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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老虎山

那是夏天的一个晚上,那时候没有空调,屋子里很是闷热,我和爷爷每人搬了把凳子,在房前的枣树下乘凉。我当时又缠着爷爷给我讲故事,于是我爷爷就给我讲了这个故事。

1960年的时候,是中国大饥荒的一年。也是三年自然灾害最严重的一年,很多人因为没东西吃,而活活饿死。那时我爷爷也不例外,三天一顿饱,二天一顿饿的过着日子。我爷爷的妻子和女儿,在那时候都没能挺过来。当时我爷爷家中只剩下了四个人。一个女儿和两个儿子。

我爷爷见在这样这样下去,只怕孩子全部都要饿死。于是我爷爷就去离家有五、六十公里外,一座名老虎山的山上抓蛇回来吃。当地人之所以叫这座山为老虎山,是因为当地有人看见过山上有过老虎出现。所以就叫做老虎山。

我爷爷以前从没到过老虎山,他是听村子里一个跑过江湖的人说的。我爷爷当时去的时候,带了个大口袋,一把柴刀,一根木棍,还有一个皮手套。其他什么就都没有了。我爷爷早上走的,到老虎山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天上也没有月亮,根本就看不见。我爷爷就决定第二天在进山抓蛇。于是我爷爷就把那口袋往地上一放,找了块还算平整的地方,在山外边睡了一夜。当时刚入夏,已经有很多蚊子了。到第二天早上,我爷爷全身已经都是被蚊子咬的红疙瘩。

老虎山说是山,最多也就算座小山。高不过二、三百米,宽有三、四公里,长有十来公里。整座山呈东西走向,山势也不陡峭难攀。当时我爷爷还顾虑山上有老虎,但当他看到这座山的时候,就知道不会有老虎,这座小山要是有老虎,估计老虎也因为没东西吃被饿死。于是我爷爷就背着个口袋,腰里挂了把柴刀,手里拿了根木棍进山了。

山上杂草灌木很多,有大半人高。由于山里经常有人来砍柴,所以山里有一条小道。我就爷爷顺着小路往山上走去。我爷爷顺着这条小路走了二个多小时也没看见蛇,而小路也到了尽头。他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杂草灌木变的极其稀少。好像这里不适合生长一样,我爷爷心想;没了更好走路。于是便接着往山上走。边走边拿木棍拍打着本来就稀少的灌木。眼看就快中午了,我爷爷别说蛇了,就是连条蛇影都没看见。我爷爷不免觉得奇怪。虽说蛇都喜欢傍晚和晚上出来,但是白天也应该有少数蛇在活动。可是从早上进山到中午一条都没看见,不免有点奇怪。就在我爷爷思考怎么找蛇的时候,刚刚还阳光明媚的天空,不多时便乌云密布。我爷爷看要下雨,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山洞可以躲雨。不免暗骂一声老天不是东西。便快步向前走去,希望能找个山洞躲雨。

没等我爷爷找到山洞,天空便开始稀稀拉拉的下起了小雨。我爷爷只好把那条准备装蛇的口袋顶在头上,雨越下越大,天空不时的响起雷声。我爷爷见前面不远处有棵近二人合抱粗的大树,就想到树下面去躲躲雨。等我爷爷到离树还有三、四十米距离的时候,隐隐约约看见树上有条近一米来长,比人大拇指粗的蛇吊在树上。

我爷爷一看不免一阵高兴,没想到在这能发现蛇。等他走进的时候,我爷爷当时就差没吓爬下。这那是蛇简直就是龙啊。只见那蛇浑身赤红色,其中背部夹杂着点点黑斑,腹部呈黄褐色。更主要的是那条蛇的头上赫然有个鸡冠样的东西。

我爷爷暗骂自己,明明来抓蛇就应该把“小龙王”请来。即使不请“小龙王”,也应该带“皮手”来。现在倒好自己真的遇见“小龙王”了,只怕自己命要交代在这老虎山上了。这时那蛇也发现了有人,便昂首挺胸,把头高高的扬起,不时吐露着那条让人心悸的蛇信。我爷爷正吓的不知所措的时候,那条“小龙王”已以极快的速度向我爷爷游来。那蛇游起来的样子非常奇怪,一般蛇在地上游走的时候,都是全身着地。而这条蛇却只有一半的身体着地,上半身任然直立。而速度快的惊人。我爷爷见状忙转身向山下跑去。

那蛇在后面紧追不舍,由于下着雨使山路变的非常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摔倒,所以我爷爷一边要注意后面那条蛇,还要注意脚下的山路,以免滑倒。如果滑倒那蛇追上来当真没命了。真是越怕什么来什么,我爷爷即使小心还是脚下一滑,仰面向后摔去。就连脚上的一只鞋,也被这一摔高高的甩起来。我爷爷心想这下真的要交代了。这时我爷爷忙转头去看那条蛇,只见那条蛇停在原地。头抬起,眼睛好像看向我爷爷的头顶上方,我爷爷还没准备在蛇不动的时候爬起来在跑的时候。那条“小龙王”转身向它的身后跑去,转眼就消失在雨幕中。

这一变化让我爷爷措手不及,不知道什么原因那条“小龙王”竟然逃跑了。被我爷爷甩掉的那只鞋也落了下来,砸在我爷爷的身上。口袋和木棍都在奔跑的时候给丢了,只有挂在身上的那把柴刀还在。我爷爷怕那条“小龙王”会在回来,也不敢再老虎山在抓蛇了。便穿上那只被他甩掉的鞋,向山下走去。等我爷爷会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被雨淋了久了,回家就病倒了。每天咳嗽不至,我爷爷以为“小龙王”来索命。就把家中那个祖上传下来的“小龙王”天天挂在脖子上。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才好。

我爷爷到后来才知道,那条被他吓跑的“小龙王”,说被鞋吓跑的有点牵强。原来这种蛇要和人争高低。如果比它高,它就不敢来追。要是你比他低,他追上来就会咬。对付它的办法就是赶快脱下一只鞋往空中一抛,蛇看见了就会赶紧掉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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