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
“恩,小姐,怎么了?”
“我们别再弄这些女红了,我真的要疯了!我们出去走走,昨天听青莲说,现在正是桃花盛开的时候,我们去赏花吧!”
“不行呀!小姐,要是将军知道我们私自出府,可就惨了!”
“哎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发现的,而且我早打听好了,爹爹被皇上叫去议事了,今日可能不回来了!”
“可是……可是我怕。”
“哎呀!有你家小姐我在呢!你怕什么!大不了再挨爹爹一顿板子。”
“小姐,求求你就不要吓唬奴婢了!”
“小荷,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自称奴婢,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好好好,我知道了,小姐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小荷,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可就自己一个人出去了啊!”
“唉!小姐,你就会欺负我,我跟着你去。”
“好,这才乖嘛!”
两人商量好后,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一路走到效外,呼吸着没有污染的空气,南宫夜雪顿时觉得心情敞亮了起来。这个大陆民风很开放,并不限制女子外出,所以街上也有不少的女子。走到桃花林,满目的花海,让人的心都柔软了下来,两人走到一个凉亭处歇脚。
“小姐,你看石桌上有一把古筝,不知是谁家的小姐落在这儿的。”
“是啊!”南宫夜雪走到石桌前坐下,一阵风吹来,桃花花瓣翩翩飞落,甚是凄美,这情这景深深触动了南宫夜雪,轻轻抚了一下琴弦,哼唱了起来:“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秀帘。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倚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愿侬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天尽头何处有香丘?天尽头何处有香丘?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花落人亡两不知。”
一曲结束,不只南宫夜雪落下两行清泪,就连一旁的小荷也哭的伤心,甚至还听到附近几处的抽泣声。
不远处湖面的一艘船上,一位斯文俊逸的公子,看着眼前被南宫夜雪的歌声感染的丫环泣不成声的样子,没有多加责备,因为他自己也被这歌声和歌词中唱的意境所感动,凭记忆记下了歌词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来。
“小姐,这首曲子真好听,怎么从来没听你唱过,叫什么名字?”
“葬花吟。”
“小姐,今日赏花本应是开心的,怎么唱起这么悲伤的曲子。”
“没什么,只是看到落花入泥有些伤怀罢了,小荷,我们回去吧!”
“是,小姐。”
两人回到将军府,南宫夜雪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想到夜兰心,就忍不住伤心难过起来,连晚饭也没有吃。
第二日,一大清早,将军夫人夜惜琳的哥哥夜萧就匆匆赶来。
“哥哥,如此慌忙是何故?”
“妹妹,你快看看,信,是兰儿写来的信。”
“真的,快拿给我。”将军夫人双手颤抖着打开信,细细读了起来,读着读着忍不住落下泪来。“是兰儿,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她跟我们报平安呢!哥哥,为什么兰儿说还有些事情耽搁,不能回家?”
“我也正是担心这个,所以找你来商量,是不是安排一队护卫去接兰儿回来。”
“好,我来安排。青莲,快去叫小姐来,就说兰儿来信了!”
“是,夫人。”
南宫夜雪来到这里最大的爱好就是睡懒觉,可能在现代作为特种兵的生活,神经一直紧绷着,到了这里安逸的生活,放松了下来,也变成了瞌睡虫。
“小荷,小姐起了吗?”
“青莲姐姐,有事吗?小姐还未起呢!”
“哦,夫人让我来叫小姐,表小姐来信报平安了!”
“真的吗?太好了,这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小姐因为表小姐的事,自打回来就一直难过着呢!我去告诉小姐这个好消息。”
“好,那我先去回夫人了。”
“好的,青莲姐姐慢走。”小荷转身推门进到南宫夜雪的闺房。“小姐,小姐,快起来,告诉你一个惊喜。”
“小荷,别吵,让我再睡会儿啊!”
“哎呀,小姐,别睡了,快睁开眼睛,表小姐来信了。”
“什么?兰,回来了吗?”
“哎呀!不是,表小姐没有回来,她是来信报平安了,夫人叫你过去呢!”
“好,帮我梳妆,我们马上过去。”
飞速的收拾好,主仆两人冲到外厅。
“娘亲,娘亲,兰……表姐,来信了吗?”
“你这孩子,还是这样冒冒失失的,还不快见过你舅舅。”
“哦,呵呵,我是太高兴了嘛!见过舅舅。”
“雪儿,不必多礼了。”
“表姐的信在哪里?快让我看看。”
“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