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结婚的时候,家喻正好在打麻将。
“二胡今天结婚,你不知道吗?”吴二好奇的问。
“知道。一万,出牌。”
“你怎么这么淡定?她不是你曾经的女神吗?”茂茂有话说了,“女神结婚了,你不是该表现得悲伤一点吗?”
“肥皂剧看多了吧?女神一般是用来膜拜的,而且是留给高富帅的。你看看我这样子行吗?”说着捋了捋头发。“出牌,出牌。”
其实,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女神,她气质高雅、清新脱俗、风情温柔、自立自强、积极向上,具备世上所有女人的优点。给人的感觉这样完美的女性是否真实存在?或仅存在于理想之中?
吴二的说法是,不管是理想虚构还是真实存在,由具象化到理想化的过程中,在经过抽丝剥茧的升华之后,该形象树立的原因才是值得深思的。
家喻给出了答案,几年前,那时候正是他情窦初开的年纪,无意间撞见二胡更衣,呼之欲飞的****,青春诱人的胴体,晶莹修长的双腿,配上她那明媚深邃的眼睛。家喻看呆了,从那一刻起,二胡走进了家喻的心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渐渐成了他心目中的神。曾经也想试着表达一下自己的爱慕,一直鼓不起勇气,担心自己毁了那一刻的美好。渐渐地也就没有然后了。
“其实是那种久违了的或是从未存在的美好事物已渐行渐远,内心在喧哗与骚动之后片刻宁静后的美丽期盼……”家喻总结道。
“美丽期盼,听着怎么有股蛋蛋的忧伤!”茂茂悠悠地问,“杀猪的,二胡结婚了心里是否有点舍不得?”
家喻坦然地笑了一声,讲起了一个故事。
有个秃头的武士,头戴假发,骑着马奔跑去打猎。突然,一阵风把他的假发吹跑了,他的同伴都情不自禁地放声大笑。秃子勒住马说:“这假发本来就不是我的,从我头上飞去,又有什么奇怪呢?这假发不也是早已离开了那生长它的原主人吗?”
“不必为突然失去的东西所苦恼。原本不是你的东西想留也留不住,是你的就永远跑不掉。”家喻不无感慨,“至少我现在心里记得的是个女神形象而不必看到她变成女巫那般。”
“哈哈,杀猪的,好胸襟。说到这我也想到了一个故事。”吴二拍手道。
有一次我路过乡下,看到一位老农把喂牛的草料铲到一间平房的屋檐上,感到奇怪,于是就问道:“老伯,你为什么不把喂牛的草放在地上让它吃?”老农说:“这种草草质不好,我要是放在地上它就不屑一顾;但是我放到让它勉强可够得着的屋檐上,它会努力去吃,直到把全部草料吃个精光。”
吴二说,我们很多人都象那头牛,都很在意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而对于已经到手的却不屑一顾。
茂茂听完,看了看自己,然后面无表情地盯着家喻。最后一声无力的叹息!
家喻低下了头。“人们对于那种遥不可及的东西总是有无限遐想,而有时候只是为了这份遐想在心底保留得久一点罢了!”像是对茂茂说的,更像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