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离流着泪,看向一脸担忧的若非,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隔着木柱子,头靠在上面,用无限哀伤的语气说道:“九儿,我知道,我娘亲是怎么死的了!”
若非没有说话,只是和南君离一样,坐在了地上,头抵着南君离的头,以她的动作来表达她的安慰。
凶手是谁,早在五年前,她就隐约的猜到了,可是她只是怀疑,她也没有去查证,因为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南君离亲自去做会比较好!
可是现在,她不知道南君离究竟查到了些什么,会让他现在如此的伤心!
“九儿,我该怎么办?母妃不在了,我说过的,我要为她报仇,可是现在我却被关在这个地方,什么都做不了!!”南君离歪着个脑袋,眼泪顺着脸颊滑进他的嘴巴里,咸咸的、涩涩的,可是他却毫无感觉。
“阿离,相信我,我会救你出去的!你不会有事的!”若非直起了腰,看着南君离的侧脸,坚定的说道。
“九儿,我只想为我母妃报仇,可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你会帮我吗?”南君离扬起满是泪水的脸,苍白的,无助的看着若非,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若非看着那样让她心碎的南君离,坚定的点了点头,不知何时开始,只要是他的要求,她都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来,就如同现在,她知道自己可能会面临怎样的状况,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答应了。
“是谁?凶手是谁?告诉我,无论是谁,我都会将他带到你的面前,让你亲手血刃你的仇人!”若非知道,即便是她帮忙了,南君离也还是希望自己能够亲手血刃那人的。
“皇后,当今南蜀的皇后,也是这一次诬陷我入天牢的罪魁祸首!”
南君离的声音是那样的单薄,可又是那样的充满了力量,一字一字,有力的敲击着若非的心脏。
“果真是她!”若非在心里说道,关于那个人,在她知道自己娘亲的死与她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之时,她便十分想将她杀死的,可是为了南君离,她选择了让她继续存活着,可是现在阿离也要让她死!
“九儿,你会帮我的吧!”南君离看着有些出神的若非,又唤道。
“嗯!我会帮你的!”若非再一次坚定的答道,只是她也知道,如果真的将皇后杀了,那么或许他们的大计就得完全变掉了。
“不过,现在,你先跟我说说,你刚才说的,皇后是这次陷害你被关入天牢的罪魁祸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若非看着南君离,忽的想起了今晚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又赶紧的问道。
南君离的脸忽的变了,看着若非的脸有些懊悔,轻声的说道:“因为我太过于激动了,当我一得知皇后是杀害我娘亲的凶手时,我便冲进了皇后的寝宫,质问她!”
“然后呢?”若非知道,南君离不是那么急躁的人,但事情关乎他最在意的人,所以便失了平常的冷静,就如同她一样,在得知娘亲的死因之后,她体内的杀人因子也在狂乱的躁动着,只是没有彻底爆发出来。
而早就经历过一次的南君离,又怎么能控制的了,就如当初年幼的他被南蜀皇帝一脚踹在地上怕不起来,可还是倔强的不服输的时候一样,倔强的时候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我没想到她没有任何辩解的话,很痛快的便承认了她的所作所为,而且还十分详细的为我再述了当时在冷宫里的点点滴滴,我听得几乎崩溃,可是当我发了疯一样的向着她扑去,要把她带到父皇身边为我娘亲洗刷冤屈之时,却被人轻而易举的就挡住了!”南君离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激动的情绪来,若非能从他脸上看到的,就只是如同死水一般平静无澜的神情。
若非静静地听着,不用想也知道,那个轻而易举的就将南君离拦下来的人是谁,皇后的身边,那个打伤了她的武功深不可测的高人。
“我就那样看着她,朝着她大吼,我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我说我要让她去父皇跟前为我母妃洗刷冤屈,可是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南君离看着若非,脸上的神情满是无奈。
“她说什么?”若非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一个优秀的聆听者的角色,配合的问道。
“她说,我会在她之前被打入天牢,而且告诉我说,送了一个大礼到我寝殿,然后便命人将我扔出了寝宫!而当我朝着自己的寝殿赶去的时候,遇上了慕容锦,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他要我马上离开皇宫!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一大群侍卫便将我围住了,然后我被送到父皇面前!”南君离淡淡的说着,可是在他的淡淡之中又有着无限的哀伤。
若非一直注意的听着南君离的话,而当她听到慕容锦受了重伤的时候,一直紧抿着的唇抿得更加的厉害了。
她想起了自己对慕容锦无情的责怪,还对他说了那样的重话,而且还将他赶走了,也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是否有什么不适,若非想着自己对慕容锦说过的话,心里升起一股愧疚。
而南君离丝毫没有注意到若非的愧疚,他继续说着。
“我被带到了父皇的跟前,而同一时刻,皇后也出现在了那里,她的身后,由人捧着玉玺出现在父皇的身边,跪着向他说,失踪的玉玺在我的寝殿搜查了出来!可是我根本就没有拿过,而且我也不知道玉玺不见了的事情,而就在我的无力辩解被父皇的震怒完全忽视的同时,我看到了在台上对着我冷笑的皇后,然后一切,我都明白了!”
PS:写于六月十七日晚上九点二十四分。亲们,熬夜码字啊,这么辛苦的份上,乃们都不鼓励哈云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