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象是病了,”我闭着眼睛,把身子靠到墙上,有气无力地说,“我怎么感觉一点儿力气没有呢?”
“不会吧?你壮得像头牛,”李俊海探过身子摸了摸我的额头,“热,****,你发烧了……走,赶紧去医院。”
“我没那么娇贵,”我躲开李俊海拉我的手,把脑袋靠上了金高的床,“没事儿,我趴一会儿就好了。”
李俊海站了起来,到处找药:“大金家的药放在哪里?感冒药应该是住家必备的……在哪里呢?”
我很清楚自己这不是感冒,这是用脑过度的缘故,以前我也曾有过这样的症状,一般睡一觉就会好的。
我扒着金高的床头,一用力上了床,就用一个上床的姿势趴下了:“别找了,我眯一会儿就好。”
李俊海坐过来,又来摸我的额头:“生病了可得治啊,不然越发厉害了。”
我没有力气跟他说话,感觉有一只手在拉我,这只手拉着我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那里幽静得很。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揉着眼皮看了看窗外,今天没有太阳,天空是那种砖灰色,天上全是乌云,以至于看上去像是一盆涮过毛笔的水。尽管我没有看到太阳,但我依然能够分辨出来这是中午,我似乎天生就有这种分辨时间的功能。睡足觉的感觉可真好啊,脑子像清水一般明净,身上似乎也有了力量,我记得我应该有好几个月没这样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了,至今我也没弄明白,为什么我会在我弟弟下落不明的情况下睡得那样香甜。我深深地打了一个哈欠,眼泪都流到嘴巴里了……擦干眼泪,我伸着懒腰亮了一嗓子:“咱们工人有力量,嗨!咱们工人有力量!”
“哈哈,这就醒了?”李俊海坐在旁边的破藤椅上看书,把书一合笑道,“睡得可真沉啊你,我都不忍心叫你。”
“几点了?”我翻身下床,这才发现自己光着屁股,胯下的那串东西明目张胆地对着李俊海。
“十一点啦……****,跟我亮家伙?”李俊海一指我的裤裆,“呦!挺猛啊你,玩儿‘晨勃’的还?”
“见笑啦,呵呵,咱年轻不是?”我边穿裤子边打个哈哈,“也不该年轻是,让尿给憋硬了。”
“不感冒了?”李俊海把地下的上衣丢给我,“应该是好了吧?真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