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我才拿着大灯爬到舞台的顶部,那里很昏暗,而且可以步行的空间不多,一不小心就会直跌落在舞台上,不死也重伤。
当我小心翼翼地拿着大灯,一把男声大喝:“你为什么会上来?”
我吓了一跳,加上那枝大灯实在太重,我一时失平衡,向左走了两步,却忘记左面根本是空的,我整个人立刻向下堕。
啪啪卡啦一声声转入我的耳朵,那是大灯坠到地上的声音。
而我却悬在半空,因程崇济捉着我的手。
他用力捉着我的手,捉得我的左手发疼,但我却很感激他,没有他这一捉,我的骨就如那枝大灯般四分五裂。
我用我的右手抓着顶部一条铁枝,加上程崇济同时用力,我整个人也爬回顶部的地板上。
我喘着气,仍是惊魂未定。
差点儿,我就要在医院渡过整个学年。
我抬起头,正想向程崇济说一些感谢的话。
没想到却看到他铁青的脸容。
“你下去,我有事要宣布。”
他的脸色像我杀了他全家。
我只好爬下钢梯。
他一下钢梯,就疯狂地大骂:“我早就说过舞台顶部的禁地,不;;容许任何人上去,你是聋了还是失心疯,硬是要上去。”
我很不满他的侮骂,但念在他刚刚救了我份上,我强忍骂回去的冲动。
我平和地和他解释:“我只是拿枝灯给你。”
他大吼:“不要再找借口,我根本不需那枝烂灯,你走上来只是为了挑战我的权威,你第一天来到话剧社就是为了令我难堪。”
我仍是平和道:“我不是。”
我已隐约猜到我被人愚弄,我只是没有料到有人会那么无聊做这一场闹剧,大家也是话剧社成员,她们何必耍这种技俩,真不知说她们阴险还是愚蠢。
程崇济看着一脸平静的我却更是愤怒,他怒喝:“你仍是不知错,我的话剧社容不下你这尊玉佛,我以社长的身份逐你出社。
这时,清清冲出来说:“社长,你误会了,整件事根本不是这样,以行,只是想帮你。”
唐书傲也走过说情:“崇济,不用这么火呀!小小过错,不用被逐出社。”
我看到那几个叫我上去的女生,此刻她们得意地低声笑着,我心中冷笑:“损人不利己,我总算是长了见识,人真是不能失去戒心的,我今次真是太蠢了!”
我看着程崇济,忽然感到意兴兰珊。
我黯然地说:“我第一天来话剧社你已不喜欢我,我以为你终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热诚,看来我是错,我不想再和你吵下去,话剧社是你的,我走就是!”
我不想再吵下去,以前拳缶社大家很融洽的,互相帮助,大家为了奖杯而努力。
而现在不管是不是我的错,话剧社的确为了我平添很多争吵及冲突,如果我走了,可以带走所有不愉快,我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