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涛哥来了,天顺有些紧张,不停地喝酒,我跟涛哥介绍了一下天顺,涛哥爽朗地笑了:“哈!我知道,去年来济南抓五子的就有这位兄弟嘛,”冲天顺偏了一下脑袋,转头对我说,“蝴蝶,你小子也够可以的,到我的地盘来抓人,也不跟我通个气?我很伤心啊,呵呵。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五子这小子也没数,欺负远来的朋友根本就不对嘛。”
他这些话不阴不阳,我听了很不好受,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笑笑说:“涛哥大度啊。”
涛哥把手在眼前摆了两下:“没什么,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要不也不可能让五子把钱给你,无所谓。”
他这么说还真让我的心里闪过一丝内疚,感觉自己去年办的事情有些唐突。
“涛哥,听说你想开一家海鲜酒楼?”我转话道。
“是啊,正需要你的帮助呢。”涛哥宛尔一笑,“在这方面,你是我的大哥。”
“涛哥可千万别这样说,大哥在什么地方都应该是大哥,大哥吩咐的事情我尽力办就是了。”
“兄弟,咱们就别这么客气了,”涛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正色道,“从去年在朝阳那里一见你,我就认准了你是我的好兄弟。朝阳也没少在我的面前夸你,他说你是你们那里最有前途的兄弟……算了,不说他了,”我能感觉到涛哥说话的语气很是不满,“唉,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弄了些什么事情,按说你们之间不应该搞成这样……”
“哈哈,涛哥的消息真灵通啊,”我打断他道,“不过你的消息还真不怎么准确,听你这意思是我跟朝阳哥关系处得不怎么融洽。你只说对了一半,我们是亲兄弟明算帐,什么事情都摆在桌面上,哪怕争个脸红脖子粗,这总比那些整天躲在背后互相算计的人好吧?朝阳哥那人你还不知道?受不得委屈,一受了委屈就跟伙计们告状,哈哈。”
“你错了,有些事情还真不是朝阳告诉我的,”涛哥的笑在脸上凝固了,“我跟朝阳在潍北农场呆了好几年,他从来不跟伙计们乱叨叨自己的事情,他的牙都在肚子里长着呢。是凤三告诉我的,这个老操的惟恐天下不乱。”
“凤三的话还有法听?”我打个哈哈道,“出名的老婆嘴,还不知道把我‘臭’成什么样呢。”
“说你是条好汉,”涛哥斜眼看着我,冷冷地说,“专干虎口夺食的买卖。”
“****,那是什么好汉?”我一时语塞,这帮老家伙到底都串通了些什么玩意儿?
“这怎么不是好汉?简直算是孤胆英雄了……”
“涛哥,我很尊敬你,”我实在是不想跟别人在脑子上费事了,“可你也别用这种口气来跟我说话呀。”
涛哥慢慢把脸转向了我,看了我足有三分钟:“那么我应该用什么口气来跟你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