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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这一天里,侯仲文一直心绪不宁。吃过晚饭,他约关晓渝到了远离监区的山坡上散步,还特地带上笛子。侯仲文又吹起那首《妹妹送哥上前方》,关晓渝跟着轻轻哼唱起来。

侯仲文把关晓渝揽入怀中:“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吹这首歌吗?”

关晓渝扬起脸,看着侯仲文。

“农场‘十一’要举办集体婚礼。我听说有十来对呢。晓渝,我们也结婚吧。”侯仲文亲了亲关晓渝的额头。

关晓渝没想到侯仲文会这么直接就提到了结婚的事,她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他了。她没有回应,也是因为想起文捷外调前说过的话,希望他们两个人的事不要发展太快,一切等她“外调”回来再说。可这句话,她怎么能跟侯仲文说呢?

看到关晓渝犹犹豫豫的样子,侯仲文有点不安了:“晓渝,你是不是觉得对我还不太了解。”

“怎么不了解?从江滨出发,我们就在一道,长途跋涉,风风雨雨,并肩战斗,出生入死……这么长的时间过来了,怎么能说我对你还不了解?只是……我想……”

侯仲文拉起关晓渝的手,亲昵地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新锦屏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彭书记到现在还下落不明,我俩这个时候谈婚论嫁,你一定觉得有些不合时宜。”

关晓渝点点头。

侯仲文抱住关晓渝:“这些我也考虑过。正是因为有这么多的烦心事,我想给你、给我都找一点高兴的事。再说,我们总这样来往影响也不好,还不如把婚事办了,我们也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这两天咱们就打个结婚申请吧,不要再拖了……”

关晓渝还是无法回应他,推说晚上还有两份文件要处理。侯仲文送她回去,临分手时又说,等写完结婚申请后再来找她。

回到场部,关晓渝看见刘前进还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便进了屋。

“……有事啊晓渝?”刘前进看着关晓渝。

关晓渝犹豫着:“有件事,我和侯监区长……”

“哎呀,我这脑袋……”刘前进拍了把脑门,“晓渝,我这个场长太不称职了,你是不是要说跟老侯谈恋爱的事?”

关晓渝红了脸,顿了顿,点点头。

“你们处得……怎么样?”

“挺好的。场长,是不是……”关晓渝隐约觉出点什么。

刘前进摇摇头:“没怎么,我就觉得……觉得……你俩岁数差得大了点,会不会……有隔阂啊,说话什么的……毕竟差了那么多,是不是说不到一块去,我担心这个。”

“那倒没有。场长,今天监区长跟我提出想打个结婚申请。”关晓渝看着刘前进。

“这个……”刘前进琢磨着,“一辈子的大事,还是不要操之过急。”

关晓渝没想到刘前进会是这个态度。有一瞬间,好像就是一瞬间,关晓渝有点神不守舍了。

她离开时,刘前进把她送到院外,还让战士把她送回宿舍。

关晓渝提出的事情还真一下子难着刘前进了。

从锦屏镇回来,他便摇通了彭浩工作过的江东地委的电话,请他们帮助查找彭浩的下落。在等待消息的这两天里,他脑子里一直转着的事便是琢磨彭浩回江东的真实目的。后来他突然想清楚了,彭浩去的一定是侯仲文的老家。就在关晓渝来找他之前,他刚跟通讯团要了接往侯家坝子的电话。但是,接线的战士回话说,侯家坝子和周边乡镇的电话一天前就全被切断了。刘前进突然意识到,外敌—内鬼,他们的判断或情报可能已经先于他,变成某种行动了!而且,他们的魔爪很可能已经伸向了侯家坝子。想到侯家坝子,刘前进的面前便闪现出侯仲文那张端然却又多变的脸。现在侯仲文想要和关晓渝“打结婚申请”了,晓渝来“请示”他了,他该当如何?

侯仲文那张他看不明白的脸,加上关晓渝说的话,搅得刘前进又是一夜无眠。

一夜无眠的还有关晓渝。文捷的话,刘前进的话,都似乎在向她暗示什么,让她等着一个结果。这个结果是什么?难道他们都在怀疑侯仲文?开始文捷说等她“外调回来再说”,虽然也让她感觉出点什么,但她当时还没有别的联想。现在刘前进也劝她“不要操之过急”,这就不同寻常了。关晓渝突然被一种似无来由的恐惧拽住了:关于文捷出去“外调”的事,她曾不经意地对侯仲文说过啊!这难道会带来什么意想不到的后果吗?

关晓渝和一般的女孩子一样,很容易陷进恋爱的甜蜜和幸福中。但是,关晓渝又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不知是多年来部队政工工作的历练,还是与生俱来的自律力使然,她即便身处热恋的甜蜜和幸福之中,还是能够冷静、理智地来端量和审视自己。

然而,当一场惊天情变真的劈头盖脸地倾压到她的身上、心上,她还能承受住吗?

彭浩终于赶到了侯家坝子。他真是昼夜兼程、马不停蹄啊。他找到村长家,说明了身份和来意之后,村长警惕地打量着彭浩:“你也找仲文他娘?”

“对呀,我跟侯仲文同志在一个部队上。这几天,是不是有位叫文捷的女同志来过?”彭浩盯着村长。

村长的表情神态这才松快下来:“对,是叫文捷,还有个年轻后生,姓……姓马,叫—”

“叫马大虎。”

“对,对,是这个名,他们的介绍信我都看了,一点不错。可是,你来晚了一步,仲文他娘已经死了!”

彭浩大惊:“死了?怎么死的?”

村长叹了口气:“在她儿子坟前死的,乡武装部的同志来看过,说是……叫人拿匕首攮死的……”

“这件事,乡武装部没通知部队上吗?”彭浩焦急地问。

村长摇摇头:“文同志想给部队和农场打电话,也没打成。电话全都坏了……再说,这还不知道该怎么说呢!这几年,光看着仲文他娘三天两头到坟上哭鼻子抹泪,一提到她死去的那个儿子,老婆子就受不了。你们文同志来外调,她也一直躲着。这个文同志也是了不得,要不是她,我们怎么也想不到,侯仲文……其实已经死了三年多了……”

“啊?”彭浩又一大惊。

村长细细微微地给彭浩描述了文捷如何艰难地找寻侯老太太,而老人家又如何地先是躲着她,后来见了面又冷淡她,把终是不肯开口的经过说了一遍。

“文同志说,这件事她必须得弄明白,要不然,他们一个……什么同志,就要背一辈子黑锅了。”

彭浩的眼圈潮润了。

村长看着彭浩,问:“莫不是……文同志说的那个背黑锅的同志……就是你?”

彭浩强忍泪水,点了一下头。

村长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已经泛黄的黑白照片,递给彭浩。

彭浩接过一看,照片上是一个酷似侯仲文的国民党军官。

他不解地问:“这是—”

材长指着照片:“这是侯仲武,仲文的双棒子弟弟。”

“双胞胎?”彭浩仔细看着照片。

村长又拿出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你再看看这个。”

彭浩接过照片。照片上,胸前戴着大红花的侯仲文微笑着。

彭浩将两张照片对照着。

村长指着照片说:“这哥俩啊,长得那个像,别说生人认不出来,就是他娘,有时候还认错了呢。”

“那怎么办呢?”

村长指着侯仲武的照片:“你看他下巴这儿,这个坏蛋小时候就淘,这是八九岁的时候,在山上放羊摔在石头上磕的。这以后,坝子上的人认他们哥俩,就看谁嘴巴子上有疤。”

彭浩看着照片。他想起一次会上,为侯仲文下巴上形同弯月的这块疤痕,还引出一番离题的话来。当时,自己还信誓旦旦地告诉大家,在他和侯仲文一块上党校的时候,侯仲文就跟他说过这块疤是在战场上留下来的纪念,关晓渝更是敬佩地称这是块“光荣的疤”、“革命的疤”……

村长指着侯仲文戴光荣花那张,说:“这张相,仲文他娘一直挂在老屋墙上显眼的地方,不晓得这几天为啥子给摘下,放起来了。这一张—”村长指着侯仲武的照片,“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是仲文娘死了后,我在她家收拾东西时找出来的,和仲文这张一起找到的。我还寻思这两天送到乡政府去呢。”

“侯仲武当了国民党以后,回来过吗?”

村长点点头:“回来过!三年前吧,仲文他爹周年祭日那天晚上,这个兔崽子偷摸回来了。就是那一回,兄弟俩谈崩了,仲文让仲武跟着他去向人民政府自首,仲武不干,两个人就厮打起来了,仲武那个混蛋就撒了野、动了枪,打死了仲文……”

彭浩问:“这件事当时你们都不知道吗?”

“这上哪里知道?这还是那天文同志问出来的,仲文他娘说了我才明白过来。”村长叹着气,继续说,“仲武顶替了仲文以后,就进了队伍里,这个秘密,仲文他娘一直憋在心里,可一想到死了的仲文,她就觉得对不住孩子。所以成天到仲文的坟上哭。”

“文捷走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她再三嘱咐我这件事要保密,说回去跟部队上汇报以后,再作打算。谁知道,他们前脚刚走了,仲文他娘就出事了。我就弄不明白了,难道能是侯仲武派人来杀了他自己的娘,要灭口?”

彭浩沉思着。

从进到侯家坝子开始,彭浩就被接二连三令他惊诧不已的事弄得心里像涌起狂波巨澜,弄得他喘不过气来。现在,侯仲文—不!是侯仲武,正以多种面目从波澜中向他走来、走近……彭浩的心境反而渐渐归于平静了。他反复告诫自己,要冷静判断!要抓紧行动!那个杀了侯仲文又冒侯仲文之名隐藏在我们队伍中的敌人,他应该就是“鹤顶红”了!必须尽快铲除他!尽快!

现在,侯母不早不晚地恰好在这个时候被暗杀,也说明敌人知道危险正在逼近自己。这虽然不大可能是侯仲武直接所为,但至少和他有关系。这件事也一定与对他的“外调”有关系……彭浩迅疾联想到正匆匆行走在回新锦屏路上的文捷和马大虎。他们肯定是内鬼外敌联手追杀的目标。根据村长的讲述,彭浩推断他有可能在途中撵上文捷和马大虎,而且还可能与追杀他们二人的“外敌”遭遇上。

从侯家坝子出来,周大姑和阿宽赶到小镇已经是半夜时分了。两人找了一家干净的小旅店住下,想明天一早去车站堵截文捷和马大虎,借机把两人杀掉。在大车店接到“鹤顶红”的情报,他们紧赶慢赶到了侯家坝子,还是比文捷晚到了一步。从老乡嘴里知道文捷和马大虎当天离开了侯家坝子,周大姑就放心了。因为文捷肯定是错过当天早晨唯一的一趟车了,要走只能等到第二天。这也是杀了侯母之后,再晚她也要和阿宽赶回小镇的原因。

周大姑和阿宽进了小店,店老板迎出前堂:“二位,住店呢?”

阿宽骂道:“屁话!这时候不住店跑你这儿来干什么!”

周大姑厉声说:“阿宽,怎么说话呢!没教养的东西!”

阿宽站到一旁,周大姑和颜悦色地看着老板:“对不起了大兄弟,我这孩子不懂事,您别在意。”

“没事,没事……您住—”

周大姑和蔼地问:“老板,有上好的房间吗?”

“有,有,老太太,您跟我来。”老板在前引路,周大姑和阿宽跟在后面。

让周大姑和阿宽没想到的是,走廊上他们居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马大虎。进了房间,打发走了店老板,周大姑对阿宽说:“既然在这里碰上了,也算咱们和那两个人有缘,明天就省事了。先打发那小子上路吧。”

文捷和马大虎是傍晚才到的镇上。听说方圆几十里的电话通讯设施都被特务破坏了,文捷本来试图去镇政府给刘前进拍个电报,可偏偏镇政府的电报员到省城开会去了。两人只得找了家干净的小旅店住下。马大虎以为明天一早就可以坐车往回返了,文捷告诉他明天得一大早坐船去江东。

马大虎不解:“彭书记的事不都弄清楚了吗?还去干什么?”

文捷说:“这边的情况虽然清楚了,可彭书记的事……还是得去一趟。”

马大虎睡了一觉起来上厕所。从蹲坑里出来,见一个人正在外间小水房里洗脸。马大虎看了一眼也没在意,就往门口走。洗脸的人起身,正是阿宽。他手里的毛巾包着匕首。

周大姑端着一个脸盆堵在门口,和颜悦色地问:“哟,小兄弟,这里有热水吗?”

“有。”马大虎打着哈欠。

“噢,谢谢啊。”周大姑手里的毛巾掉在地上,马大虎弯腰去帮着捡。站在他身后的阿宽突然举起匕首扎下去……

周大姑在门口望风,阿宽手脚麻利地把马大虎的尸体拖进小水房的什物间里。周大姑用盆接了水冲洗掉地上的血迹。不一会工夫儿,小水房里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似的静了下来。

之后,周大姑敲开几间女房客的屋子,都没见到文捷。她又推开一间亮着灯的屋子,屋里的人都没睡沉,望向周大姑。窗前一张床上的文捷,转身看了看周大姑。

“对不住,对不住,走错门了……”满脸是笑的周大姑扫了眼屋子里的人,退出来关上门。躲在周大姑身后的阿宽跟着她回了房间。一进门,阿宽便不屑地说:“就那几个娘们,你还怕我还收拾不了?”

周大姑说:“把那一屋子人都杀了,弄不好咱俩都得搭上。赶快睡吧,明早赶快离开这儿,在路上除掉她。”

一大早,周大姑和阿宽提着简单行李走进前堂。店老板满脸是笑地迎过来:“哟,这么早就走啊?老太太,睡得好吗?”

周大姑递过钱:“好,挺好,这几天也没睡这么个好觉了。”

店老板连连摆手:“用不着这么多。太多了!太多了!”

周大姑佯装生气:“拿着,开店不容易!”

“那谢谢老太太了。”店老板送出门外。眼见着两人坐上人力车走了,他才喜滋滋地攥着钱转身进店。

店里一个小伙计急三火四地跑来:“老板,出事了……”

小旅馆水房里,马大虎的遗体上盖了块床单,文捷失神地握着马大虎冰凉的手。

店老板气喘吁吁地跑来:“怎么就出人命了……啊?快报官……”

彭浩在这个时候也来到了镇上。听镇邮电所的人说电话通讯设施遭到了破坏,他便直奔汽车站而来。

汽车站对面的一个小饭店里,周大姑和阿宽一边吃着饭,一边盯着进站口的大门,他们在等着文捷的出现。

小伙计给周大姑续上茶水,周大姑谦恭地谢着。小伙计走开,周大姑给阿宽挟着菜:“快吃,咱们等的客人应该快到了。”

阿宽说:“她要是不来怎么办?”

周大姑说:“她要是不能插翅飞出去,必定得走这个车站。”

周大姑没说错,文捷要回新锦屏,确实是“必定得走这个车站”的。只不过,周大姑这回是歪打正着罢了。文捷请镇政府的同志帮忙安排好马大虎的后事,就匆匆赶往车站。马大虎的突然遇害,周边几十里方圆的电话通讯设施都遭受破坏,让她觉察到敌人是冲着自己而来的,他们怕她把消息传出去。所以她决定还是先回新锦屏,尽快把侯仲武的情况报告给刘前进。至于到江东外调彭浩的事,只能先放一放了。

街上,文捷匆匆而来,进了车站大门。周大姑和阿宽撂下吃了一半的饭,跟着跑进车站。

文捷买了车票,坐到候车厅靠角落的地方,送茶水的女工给旅客倒着水,文捷拿出包里的搪瓷缸子也接了水。

周大姑手里握着一个小纸袋,凑到文捷旁边坐下。

文捷将缸子放在身旁,缸子里的水冒着热气。

一个小孩蹒跚着走来,周大姑一伸脚,孩子被绊倒,“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文捷忙去拉扶孩子。

周大姑悄然将小纸袋里的药粉倒进缸子里。

文捷拍着孩子,孩子妈妈跑过来。

周大姑帮着哄孩子:“哟,哟,快看看摔坏了娃儿没,看这娃儿多乖……”

孩子妈抱走孩子,周大姑笑吟吟地看着孩子走开。

周大姑自语:“这孩子,亲死个人咧。”

周大姑走开。

文捷端起茶缸吹着,往嘴里送去……

“文捷!”

这一声叫喊虽然声音不大,却足可惊得文捷一愣。她转头寻声望去。

不错,真的是彭浩。

文捷放下茶缸,站起来:“你……”

彭浩过来,拽起文捷,匆匆出了候车厅。

阿宽起身欲跟出去,周大姑拉住阿宽。

“不管他们了?”阿宽问。

周大姑悠悠然:“哪能不管哪,人家送上门来了。”

文捷的那个缸子留在了座位上,有人去捡,周大姑上前抢过缸子:“这是我的。”

阿宽笑笑:“大姑,你心眼真好。”

周大姑低声:“放屁!喝出人命不是给咱添乱吗?”说着将缸子里的水泼掉,扔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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