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惊璁言罢,众人都笑开了,楚子言却是冷静的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王福生抓起来看管住,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谢晋点头,“子言说得对,这也可以试探一下看看这王福生是否真的是个文弱书生,不过,子言你去了黑市可是有什么收获,既然是调查凶手,查刘查理的外交往来是有什么用的?”
楚子言眼睑微敛,声音不紧不慢,“收获自然是不小,我也是想知道这刘查理究竟是什么人,看看他是否在外面另外得罪的有人,不过,一番调查,不仅让我对凶手感兴趣,对着刘查理可是也感兴趣饿的紧,这刘查理可是还在黑市做过人贩买卖,不过,他买的大多都是羌族的带有异色血眸的人。”
霍云溪听后一惊,“羌族?羌族不是已经所剩无几了吗?怎么还会被当成货物变卖?”
“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其中恐怕是有什么事情时我们不知道的,我也是第一次去黑市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蓝眸少女,细问之下才知道有羌族这一族人的,端看这些前前后后的事件,我也觉得刘府之死并不简单只是仇杀而已。”
很多事情,看似无关,但往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也是楚子言即从凶手这一方出手,又从被害者这一方出手的原因,大家一致都对此案做了见解的发表,伺候便分开了,提起羌族倒是让楚子言想起了曾经自己让人在黑市偷得的寻铃哨,那哨子最后萧绎靖也没有要,楚子言本来就是打算给司徒惊璁看看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但是后来一直忘了,还好现在又一次想起来,见众人都差不多出去了,楚子言便留下司徒惊璁将自己的包袱拿来了,包袱是寒秋后来回了一趟提刑府给拿来的,那是她的日常生活用品,那哨子便也放在其中。
拿出哨子,却突然发现哨子本来的金黄色已经慢慢的开始变淡,甚至颜色有些昏暗,“惊璁,你看看这东西,你能看出些什么?”楚子言将寻铃哨递给司徒惊璁后问道。
司徒惊璁接过哨子,平静的眼眸微微晃动,“言儿,你这哨子是从哪里来的?”
“从黑市抢来的,怎么呢?可是有什么问题?”看着司徒惊璁微微晃动的眼眸,楚子言问道。
“问题倒是没有,这种哨子其实是羌族的遗传物,是羌族人常常驯服野兽时才会用的东西,这种哨子应该多放在干燥的地方,不应该放在潮湿的地方,你瞧,哨子现在已经开始变色了,其实这种颜色就代表的哨子可以使用多久,颜色越深,使用的时间就越长,制作这种哨子需要高超的技术,这种哨子以前羌族的大家族都有一个,羌族人喜爱吃肉食,所以常常会出入的地方就是野兽多的森林一样的地方,大家族里面的人驯兽时吹得哨音最高超,所以获得的猎物就比较多了,只是,这种哨子在羌族渐灭后就不出现了,就像现在,百姓们想要猎取猎物只要有一手好的射箭技艺就好了。”
“原来如此,真是没有想到这本来就是羌族的东西,我更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拿羌族的东西来对付羌族人,惊璁,你这样一说,我倒是觉得黑市中应该还有这种哨子,不然他们丢失一个怎么就不寻找一番,不过,现在倒不是很重要了,必将黑市暂时已经重新换了一个掌势的人。”
“你说黑市竟然那这种哨子来对付人?”
“对呀,我亲眼看到被关在笼子里的少女因为哨音的变化发起狂来,当时也是因为这件怪事,我才让人冒险将哨子抢了来。”
“看来他们是给人喝了兽药,让人也跟着具有兽性,这样当人听到哨音的时候就会发狂,人的体质毕竟与动物有些不一样,所以会产生的现象也是反着来。”
“难怪我听人说羌族人血腥残忍,看来如今都是别人强加在羌族身上的,之前我还怀疑萧绎靖的父亲这么做是为了进一步激化羌族与南楚的矛盾,如今看来,我竟是想错了,真不知道这萧绎靖的父亲到底是想干什么?现在萧绎靖以开始接手他父亲的任务,像这样的交易已经被取消,很多事情就被特意的隐下去,我们想知道这其中深处的秘密,只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唉,真是的,查一个案子就牵扯了这么多,不过,听你所说,萧绎靖和他的父亲倒是有些反着来的感觉,你说这萧绎靖既然是东越的人,而皇帝又是知道萧绎靖的身份,竟然还是没有什么行动,你说,这萧绎靖到底会是谁的人呀?竟然面子这样大,连一国皇帝都没有轻易动他。”
“惊璁,你说的这个问题我就是不知道了,我就是觉得萧绎靖和皇帝好像认识似的,不过,一个身居高堂,一个隐在草野,他们是怎样认识的,也很耐人寻味呀。”楚子言说着微微勾起了唇角,突然就想起了皇甫宸轩,这个皇帝的身上只怕有很多的秘密嘞,唉,那么,这位皇帝现在又是在干什么呢?忙着处理政事?还是在应付着别的什么事?
和司徒惊璁再闲聊了一会儿,楚子言便送司徒惊璁离开了,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屋子里,因为是在客栈,总会听到外面传来的喧闹声,似乎这家客栈的生意还不错了,楚子言淡淡笑笑,取出笔墨,将这些天自己的所思所想所见全都记录了下来,并把之前在刘府检查尸体时的发现也记录了下来,外面的喧闹好似和她是无关的,其实,也真的是无关的。
寒秋端着下午膳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楚子言认真的侧脸,小脸不禁一红,虽然知道自己小姐的性别,但看着男子装扮的小姐,还是会有一些懵动,只是安静地侧脸便透着蛊惑人心的味道,那平静中的侧目,那眉目之间的坚定,那眼睑下隐藏不住的高傲,每一面都是与众不同的,只是这份神采飞扬便已经添了几分恣意。
寒秋笑笑,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有些小模糊,但是遇到问题的时候还是会不卑不亢,她真的从楚子言的身上学到了很多,不多说什么,只要看到小姐眉宇间的自信,她便相信她的小姐是幸福的,是自在的,是活出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