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献公因受惑于骊姬,爱妻及子,便想立奚齐为太子,他把此意对丽姬说了,她心里很高兴,又想到晋献公已立申生为太子,而且太子与另外两个兄弟重耳、夷吾又那样友爱,这三人虽然不是亲生的,在名义上也是母子关系。今一旦无故变更,恐群臣不服。不仅自己的儿子当不成太子,还说不定会遭到不测之祸,乃跪在晋献公面前哭起来:“太子申生并无大过,据说诸侯没有一人说他的坏话,若是为了我母子而将他废了,人家必说我迷惑于你,我宁可死了也不负这个罪名!”晋献公听她说得通情达理,大赞其贤淑美德。
骊姬表面上做得光明磊落,暗地里却日夜想着如何陷害申生等兄弟,夺取太子之位。
不久,骊姬便对晋献公说:“申生是我挺心爱的儿子,他在曲沃几年了,我也挺惦念他的,还是把他请回来吧!”
晋献公是个色迷心窍的人,还以为骊姬是真心,便派人往曲沃叫太子立即回来。
申生是个知书达理的孝子,他回来拜见过父亲,又入宫参见狝姬。骊姬设宴摆酒招待,言谈甚欢。第二天申生入宫叩谢,骊姬又留他吃了饭。没想到,当晚她便跑到献公面前哭哭啼啼编起谎话来。
“怎么了,是谁侮辱了我的美人儿?”
“都是你的好儿子!”
“是申生?他怎么啦?”
“不是他能是谁?”她哭得声音更大了,哭着说着,“我一片好心叫他回来见见面,留他吃一顿饭。没想到他喝了几杯酒就开始调戏我来,还说:‘我爸年老了,你又年轻r我当时很生气,本想教训他一顿,可他嬉皮笑脸地说:‘这是我家祖传的先例了。我祖父去世的时候,我爸爸就接受了他的小老婆,现在我爸爸老了,不久就要归天了,按照常理你不归我又归谁呢?’说着还想把我搂住亲嘴,幸亏我躲得快,不然的话……我不想做人了!”说罢,扑到晋献公怀里乱捶乱打撒起野来。
“岂有此理,这畜生竟如此无赖!”晋献公怒气不打一处来。
“唉!他还说明天约我去花园呢。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去跟踪一下就明白了!”
第二天,骊姬又召申生入宫,带他去花园看花。她打扮得格外漂亮,全身香喷喷的,把香糖沾满头发,一路上引来许多蜜蜂、蝴蝶,在她头上飞绕。骊姬叫申生过来帮她赶散这些狂蜂浪蝶。申生从命,在她后面手挥袖舞。
此情此景,晋献公在楼上看得清清楚楚。他怒不可遏,立即叫人绑起申生推出斩首,吓得申生满头冷汗,莫名其妙。
骊姬又跪在晋献公面前说:“你明白真相就行,切不可处决他,因为他是我叫回来见面的,若杀了他,群臣定会说我下的毒手。何况这是家事,家丑不可外扬,传出去多不好听。请您饶他这一回吧!”
晋献公无可奈何,下令:“赶这畜生回曲沃去!”还派人跟踪侦査他的所作所为。
没过多久,晋献公出城打猎去了。骊姬派人对申生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妈妈齐姜向我哭诉,说她正在地府里挨冻受饿,十分凄凉,你做儿子的应该去祭祀她一番。”
申生是位孝子,自然听话。齐姜的礼祠在曲沃,他前去拜祭,并且照例把胙肉和礼酒送给爸爸,以尽人子之礼。晋献公打猎还未回来,这些胙肉和礼酒留在宫中。
过了六天,晋献公才回来。尔姬在酒肉里加上毒药,送给晋献公,告诉他:“我曾梦齐姜在地府受苦,现在申生把胙肉、礼酒送来了,给你尝尝!”
晋献公拿起酒要喝,骊姬却说:“酒肉是外来的,不可大意,试一试才可!”
“对!”晋献公顺手把酒泼在地上,地上顿时冒起一股白烟。
“咦!怎么回事?”骊姬诈言不信,又割了一块肉给狗吃,狗吃了连叫声都没有,就四脚朝天死了。又拉过来一个小内侍,要他喝酒,小内侍不肯,夹手夹脚强灌下去,顿时七窍流血而死。
“天呀!天呀!”骊姬呼起冤来,“谁料到太子这么狠心,要毒杀父亲了。国君的位置早晚是要传给太子的,多等一两年都不行了。”说着说着跪在献公面前,泪流满面,呜咽着说:“太子此举,无非是针对我和奚齐,请把此酒肉给我吧,我宁可替你去死。”说完,一把抢过酒来,做出倒进口的姿势。晋献公立即把酒抢过来,愤然摔落在地上,气得说不出话来。
晋献公即刻升殿,告诉群臣,大数申生罪状。并派大批军队,威风凛冻地杀奔曲沃。申生闻讯,不听群臣劝谏,既不拥兵抗拒,又不逃往外国,吊颈而死。接着,面姬又故伎重施,嫁祸于重耳、夷吾,逼他们逃往他方。
煽风点火,从中渔利
一个弱者要在两个强者之间谋得生存的空间,一个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使两个强者产生矛盾。一方面双方可能会两败俱伤,这种结果自然对你有利。另一方面可以使两个强者认识到你存在的价值,直言之,也就是让两个强者认识到在他们之间存在一个弱者缓和局势,休养生息,积聚有生力量,获得最终胜利的必要条件。但无论怎样去说,怎样去做,弱者毕竟是弱者,这种种手段只能是姑且行之,前提还要仰强者的鼻息。所以,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最根本的解决方法,还是要设法使自己由弱者变成强者。
吴王夫差灭越之后,联合鲁国去攻打齐国,引起了齐国内乱。齐国人杀了齐悼公,归附了吴国,立齐悼公的儿子为国君,是为齐简公。齐简公拜陈恒为相国,让他掌握齐国的大权。
刚刚出任相国的陈恒立功心切,对齐简公说:“小小的鲁国竟敢跟着夫差来欺负咱们,这个仇不能不报。”
齐简公也觉得堂堂一个大齐国,竟在鲁国的攻击下认输了,实在太丢面子,就命陈恒发兵去攻打鲁国。
这时候,孔子正在鲁国编书,听到这个消息后十分吃惊,说:“鲁国是我父母之邦,哪儿能让人家灭了呐!”于是就派他的弟子子贡去见陈恒。
陈恒一见子贡,迎头就说:“先生是替鲁国说话的吗?”
子贡说:“不,我是来替齐国说话的。可有一样,我不能随便说。”说着就往四下里张望一下。
陈恒明白他的心意,命跟前的人全部退下。然后心平气和地向子贡拱了拱手,说:“请先生多多指教!”
子贡说:“相国执掌着齐国的大权,难道就没有大臣跟你争位吗?就拿你这次派来的国书和高无丕来说吧,他们来打这软弱无能的鲁国,准能马到成功。他们的功劳一大,势力也就大了,总有一天要与您争夺相位。要是您叫他们去打那强大的吴国,把他们牵制住,相国治理齐国可就方便得多了。”
一番话把陈恒说得连连点头,他就按照子贡所说的去做,把人马驻扎在汉水按兵不动,派人去探听吴国的动静。
接着,子贡又去到吴国,面见了吴王夫差。
那夫差早有称霸的野心,一向骄傲自大,还喜欢人家奉承他。
子贡一见面就对吴王说:“上回贵国联合鲁国去打齐国,齐国认为这是个挺大的耻辱,老想着报仇。如今齐国的大队人马已经到了汉水,他们打算先把鲁国灭了,然后再跟贵国报仇。要让我瞧,大王倒不如先发制人,派兵去打齐。您要是把蛮横的齐国打败了,不光是救了鲁国,中原的霸主您还不是准当上了吗?”这话句句说到吴王夫差的心里,他立即派兵向汉水进发。
等子贡回到鲁国向孔子报告时,吴国已经把齐国打败。就这样,子贡凭着自己的一张巧嘴,挑起两个强国之间的矛盾,保住了鲁国人民的安全。
挑拨离间,打击对手
如果你与竞争对手同为一个上司的手下,你可以先告黑状来挑拨离间,使你的上司逐渐对你的竞争对手产生厌恶的感觉,最终在你们之间的竞争中,站在你这一方。为此,首先要发现上司的最痛恨的地方,找到他的最痛处。这样才有可能激起上司的最大的仇恨。然后,再诱使对手去触摸上司的痛处,激起上司的反感。
例如,秦桧施用种种阴谋诡计逼使张浚离开相位后,又阿谀奉承新上任的宰相赵鼎,实际上是为自己重新篡相夺权踢开绊脚石,铺平道路。以后他就等待时机。不久,这样的时机到来了。绍兴八年三月,高宗果然把秦桧从枢密使升迁为右相。
秦桧的下一步,就是排挤和他同居相位的左相赵鼎了。
赵鼎复相之后,对抗金不太积极,支持高宗的求和政策,因而助长了投降派。虽然如此,他也主张在议和时要加强防守,这样才能保住和巩固偏安的南宋政权。这和以秦桧为一方的投降派还是有区别的。
正是由于赵鼎坚持了这些主张,秦桧才觉得不把赵鼎排挤出朝,对于他自己的投降活动始终是一个莫大障碍。于是,秦桧暗施诡计,一方面,他推荐肖振为侍御史。肖振一上台,就上奏章弹劾参知政事刘大中,说他“不以孝闻于中外,乞赐罢斥”。实际上,“其劾大中,盖以摇鼎也”。肖振弹劾刘大中后,又四处放出风声说:“赵丞相不待论,当自为去就。”一时之间,议论纷纷。今天有人说:赵丞相要求辞职。明天又有人说:赵丞相已搬上船去了。其实,这些谣传都是“秦桧之属,以此撼之”。另一方面,秦桧又施用两面派的手法,使高宗对赵鼎产生了恶感。高宗有一个儿子,小时因病夭逝。金兵南侵,高宗败逃,在扬州因惊恐过度发生了生理变态,丧失了生育能力。此后,他选了宋太祖七世孙赵伯琮、赵伯玖入宫抚养。伯琮先封为建国公,原想选他作为未来皇位的继承人,高宗命赵鼎“专任其事”。赵鼎曾请建资善堂(皇太子读书的地方),后来赵鼎一度罢相,攻击赵鼎的人必“以资善为口实”。赵鼎复相后,高宗又下御札要封伯玖为吴国公,当时宰执大臣商议,都认为不妥。赵鼎也认为:伯琮所封的建州,只不过是一郡之地,而伯玖所封的吴,却是一个大都会,“恐弟之封不宜压兄”。枢密副使王庶也认为:“并后匹嫡,此不可行”。他们的用意,是要高宗取消这一决定。当时赵鼎就对秦桧说:过去议论我的人,都以”资善”为借口,今天我为了避免嫌疑,“公专面纳此御笔如何?”秦桧装得非常正经的样子回答赵鼎说:“公专首相,桧岂敢专?公欲纳之,桧当同敷奏。”于是,赵鼎就约定秦桧、刘大中一起将札子进呈,但到时秦桧却不肯参加。赵鼎又对秦桧说:札子还是共同呈上为好。秦桧再次表示:“公为首相,桧不敢专,明日进呈。”到第二天朝见高宗时,赵鼎先奏说:建国公虽然没有正式立为太子,可是天下都知道“陛下有子矣,今日礼数不得不异”。此时秦桧“无一语”。在高宗退朝、群臣下殿时,枢密副使王庶对秦桧的奸诈行为就非常气愤,他对赵鼎说:“公错了。”秦桧怕因此会遭到群臣的非议,自己又有见不得人的阴谋,于是就说:“桧明日留身敷奏”。次日单独朝见高宗时,他却说:“赵鼎欲立持太子,是待陛下无子也,宜俟亲子乃立。”阴险毒辣的秦桧,明知高宗丧失了生育能力,却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高宗,使他迁怒于赵鼎。果然,赵鼎因此事“拂上意”,而“桧乘间挤鼎”,赵鼎被迫上奏章辞职。
高宗再次起用赵鼎为相,本来就出于不得已。在议和问题上,赵鼎所唱的调子和他也不完全合拍,在“储位”这一有关朝廷的“根本”大事上,又引起了高宗的反感。于是在绍兴八年十月,高宗便把赵鼎罢相,令他出任绍兴知府。
和张浚一样,赵鼎原先也是轻信了秦桧,和秦桧打得火热,经过这一段时期以来的共事,他对秦桧的为人才有所认识,但为时已晚。赵鼎既去,“桧独专国”,南宋的朝政大权完全由秦桧一人独揽了。他既得到高宗的特别宠信,又有金朝主子作为后盾,到绍兴二十五年秦桧死时为止,他都一直窃据着相位,专政持续了19年。
心狠手辣,不容反击
造谣中伤竞争对手,从而使别人站到你的一边,这种方法固然有效,但是,常言道,“假的终是假的”,“纸里包不住火”,一旦被你“告黑状”的人有了解释的机会,你的这一招术就不攻自破了。因此,这一招术行不行得通的一个关键,就在于要心狠手辣,使对手不能有反驳的机会。为此:
第一,可以在空间上隔绝对手与上司之间的联系,如把对手调开,使他们无法见面,对你的造谣自然无法申辩。
例如,汉元帝懦弱无能,宠信宦官石显,一切惟石显是听。朝中有个郎官,名京房,字君明,东郡顿丘人。他精通易学,揸长以自然灾变附会人事兴衰。鉴于石显专权,吏治腐败,京房制订了一套考课吏法,以约束各级官吏。元帝对这套方法很欣赏,下令群臣与京房讨论施行办法。但朝廷内外多是石显羽翼下的贪官污吏,考核吏法,就是要惩治和约束这些人,他们怎能同意推行呢?京房心里明白,不除掉石显,腐败的吏治不能改变。于是他借一次元帝宴见的机会,向元帝一连提出七个问题,列举史实,提醒元帝认清石显的面目,除掉身边的奸贼。可事与愿违,语重心长地劝谏并没有使元帝醒悟,丝毫没有动摇元帝对石显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