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背着我弄这些名堂啊。”我笑道,“说,是不是还是花我的银子?”
“这次是咱们几个平摊的,”老辛说,“你、老林、我、大祥、大鸭子,每人出一份儿。”
“你那还叫出?才五十,”大鸭子哧了哧鼻子,“那还是以前我给你的呢。”
老辛厚着脸皮笑:“这叫友情赠送,就算我的啦,”转向我道,“蝴蝶你别怨我,你的钱我拿了三百,本来不想告诉你,等咱们喝起来的时候再告诉你,大祥这个快嘴又说了,没办法,老哥我提前跟你认个错,我错了啊兄弟。”
“认什么错,”我笑了笑,“上个月你拿了我三百寄给老母亲了我都装不知道呢。”
“你这不是还给老哥点出来了?”老辛的脸红了,胡乱在眼前挥着手,“不许提这些事儿,我那叫孝。”
“你孝了不假,伙计们呢?你拿钱应该跟伙计们打个招呼嘛,”董启祥有些不高兴,“蝴蝶,这是真的?”
“你看看你,”这事儿弄得我也很尴尬,“辛哥表示一下孝心,又不是别的。”
老辛不愧是个劳改油子,又胡乱挥开了手:“表示孝心那不叫偷,顶多算是窃,蝴蝶有的是钱,不在乎这三百二百的,要不我也不会去‘窃’他的……到此为止了啊,谁再刺激我,我真哭给他看啊,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你们忍心看着我哭?”董启祥蹬了他一脚:“脸皮真他妈够厚的,今晚罚你喝白的,我跟蝴蝶他们喝啤的。”老辛嘿嘿地笑:“那更好,我就喜欢喝白的,够劲,啤的喝不醉我……大鸭子,拿‘货’吧?”大鸭子讪讪地嘟囔道:“老辛你是越来越放肆了,政府还没走你就敢喝酒?”董启祥说,一会儿康队走了你们就吆喝各自回屋,不许串号,就说政府有规定,今天不许串号,要串号明天一直到初三都可以串。话音刚落,老狗逼提着钥匙进来了:“各位老大,康队走了。”
董启祥推了推大鸭子:“就照我说的出去吆喝,然后让老万和狗逼在走廊上溜达,不许他们随便出来。”
大鸭子出去了,老狗逼拍了拍老万的床帮:“你这个老杂碎整天就知道睡,我们这几个值班的全该你的?下来。”
老万嘴里念念叨叨地下来了,我塞给他一盒烟:“万叔,辛苦点儿,我们有事儿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