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朴的大床上,床边一个穿着古装的小美女,正倚着床栏打瞌睡。王陵第一反应就是赶紧逃离这个奇怪的地方,当他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打算悄悄离开的时候,不慎踢翻了床边放的铜盆哐当一声,那个小美女被突然的响声惊醒了,“少爷,您醒了?我去叫老夫人。您赶紧躺好,莫要再偷溜出去,让婢子挨老夫人的训斥了。”
王陵回头尴尬的对小美女笑道:“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姓王单名一个陵字,不是你家的少爷呀。”
那小美女听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少爷又顽皮了,这次又要扮失忆吓小灵?小灵才不上当呢。”说着便上来拖着王陵回床上躺好,“小灵去请老夫人,少爷乖乖躺着,莫要再顽皮了,这次闯的祸太大了,老夫人还没有消气呢。”王陵胡乱的应付着,脑袋一片凌乱。
记忆中自己喝醉了酒,找前女友虞惠讨要定情时送的龙凤玉佩,然后好像虞惠很生气,将玉佩当着他的面摔了个粉碎,再然后他就就不清楚了。醒来时已经是在这里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穿越了?
正当王陵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刚才的婢女小灵搀扶着一位老夫人走了进来。
说是老夫人,其实年岁应不是太大,想来也不过不惑之年,锦衣华服想来是诗礼簪缨之族的主事奶奶。
老夫人由婢女小灵搀扶着走到床边坐下,轻哼了声道:“孽子,可知道怕了?”
王陵不知道出来什么事,只见老夫人一脸怒容,一时不知如何回话,只得闭口不言。
老夫人见王陵并不回话,只道他心有悔意,也不再继续责骂,只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早与你说过了,莫要与那中阳里的刘季往来,你总是不听,我家好歹也是县里的豪强之族,虽是白身也不可总与乡里野人厮混。如今惹下大祸,看那个帮你料理。”
王陵被老夫人训斥的很是尴尬,不知道前任倒是惹了什么祸事出来,只是这中阳里刘季似乎在那里听过的,只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老夫人见儿子不说话,以为是被自己的话吓到了,心中又不忍起来,叹息道:“罢了,我儿且好好将养几日,代身子大好了,让王全陪着,去咸阳堂叔那里避避风头吧。”老夫人说完起身要走,临走时还叮嘱婢女小灵好生侍候你家少爷。
之后两天,王陵费了许多心思终于搞清楚了自己的现状。现在自己还叫王陵,不过确是生活在战国末年楚国沛县的王陵。这个王陵有个很有名的小弟叫刘季,还有个很厉害的堂叔叫王翦。现在应该是始皇帝二十一年。楚国现在的王叫负刍,而自己不久前闯下的大祸就是将这个负刍的一个门客给打死了,只好躲到临近的丰邑来,毕竟这里属于魏国,不归他楚王管,可以暂时避避风头,不过这里毕竟离楚国太近了,也不是很保险的,这一世的母亲正在安排自己去秦国投靠堂叔王翦。
至于这位堂叔王翦,王陵也曾问过母亲,王夫人说王家先祖王亢公本是齐国人,膝下三子,长子王颐便是堂叔王翦的父亲。王陵的祖父王蠋公排行在三。时遇燕国乐毅伐齐,乘胜攻克齐72城,直入齐国都城临淄。乐毅敬慕王蠋公,使人重金礼请他,并封万户地方。王蠋说:“与其屈从敌人,不如以死激励国人。”遂自缢死。而后王蠋之子王匡也就是王陵之父迁居沛县,先祖王亢公西迁入秦隐居频阳。至如今40年已,如今王陵也已弱冠之年,当西入秦关认祖归宗才是。王陵听罢不以为然,心中暗想,什么认祖归宗,不过是在这沛县混不下去了,要外出避祸罢了。人家现在是秦国上将军,我不过是一白身,这般势穷来投,人家会重视才怪。
在家憋了数日,王陵终于可以适应现在的身份了,每日游手好闲的在宅子里四处逛逛,调戏一下美貌的小丫鬟,招来昔日的呼朋狗友喝酒聊天。生活过的还真是惬意。如果不是老夫人时不时的过来敲打一镇,王陵真就忘记了自己是在避祸的。
这一日王陵又在宅子里宴客,赴宴的都是他在沛县的酒肉朋友,王陵喝着酒心中暗暗盘算,乖乖隆地咚,还真是往来无白丁呀,萧何曹参刘季樊哙,还真是把西汉初年丰沛功臣集团一网打尽了呀,最次的雍齿将来也因功封什邡肃侯,那可是食邑两千五百户的列侯呀。王陵想着突又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刘季,这家伙明明比自己大十几岁,却偏偏像对待兄长一样的侍奉自己,脸皮有够厚的呀,果然不是一般人,只是怎么最后就他当了皇帝呢?想不通呀想不通。王陵见众人喝的差不多了,想来是时候说正事了,于是将酒鐏在案上蹲了一下,开口道:“众位兄弟,我王陵前些时伤的那人不想竟是楚王的门客,这祸不免闯的有点大了,再有我也有意出去闯荡一番,见见世面。众位兄弟可有愿意随我一同去做个伴的?”说罢王陵环视众人,见众人各有所思,也不好逼迫太甚。众人沉默一阵,突的有一人说道,“若王哥不嫌弃,某家随哥哥同去。反正俺樊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留在这沛县也不过是混个温饱,倒不如随哥哥出去闯闯,兴许能混个出身。”王陵见樊哙欲随自己出门闯荡,心下很是高兴,不由的赞了声:“好兄弟”这时又有一人站起来说道:“我也同去。”众人看是周勃。
萧何见樊哙周勃愿意与王陵同去,笑道:“王兄弟,有樊哙和周勃两位兄弟同行,想来一路上不会寂寞了。老哥为家眷所累,实在不便随兄弟出游,待兄弟启程之日,哥哥再备上薄酒与我弟践行。”
王陵哈哈一笑,“哥哥客气了,我走之后我母还望哥哥照拂一二,兄弟先拜谢了。”说完王陵向着萧何一揖到地。萧何忙起身搀扶道:“兄弟折煞我也,你我知己弟兄,你母便是我母,我当亲奉之。便是在座的众家弟兄那个平日里没受过兄弟的好处,兄弟之母便是我等之母。兄弟莫要为家中之事挂怀。”在座众人也同符合。
王陵听罢甚是感慨,一时豪气顿生,举杯环敬:“众位兄弟,同饮此酒。”众人也符合道同饮此酒,时夜宾主尽欢,众人皆喝的大醉。
翌日酒醒,王陵去与母亲辞行,王母好一阵叮咛嘱托,有道是儿行千里母担忧,王陵也很是伤感跪在地上给王母磕了三个头,然后才离府而去,早有樊哙周勃在门外牵着马等候,三人上了马打马北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