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济南没见过建云吗?”我问天顺。
“经常见面,”花子插话说,“开了个服装店,生意‘白瞎’,整天打麻将。”
“建云?操,他快要‘作’到头了,”五子说,“你以为他真是个开服装店的?他是卖粉的。”
“这种事情不能随便乱说,”我说,“说不好是要杀头的。”
“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他真的贩毒,不过没人举报他就是了,一举报他就是个死。”
“你见过了?”我很感兴趣。
五子哼哼唧唧地说:“见我倒是没亲眼见过,听说过这不算吗?他跟你那个叫什么俊海的伙计一起弄这事儿。对了,他们俩好象翻脸了,那个什么俊海可能得有三年没来了……对了,这事儿还牵扯你,我听一个朋友说,有一次建云说,后悔跟那个杂碎一起办事儿,现在他弄的里外不是人,幸亏杨远吃官司了,不一定几年回来,要是杨远回来了,还不知道怎么收拾他呢。远哥,是不是建云和那个什么俊海给过你亏吃?要是真那样,咱们可不能饶了他。”
当年我被人“黑”那三十万块钱,百分之百就是李俊海干的,他用这个钱跟建云一起做毒品买卖,我已经心里有数了。建云肯定提前知道李俊海想要“黑”我的钱,弄不好是他们俩商量过的。我早就想抓建云了。我问五子,最近你见过建云吗?五子想了想:“上个礼拜我还见过他,在天水茶楼打麻将。怎么,明天就去抓他?这事儿你别管了,只要你同意,我来替你办。”我相信五子的能力,不过要想抓建云也得小心一点儿,因为凡是搞毒品生意的,都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稍有不慎就容易两败俱伤,我说:“先别着急抓他,明天你先帮我打听打听他住在哪里,晚上咱们一起去‘摸’他回来。”五子说,那个瞎逼还用“摸”?直接干挺了,“拿”来就是。我说,这事儿明天再说吧。
谈完了建云,我问天顺:“广元的事儿你处理了吗?”
天顺说:“处理了,前年处理的,你别埋怨我办事儿拖拉,不敢急了啊……烧了,骨灰拿回来了。”
我问:“骨灰放在哪里?”
天顺说:“放在家里一阵,后来我不常回家,就带在身边,现在放在花子的饭店里,在我的床头上。”
我的心里一阵感动,握了他的手一下:“你自己去烧的?”
“不是,我一个人干不了这活儿,我让常青跟我一起去的。”
“烧的时候没人发现?”
“没人,半夜我俩去山上……拿回来以后,常青跟杰哥汇报了,杰哥很高兴,给我俩汇了四万块钱。”
“好,你们这事儿办得好,广元他妈怎么样了?”
“街道上把她送去了敬老院,我去办的手续,钱不缺,老太太有十几万呢,全是你和杰哥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