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品辉一出饭店就看到李华东两人,他走向前,愣了一下,笑着问:“失禁了?”
李华东循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的裤子,明白过来,立刻暴跳如雷,低吼道:“尼玛,你才失禁!”
左品辉笑着拍了拍李华东的肩膀,朝自己的车子走去,说:“先上车吧。”
李华东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侧过头问左品辉:“你车上有多余的裤子吗?”
左品辉看他那狼狈样,又笑了起来,说:“没有。没事我放条裤子在车上干嘛,我又不会尿失禁!”
李华东真是气的差点吐血,他用力朝左品辉的大腿上拍了一下,说:“尼玛,你这德性怎么跟条疯狗似的,咬住就不放了。”
张哥在后座上哈哈大笑,然后给左品辉讲述了一下吃饭时发生的事,说:“我们当时也没注意到,只顾去看蜥蜴了,那个美女又慌手慌脚的,一下就把杯子给撞下来了。”
“噢,是袁沛的朋友啊,也真够巧的,在这里碰上了。”左品辉把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面。
李华东说:“袁沛这小子也真够挫的,说什么有美女对你好你都不稀罕,拿着你的私人问题作谈资!”
左品辉笑了笑,没说什么。
李华东瞟了他一眼。问:“你把那妞给踹了?”
“什么踹不踹的,我们压根就没好上过。既然觉得不合适,还是早一点说清楚的好,免得耽误人家。”左品辉说。
“你丫真够酷的,那妞不是挺好的啊,你怎么忍心拒绝人家!”李华东挺无语的,觉得左品辉就是脑袋搭错了筋。
“你喝黄河水长大的吧,管那么宽干啥!一个萝卜一个坑,肯定有那么一个坑在等着收他。”张哥调侃了一句。
左品辉笑着说:“这跟她好不好没关系,就是我跟她相处时不能做到非常放松、自然。就比如说一双鞋子你看着非常好,但是码子大了或者小了,穿着总不舒服,懂?”
“尼玛,拿人比鞋,有你这么糟践人的吗?”李华东故意歪解人家的意思,吼了一句。
张哥在后面哈哈大笑。
左品辉懒得搭理他了,聊个天这么费劲,你说东他扯西,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李华东消停了没一会儿,又问:“那妞就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
“尼玛,估计是被你伤到了,伤到话都说不出来。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呢。”李华东一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张哥哈哈笑道:“他这是快刀斩乱麻,你咋呼个啥劲。”
“就是。明知道不合适,我还吊着人家,这不是害她吗?!那时候她感情也付出了,时间也耽误了,发现被人玩弄了,恐怕更是要伤心欲绝。”左品辉说。
李华东听了,无可反驳,默默转过头看向车窗外。
好吧,左品辉的三观还是很正的,为了表明自己也是明事理的,李华东一脸深沉地点头,说“竖子,可与共谋!”
张哥被他雷的‘噗’一声笑了说来,骂道:“尼玛,你不说话,没人会忘了你是个逗比!”
左品辉一路开着车,一路与两人说笑,先把李华东送回家换了条裤子,又开车去打球。
散伙后直接回了家,左品辉先去洗了个澡,手机放在茶几上响个不停。
左品辉出来后,正好电话又来了,一接通,老妈的咆哮声便强有力地冲击着他的耳膜。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还结不结婚了?你都快29了你知道吗?”
左品辉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老妈想抱孙子想疯了,从五一喝了几场喜酒后,就一个劲张罗着找人搭线介绍姑娘跟他相亲,他至今都相了七八个,可惜一个没成。
左品辉好声好气地安抚道:“妈,我会结婚的,你也会抱上大胖孙子的,你放心吧!”
左妈妈不吃他那一套,怒火不减:“你这话都说了八百遍了,你倒是领个媳妇儿来给我看看啊。”
左品辉感到有些无力了,说:“结婚不是儿戏啊,这是关系我一辈子的大事儿,肯定要慎重再慎重!”
“你还知道这是大事,知道倒是赶紧的啊,把这大事办了,我才有可能抱上孙子!”
左品辉真是败给他老妈了,只好打太极,一个劲朝电话里嗯嗯嗯,对对对,您说的对。
好不容易老妈挂了电话,左品辉只觉得筋疲力尽,一下扑倒在床上,挺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