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唱了四小时连水也不用喝一口的崇济,我不禁道:“你真厉害。”
“我习惯了。”
“我送你回家,现在已凌晨。”
“尾班公车也开走了,平时就乘计程车,现在我只打算留些钱做午饭钱,我还是坐两三小时等头班车。”
“你有今次的经验也是好的,可以教晓你节俭。”
听着这说,我不禁有些生气。
“我一向也不花太多的钱。”
他反问我:“你一天用多少钱?”
“不计车费,大约二百元。”
我自问比起淩雨舞这些富家女,我已是过得很节俭。
“二百元够我用五日。”
我大叫:“无可能。”
他摊开手,反问:“怎会无可能?早餐吃三块白面包,午饭吃一碟烧味饭,夜晚自己煮一碗餐蛋面,刚好四十元一天。”
我不再说话,但也忍不住想自己每天的开销。
早上一定去西餐厅吃一份烟肉抄蛋,下年吃一碗清汤腩面,或一份公司三文治,单是早上和下午已花了百多元,晚餐一是上上海菜馆,一是去西餐厅点牛扒,最少一百元,仔细计一计,好像一百元一天也不够。
为了不被崇济说我是败家女,我只好挥挥说:“不要说这话题,说其他。”
他扯起嘴角,也不再为难我,他转而话题:“新剧有进展吗?剧本你已想好,男女主角你打算由谁演?”
这话题更使我头痛。
我摸着前额,痛苦道:“我们社已没有男社员,而书傲的上台表现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崇济难得有一件事认同我。
“真的不能让书傲上台,他会在台上成了一件僵尸,还要是不懂得跳的。”
“我现在也不知怎办?改剧本我不想,不改又肯定这套剧会惨淡收场?”
没想到我这么困扰,只是换来崇济一句。
“这很容易解决。”
我斜眼望向他,不信他真的有解决方法。
“那你说个解决办法来听听。”
我本以为他只是信口开河,没想到他很快就说:“为什么不用女演员演男角色,比赛没有规定男主角非要由男的演出。”
一言惊醒梦中人,是呀!男主角不是非要由男演,女的也可以。
我再问:“那谁演?一定要有气势,要武功高强,还要雄武。”
他指著我,脸上是一副非常坚定的神情。
“是你,一定是你,整个永际中只有你最乎合条件,一个只像男孩子的女孩子。”
我忍不住一拳打向他胸口,虽然是事实,也不用明说。
崇济痛苦地干咳两声,勉强道:“我肯定我是对,你演男主角肯定会赢!”
我收了手,只是不希望我错手打死他,为了他坐牢太不值了。
我忍不住说:“为什么你总是无一句好说话?”
他淡然道:“真说话从来也不是好话,而我从来也只说真说话,所以就被人说狗口长不出象牙。”
我忍不住拍一拍他的脸皮,因他实在可恶,却感受到其中的冰冷,我的心微微一暖,忍不住说:“虽然你不说好话,但我知你的为人是不错,这么冷也陪我等。”
出奇地他的脸微微一红,讪讪地回我一句:“我无聊才陪你。”
我笑得更灿烂:“不要再扮孤岛,你怎扮也不会似的,笑多些呀!有笑容你会更俊,更容易取那些无知少女的芳心呀!”
他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使我笑容扩大。
不知不觉间我的公车到了,我对他挥挥手,我上了车后,才在窗边大叫:“谢谢你!”
我对崇济不是不感激的,只是他有时太欠扁,那声谢谢我怎样也说不出口,今次我总算可以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