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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看天空

张若走到李琴身后,双手在李琴肩上轻柔了起来。轻声说道:“妈,爸就是觉得你太辛苦,为我们太操心了。我记得爸好像是没送过你什么礼物吧!可能,他就是想你以后过好一点。”张若顿了顿,莫名的叹了一句:“可能,爸觉得对不住你吧!”

李琴握住张若的手,欣慰道:“儿子长大了,懂得安慰老妈了。”说着,眼神疑惑起来,叹道:“那天,你爸不知道怎么了,回来就说要去你二舅那里。”

李琴眼中渐渐模糊了起来……

“张贵,一家人上街了啊!”邻居跟张贵打招呼。张贵脸上洋溢着自豪与高兴的笑容,说道:“是啊,你呢!干什么去啊?”那人好像赶时间,说道:“家里来客了,去买点菜。先走了,回头喝茶。”张贵回道:“那好,回头见!”“回头见!”

张贵很喜欢这种感觉,也很自豪。显得他是一家之主,显得一家他最大。

张贵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面。身后,张义牵着水柔甚是甜蜜。张若挽着母亲李琴,看着张贵与认识的人打招呼。看着张贵脸上的笑容,张若,问道:“妈,你说爸高兴个什么劲儿啊?”李琴瞧了一眼,淡然说道:“管他呢!”

一家人就这样在路上走着,幸福在不知不觉间流淌。

张贵一家过不了几天,就会去赶一次集。有时,可能会买点东西。有时,只是为了去逛逛。走路到镇上要二十多分钟,可是逛街十多分钟就可以逛完。

就两条街,街上的店铺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但每次张义和水柔来,都会一会儿瞧瞧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水柔脸上的笑容从未间断,仿佛逛的不是街……

李琴与张若走着,说道:“去,叫你爸买点水果,一会儿带回去吃。”

张若答应一声,对前面的张贵,喊道:“爸,妈让你买点水果回去吃。”张贵回过头,说道:“好,我这就去买。”说着,便往街中走去,消失在了人群中。

“妈,你看那里好热闹,我们过去看看吧!”张若指着一大堆的人群,说道。李琴顺眼望去,见很多人围在那里,极为热闹,说道:“叫一下你哥他们,我们一起过去。”“好”张若转身正想对张义说,可刚转身,只见,张义抱着水柔站在了街中。路人疑问的目光,不时向张义投去。

“没事吧!”知道水柔发病了,李琴和张若走到张义身旁,关心的问道。

张义没有说话,一直抱着水柔。水柔慢慢清醒。“没事吧,水柔。”听到李琴关切的话语,水柔微笑着,轻声说道:“没事了,阿姨。”这时,张若说道:“没事了,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哪里好热闹啊!”“好啊!好啊!”水柔嘴上说着好,询问的目光却向张义望去。张义看着水柔期待的目光,点了点头。牵着水柔的手。轻声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水柔开心的笑了。

原来,是有人结婚了。还请了礼仪公司,难怪那么多人来看。在这个不算大的镇上,这可是件大事,新鲜事。要知道,要是放在张义他妈妈那一辈,可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红红的地毯,耀眼的婚纱,还有那代表爱的玫瑰。一切充满了喜庆,充满着幸福的味道。周围一双双羡慕的目光落在新郎新娘身上。司仪拿着麦,激情澎湃的主持者婚礼进行。新郎,气宇轩昂如王子一样在新娘身旁。新娘,穿着雪白的婚纱,如白雪公主一般和新郎一起忙的不亦乐乎。但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把周围的人都羡煞一旁。

张若看着新娘,称赞道:“你们都看,新娘真漂亮。”其实大家都在看,他说的好像大家不知道一样。李琴,感慨的说道:“是啊!真漂亮!一个女人最漂亮的时候就是今天了。也是最幸福的时候。”“妈,那你和爸结婚的时候呢?”张若问道。

听到张若的问话,张义和水柔也看向李琴,等着他回答。李琴看着进行婚礼,眼中透着回忆,笑了笑,缓缓说道:“我跟你爸那会儿跟这会儿,比不了……。比不了……。还是看这个吧!”

听了李琴的回答,都转过头看向进行着的婚礼,可是大家都沉默着。一种莫名的思绪涌上心间。

婚礼继续进行着,都默默看着。

“下面,让新郎新娘相互交换定情之戒。”司仪说完,周围一阵欢呼。

都是农村人哪见过这些,一个劲儿的叫好。司仪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连周围的温度都上升的好几度。这时,该新郎为新娘戴戒指了。突然,司仪叫道:“等一下”突然的声音,让周围顿时安静了,都屏住呼吸,疑问的看着司仪,连新郎新娘也是不明白司仪要干什么。

等了些许,司仪觉得差不多了。深吸一口气,振声对新郎说道:“你知道他是你什么人吗?”白痴!周围的人暗骂,这司仪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但新郎新娘却不这么认为,自己花钱请来的人会是白痴。可是,也不解司仪想要干什么,疑问的看着司仪。

司仪开口:“今天开始,他不仅是你老婆,更是你要用一辈子去呵护的照顾的关心的一生都不能让他受一点伤害的人,你能这样为他戴上这枚戒指吗?从今以后它将为你生儿育女,它将为你洗衣做饭,你工作回家会有热饭,你累了回家会有热茶,你能这样为他戴上这枚戒指吗?你们说对不对?”说完,气都不喘一下,面带微笑,等待大家的回应。

“对”不知谁叫了一声。

感动了!沸腾了!如果在司仪叫等一下的时候是平静的水面,那么现在已过了沸点。叫声一浪高过一浪。不管男女此刻听了司仪的话,都有一份责任在心中共鸣。

此时,新娘脸上的笑容已告诉所有人,他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此刻,新郎看着新娘,他不知道说什么,如果硬要他说,他愿意用一辈子乃至一生去呵护照顾关心绝不会让他受一点伤害。

所有人都在叫喊,都在看着,都在期待着,都被带到这喜庆的气氛里。

此时此刻,突然,新郎单膝跪下。

“哗!”

气氛更是高涨了起来,祝福、感动、羡慕,都在叫喊声中表达。新郎在叫喊声中为新娘戴上了戒指。

在这叫喊声下,却是有几人由始至终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默默的看着。此时此刻,水柔突然感觉到张义牵着他的手更用力了,他抬头看向张义,只见张义专注的看着婚礼,但水柔感觉张义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

水柔另一只手挽住张义的手臂,头也顺势靠了过去。张义侧过头,眼神中带着爱护与执着,水柔看着张义温柔的笑了笑,张义也笑了笑,又回过头看向婚礼。

真好….真漂亮。李琴羡慕的看着。

我以后一定找个比他还漂亮的。张若心中不以为然。

在人群中还有一个人没有发出声音,也是默默看着。很专注的看着,极似入神的想着什么?他就在张若不远处,手上提着橘子,手里还拿着一个,应该是要剥开来吃,可是,却拿在手里没有动。在哪里一动不动看着婚礼进行。此时都在看婚礼,没有人注意他的不同,不让还以为他怎么了呢?

婚礼慢慢进入到了尾声,人们都慢慢散去。“妈,爸也在诶!”张若看着那一动不动的人说道。李琴顺眼望去,眼睛眯了眯,定神一看。不正是张贵还有谁。

那人正是张贵,他买完橘子看到这里热闹也过来了,刚才人多把它挡住了。他看着看着心里不知怎么了,好像触碰到了他心底深处的某种心绪,震动了!

“爸……爸……”张若和李琴走过来见张贵没有反应,张若连叫两声。“干嘛?”张贵怔神中过来。“爸,你在干什么哦。”张若看着张贵手中拿着的橘子问道。张贵怔了怔,顺手把手上的橘子全部给了张若。沉声道:“我能干什么。”然后深深的看了李琴一眼,说道:“我回去了。”

说着,便往回的方向走去。“妈,爸这是怎么了。”张义见张贵走时神色不对,和水柔走过来问道。张贵双手背在后面仰面而叹,眼中渐渐微红,举步惆怅。

李琴看着张贵的背影心中怪怪的。沉声道:“鬼知道他怎么了。”张义又看向张若,张若耸了耸肩,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样子。李琴转过头,说道:“走,我们再逛一会儿”“好啊!”张义答应了一声。

张贵的反常,让大家也没多少心情逛街,逛了少许便都回家了。

家门,清晰可见。张贵坐在门前的椅子上,身体靠着椅背。仰面看着天空的云彩,好似在决定着什么,眼中充满犹豫。张若问道:“妈,爸这是怎么了?出门前还好好的。”李琴看了一眼仰面的张贵,神色微暗。说道:“别管他,我们进屋。”

张义说道:“妈,我先送水柔回家。”“好,”李琴叮嘱道:“路上慢点啊!”“嗯,”张义答应了一声。水柔轻声说道:“阿姨,我先回去了。”“嗯”李琴,微笑道:“有空常来玩啊!”“好的,阿姨再见!”“再见!”

张义牵着水柔路过张贵时,水柔停下来,轻声说道:“叔叔,我回去了。”“嗯”张贵依旧看着天空。张义瞧了一眼张贵看的天空,暗叹,爸今天是怎么了?

李琴和张若在进屋的门前,停了下来。李琴顺张贵的目光,凝神的看了天空片刻。张若在旁不解的,问道:“妈,你们都看什么呢?”李琴回过头,说道:“我们在看是不是会下雨。”说完,就往屋里走去。心中不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张若听了李琴的回答,不解更深。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阳光灿烂,白云飘逸。下雨……。张若心中更是疑惑,满头的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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