真来达到长生不死。经过漫长的努力,修真者们练出了不死之“魂”,即使身体腐烂后,看不到的“魂”还会依附在其他固体上,重现人世间。而这造成极大的恐慌,活人把阴气很重的“魂”称作“鬼魂”;把有灵气的“魂”称作“灵魂”。鬼扰乱世道,让人间毫无规则。死神(第一个情愿接受死亡的人)不忍看到这一切,就炼出了一把镰刀,称作“灵魂之刃”,它能降魔服妖,弑神杀鬼,收取死者的魂魄。

死神的举动引起了同时期的上帝和地狱主宰(下帝)的不满,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死神。本来就受到命运女神管制的死神怎可能是众神的对手,他孤军奋战,最终身陨魂消,但誓死将一世修为化作天地规则,从而出现了鬼界、妖界、魔界、仙界,人死后魂魄会受到吸引,下到鬼界,不论修仙、修妖、修魔者只要功法大成,就会晋升到相应的世界中,无法随便回到地球,人世间从此有了规则,就连上帝、下帝也被迫认同。

上帝和下帝将“灵魂之刃”封印在天堂之中,千万年来用烈火煅烧,依然无法将其销毁。时如逝水,不知过了多久,神开始衰老死亡,上帝、下帝也是如此,就连下一阶层的仙魔也有寿命限制,他们不过比普通人活得久一点。“长生不死”成了欺神骗鬼的谎言,与“天”争斗愈演愈烈。而又不知何时起,上帝发现“灵魂之刃”失踪了,他怀疑是现任死神所盗,于是一场游戏一触即发。

云翼女囚话音一落,便灵魂归窍。郭晋优听了个稀里糊涂,也不敢随便发问,就呆站着。虽然她被锁着,但依然能轻易要取人性命,而他必须拿到灯芯,德大才会签字……眼下这被锁的女囚能敞开心扉侃侃而谈,是个不错的兆头,他便鼓起勇气说:“要怎样你才肯交出灯芯?”

女囚一瞥他,满不在乎,郭晋优见状,便继续追问,不料房间里忽然变暗,一只绿脸鬼凭空冒出,向他滑行过来。这东西五官严重扭曲,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他连连后退,直至墙角,紧闭双眼,不敢直视,只用新月斩护在身前,胡乱挥砍。他又感觉背后森冷,回首才发现有一个绿脸鬼紧贴着他,他如触电般闪开,用新月斩砍向背后那只。镰刃触及它的身体,感觉就像砍到空气,一点儿阻力都没有,那鬼竟然消散。

他渐渐放大胆子,挥刀斩向眼前那只,将其打散。可是忽然有一大群绿脸怪从四面围来,他慌忙砍杀,不一会儿全部杀尽。其实,这只是女囚制造出来的幻象,这些东西根本没有攻击力,只是吓唬来人。女囚吃吃发笑,房间里顿时变亮,她笑着说:“凡夫俗子,为幻象所惑,孺子不可教也!”

他不想争辩,只说:“要怎样你才肯交出灯芯?”幸亏是幻象,自个儿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有数,真想这新月斩就是“灵魂之刃“,能弑神杀鬼,如此神器在手,看谁还敢在他面前卖弄武力?

女囚回想十几年来,悠悠岁月,独自一人寂寞无聊,好不容易等到来人,殊不知都是些凡夫俗子,皆有所求。他们有些被幻象吓死,有些对她动手动脚,试图对她不轨,还有些骗她说能救她……她承受了太多的虚伪、谎言、欺骗,于是变得暴躁不安,没有一个人能像郭晋优一样听她讲那么多话,她开始心软了些,因此制造出的幻象并不可怕,在她看来都显得有些笨拙。可他却一再逼问她,这让她有点儿不耐烦,就说:“你真想要那灯芯?”

见她并未狂暴发怒,他便点头说是,并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她。

女囚喃喃自语:“原来如此!”,但她依旧不肯将灯芯交给他。她怀疑郭晋优所言是否属实!于是,又心生一计,问他可曾在意那血色石头和破烂钟摆?郭晋优点头称是。她又说那破烂摆钟是件厉害的法器,能时空逆转,找寻记忆;血色石头是块绝世灵石,里面蕴藏着无尽的七种灵力,被称作七灵石,只要摘下来据为己有,用它进行修炼,必能成仙成神。

郭晋优听了这话,蠢蠢欲动,但突然打消此念,他毫无灵感,就算摘下了七灵石,也无法修炼,更无力保护它,倘若被人抢去,好人就罢了,要是坏人得到,必然掀起一场风波,到时候又是战火燎原,民不聊生,那他岂不成了罪人?

其实“七灵石”是女囚的修为所化,里面困着她的真身——龙灵,她是个龙女。十几年前,龙女为保护一个被认为是混界祸胎的男婴,为掌权者所不容,被抓后送往刑场斩杀,途中被一个自称上帝的人所救,将她带到此处,用灵石吸取一身修为,将她真身打入其中,囚禁在此!尽管她自认问心无愧,却要遭受牢狱之灾,多年来一直心有不甘。时而痛哭不已,时而发疯歌唱,脾气也越变越坏。

只要毁了钟摆,就能释放困在灵石中“龙灵”,令女囚恢复修为,重获真身。女囚听说郭晋优丢失片段记忆,故意编此谎言。当然她的谎言并非对他一人而言,她骗过到此的每一个人,而这些人又只想骗取灯芯,并未如她所愿——破坏摆钟释放龙灵的,最后都被钟摆所杀。

女囚试想:眼下这位少年竟在梦中见过她,想必一定是“龙灵”托梦,或许他就是拯救她的人。但见郭晋优不为所动,也是无奈,眼下双方皆有所求,欺骗利用未免太伤感情,于是龙女决定坦诚相待,说只要郭晋优帮她脱身,便双手奉上灯芯。

其实,龙女想脱身后去寻找那个男婴,多年来她一直认为他还活着,她还清楚的记得他脖子上所挂的小木马,成色暗黑。当年,她的丈夫在战争中伤了****,丧失生育功能,她做梦都想有个孩子。正巧,有一个神秘人拖他们夫妇养育一个男婴,二人便欣喜若狂的答应了。可好景不长,丈夫得知该婴儿是公认的混界祸胎,便准备把他交给掌权者,以保全自身。她不忍心伤害无辜的孩子,但又被逼无奈,就偷偷将孩子放到木盆里,施法保护后,扔到冥河,希望能有人收养孩子,不久后她就被抓了。而后来几天适逢倾盆大雨,连绵数日不绝,导致冥河水涨决堤,流到地球上形成暴雨,想必那孩子一定随着暴风雨来到了人间,她如今思念成疾,一时间连孩子姓名都想不起来。

见到龙女如此诚恳的请求,郭晋优也不推辞,当即叫僧人打开暗房之门,又打发走了开门之人,并嘱咐其关上地道口,然后看着触手可及的摆钟,心想前人都没有破坏掉,我该如何是好?他心里也没底。只好伸手去摘摆针,不料被一道气墙弹了回来。他又举起新月斩狠狠劈了下去,感觉劈到了空气,再伸手时少了一层阻力。便连续挥砍,最后一刀砍入了摆钟里,摆钟瞬间消散,血色灵石从上方缓缓落了下来。他伸手接住灵石,心想这么轻而易举,难道其中有诈?

只听暗房内铁链被拽的噼里啪啦,郭晋优急忙跑进来,看见龙女正在奋力挣扎,高呼惨叫脸扭嘴歪,她大喊:“快将灵石抛过来!”这时他才发现龙女的头顶有一道雷电,这是导致她痛苦不安的根源。他急忙将灵石扔给她,只见灵石碰到她的身体就融入其中,一团白光从她体内爆发出来,一阵龙吟传来,白光消失,可她头顶的雷电依然存在,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了,她立时崩断铁锁,挥着翅膀飞到郭晋优身边,抓住她的肩膀,很急切地说:“快走,他们发现了我!”

未等郭晋优有所反应,龙女就带着他奔出暗房,她手指轻轻一挥,射出白光毁了地道口的怪石,继续拉着郭晋优往外跑,一直跑到蛟龙涧的悬崖边,见没了去路,也就停止脚步,说:“一会儿打起来,你躲在我身后,我会保护你!”

郭晋优整个人都傻了,他痴痴的望着龙女,她的姿色彻底征服了他的心,美的不可言喻,一点儿都不必汝魅差,一袭淡青色纱裙,长发齐腰,身段体格成熟饱满,肌肤如雪毫无瑕疵,蛾眉桃脸粉中带红,真是倾国倾城。他不由自主地说:“真美!”这话传到龙女耳中,她微微一笑,说:“废话,我本来就是龙族第一美女,你这凡夫俗子能见到我,那是你的福分!”

不等二人再有暧昧之言,只听天地间轰隆作响,四道光柱从天而降,射在二人眼前的雪地之上,激起四个雪圈。光芒散尽,见有四位金甲战将站在那里,皆手持巨斧、盾牌,个个怒目横眉,脸色铁青。紧接着又一道光柱从天降,射在四人前面的雪地上,大地为之震颤,白光散尽,只见一银袍小将手持方天画戟,缓缓转过身来,粉面轻唇,龙眉凤目,寒风刮过,披风飘扬,真是桑爽英姿,定能倾倒三千少女,想必这人定是那四人的领队,只听他说:“上官诗颜还不束手就擒,跟我回混界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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