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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脚踏实地,当水牛还是当黄牛(1)

一、抬头看路别忘了低头做事

为谁工作?让困绕于心的纠结化解开来,明白一切生活在为自己,自己的心态决定工作的力度。享受工作的过程,不是去追求一种负累,如果你发现你的工作成了心灵的包袱,那就是必须调整方向,调整方向后更得增强工作的执行力,让每一项工作既做得对,又做得快,实现又好又快。

门卫的工作对我很有打击,我对这项工作有了更多的微词。心里的郁闷像春天的小草不断在生根、发芽。可是,在职场你得服从安排,处在哪个位置不容自己挑剔。

聪明的领导会将你放到发挥才能的地方,愚蠢的领导或者对你有成见的领导会故意让你在工作中表现出短板,恨不得哪天就揪住你的小辫辫,让你无法呼吸。

其他和我一同考上的公务员分配去了监区的大队,直接跟服刑人员打交道,锻炼他们的能力。可我这个“守门”的活,从小孩到老大爷都可以适应,不需要知识,也没有含金量。

平时,我只需要对照规章制度核对进出的人,登记一下。来这个地方的陌生人很少,更多时候我会坐着坐着就打瞌睡,可生硬的纪律让人不能睡,我也就感觉整天浑浑噩噩。在这里,我的同事都表达为过着“猪样年华”。

过了一段时间,上班的新鲜感流失,大家都说工作就是一种负担,更是一种负累,我深有同感。钱多多上完班后,无聊地上网泡妞,我说你女朋友那么漂亮你还另觅芳心?他坦然一笑:“年轻时得多谈几场恋爱。”

同住的另外一个人叫郑志,人长得高高大大,脑袋里总像装着一条瞌睡虫,二十四时睡不醒一样,每天上完班后他总喜欢拖我去农场里唯一的一条街上喝酒。他醉的时候多,越是醉越说自己没醉,还可以喝,喝完了就骂娘。我看到他一脸的灰色说:“喝这么多干嘛,你这不是自我作践吗?”

他吐着酒气:“要不是为了我父母,我才不考这公务员。”

跟他们完全不同,他们是无奈来的,我是努力得到的机会,我的幸运在他们看来成了不幸,可我当时没说任何一句话。

1.事靠干出来,不靠说

最恶劣的地方我都得待下去,这是我当时的想法。想起那一年前的种种经历,自己简直是从地上来到天上,这就是生活恩赐我的幸福。

二虎打电话祝贺我的时候,那已经是上班一个月之后,他在电话里大声说:“你们这些公职人员就是看报纸、喝茶,我去办个批文什么的,爱理不理,真恨不得投诉他们,可一旦投诉,那批文就永远等待着审批。”

那话像是羡慕,又像是一种世俗的眼光来看所有的公职人员,至少我当时是这样认为,我说:“你是指职权部门。”我当时并不想告诉他我只是门卫,一说到门卫,很多人就会联想到城市酒店里守门的保安,我想我没必要强调自己工作的特性,给二虎增添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满腹疑惑地说:“你不是职权部门吗?你还是政法部门,油水一定很厚。”

这油水是指灰色收入,对于监狱,我不知道假释或判刑里有没有操作的可能,那些程序我从来就没接触过,如果有接触的机会,自己如何抵挡那种诱惑那是以后的事。我现在拿着工资卡上那点钱,并不想跟他争论我如何廉洁,在他们的眼里,已经形成了一种固有思维,总会认为天下乌鸦一般黑。

当时,我听到江天成议论我们新来的公务员,说是大都心浮气躁,做事沉不下心。我不知道是不是说我,心里隐隐有点不妙的感觉,毕竟,我是属于这个群体,但又很明显,我比其他人更注重领导的评价。那时候也不懂领导的话是否中肯,但总不想在领导心目中落下坏印象。

与其傻傻地看着铁门发呆,不如将一切记录下来,包括进门出门的人数和次数,甚至于他们的表情,这样我就更快地熟悉了里面的每一位警察,并且能够大体知道他们的性格,平时都能搭得上几句言。慢慢熟悉了,进门出门就会打个招呼,他们会说我不错,懂礼貌,后来我总结了一点:说你好话可能不会给你提拔,但如果人家说你坏话断然让你提拔不了。

江天成无意中知道我的做法,表扬我很细心,说正好为他的工作作了一个调查。但我忘记了一个事实:那些长期进门出门的是在溜岗,他们一定会恨我,说我多管闲事。江天成在会议上说这个问题的时候,幸好大家都不知道是我做门卫统计的数据。

2.强调过程,更要考虑全程

钱多多天天打电话给他老爸诉苦,说是这地方不适应生存,要赶紧调走。他说得很可怕,声音像爆竹一样噼里啪啦,我站在一边听他打电话,他老爸的声音细得像蚊子一样嗡嗡响,一个劲儿劝慰,像一个受委屈的孩子,这对父子完全颠倒了关系。

我的母亲也打了唯一一次电话给我,问我是否适应这里的环境和生活,我劝慰他们,说一切很好,要他们放心,有时间就回家看看他们或寄钱回去。父母因为年纪大,种几亩田,再没有其他的劳动收入,所以,他们对我进入公务员队伍感到很荣耀,认为我每月可以有固定的收入,甚至可以光宗耀祖,在农村有个孩子能考上公务员,他们会觉得腰杆挺得更直!

种田靠天气,收成好的话收入能多点,收成差的话少点,经济没有固定来源。我非常理解他们,第一个月发工资,我只留下了小部分,其余的给他们寄了回去。

住在一起,我们讨论最多的是江天成的领导作风,有人说他是一个假惺惺的人,就会哄骗下面的人做事,话说得很漂亮,其实很阴险。我没作评价,事实上,江天成一直给我的是正面的形象,我很感谢他说过的一些话,或者那时候我很不够成熟,但每次他会将话说到我的心坎里去。

我们也会谈监区一些有趣的事,议论老警察和服刑人员,大家说说笑笑,很热闹。

一个宿舍很吵,我听他们说着,隐约知道了一些什么,但我很少去插嘴,他们会说我装酷,其实不是我装什么酷,而是我觉得说多了有什么意思呢?

他们在大队受了气,反倒羡慕我做门卫,在他们看来,做门卫是件很纯粹的事情。自此,我知道每一个岗位都会有它的缺陷,一个不抱怨的人才会视工作是一种享受,而将工作视为一种负担,那生活就注定难以幸福了。

其实我们是去享受工作的过程,通过这个过程走向最后的结局,赢得满意的结果,最后我们能走多远?人的一生有很多次起跑线,高中上大学是一次起跑,大学毕业又面临新一轮起跑,同时考进公务员队伍又是一次起跑,每次起跑都是同档次的人,慢慢地大家拉开了距离,在下一个距离又同时起跑,又拉开距离,如此反复,这就是人生要面临的整个全程。

3.努力工作就是一种追求

上了一段时间班后,家里打电话说是有人要给我介绍对象,我觉得很可笑。

那时候在家大半年,我简直生活在中空状态,现在我离家这么远上班,这是很不现实的事,所以,我毫不犹豫就拒绝见面。

我的母亲还以为我是那个农村的孩子,说有人看得上我们家就行,可我早已反感这种传统的观念,何况,我刚去上班,工作刚稳定下来,根本没有精力谈恋爱。

谈恋爱得讲条件,我有什么?都说女孩子现在越来越势利,动不动就要房要车,宁愿坐在宝马车上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上笑,哪怕你“出口成脏”。

或许并不是每个女孩都会这样,但至少社会有这样一些现象,爱情就像挂在橱窗的一件高级奢侈品,只可远观不可走近,我开始对爱情这件奢侈品进行审视,有意回避。

断然拒绝家里来探我的口风,我说:“我现在主要是工作。”

家里不知道我上班是做门卫,我不想告诉他们,交谈尽量不涉及工作,不是我觉得门卫丢脸,而是他们会认为我一定是受到什么排挤,怕他们有太多的担忧和牵挂。

人生本来有很多追求,所以才会人各有志。我的想法更为简单,就是努力工作。这得益于江天成跟我谈话,他说:“你是将工作当事业还是当职业。”

我说:“警察当然是一种职业。”

他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从执法工作来说,这肯定是正确的,可是只有将职业当作事业来做,你才会将工作做得更好,你才会有更大的发展。”他继续说,“你的职业可以有多种选择,但你的事业只有一种选择。”

我听得有些糊涂,可他笑了笑:“如果你是个工人,你给很多城市建房子,为的是拿工资,那是职业。可如果你建好房子后拥有自己的房子来经营,这就是在做事业。”

想了一个晚上,我突然发现其实有两个观念包含在里面:职业就是立足,事业就是立命,觉得工作就是永远无止境,只有做得更好。

二、切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事情做得越多,越容易犯错,可这不是你躲避的借口,只有不断地尝试才可能做得更好。事情办砸了,如同一件花瓶碎了,你再粘贴起来就有痕迹,只有打造一个更新的花瓶,这种重复是防止自己犯同样的错误。

1.找准错误原因更重要

上学的时候,一位老师上课时跟我们说,题目做错一次不要紧,要紧的是在同一个题上下次不要再错。沿用到人生,一个人不要犯同样的错误。

我每天都在想着我要发展,可是,理想和现实的距离总是那么远,如同我去看江天成,他是监区长,正科职务,看着他官不大,你要混到那个位置会要多少年?

每次我都会梦想自己也会到那个位置,或当上监狱长。

中国人有种官本位的思想,我并不是说我喜欢当官,但进入这个队伍,最后能体现你的官阶有多高,不管你愿意或是不愿意,都会有人这样看你。

有了这个愿望,可你得为这个愿望去实现,靠什么?靠人人会老,靠山山会倒,最后只能靠自己。如同走路,最远的路你得靠双脚去丈量,当然,汽车可以带你到更远的地方,可那样你会忽略自己奔跑的过程。

于是,钱多多开始感叹,说要是分配到省委、省政府机关就好了,混几年放到下面可以是什么级别的干部。郑志会笑他不知道天高地厚,如果那么能考,也就用不着来考司法警察这种基层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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