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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波密兵变退江达

边军彭营,不久亦回昌都。长裿移春多寺,予仍留卡拖。时春林在长裿左右,屡言:“哥老会势力,已布满全藏,军队尤甚。前此败退鲁朗,乃军队不服从官长命令,而惟彼中会首意旨是从,致有此失。今兵气益嚣张,官长拥虚名而已。我军远屯塞外,脱有事变,危险不可言矣。”长裿在拉萨,即习闻哥老会之名,而深恶之。至波密后,春林又屡以为言。长裿遂思乘此波密平定之时,严加整顿,以除后患。适驻春多排长王雨膏,因处罚兵士稍失当,哥老会即在郊外“传堂”罚之跪,其执行首领一正目也。长裿自喇嘛寺楼上瞥见,而不解其何故,使春林查之。春林以实告,长裿大怒曰:“排长处罚一兵卒,而正目挟哥老会之力,竟可使排长长跪,此尚成何军队耶!”乃严核哥老会组织及其首领姓名。乃知官兵入会者,已占全军百分之九十五。其总公口为“聚集同”,分仁义礼智信五堂,归川人刘辉武、甘敬臣等总其成,即彼中正龙头也。本营军需张子青副之,其重要首领共十三人。其时甘、张等六人驻德摩,余七人驻波密。长裿乃遣马弁持密札往德摩,令管带保林执甘、张等六人杀之。驻波密首领七人,则密令春林五日后捕杀之。此十月二十七日事也。

既而武昌起义消息由《太晤士报》传至拉萨。钦署洋文翻译某,乃长裿所推荐者,急由驿传快马密缄告长裿。长裿惶急,急召予至春多寺,引至内室,出示拉萨密缄,谓予曰:“大局已生剧变,三数日后消息传遍全藏,军队恐生动摇。奈何?”予踌躇久之,乃言曰:“塞外吏士,原非孝子逊孙,公所知也。此信传出,兵心必变。彼等皆川人,哥老会势力之大,亦公所知也。不如委而去之,径出昌都,以观其变。”长裿默然,约予出大厅中餐。因密言:“兹事决难成功,吾辈皆有官守,何可轻易言去。纵军队有变,传大臣必进兵镇压,决不听若辈横行。不如暂至江达,再决进退。”予因武昌情势不甚明晰,不敢如何主张,唯唯而已。长裿嘱予迅返卡拖,密为准备,俟约陈统带来此商定,再告。予遂匆匆而返。是夜,即见士兵窃窃喁语,似已知拉萨消息。时新兵队驻彭褚,相距四十里,乃星夜调其回。司书杨兴武,永顺王村人,年四十余,颇谨厚。予以实告之,嘱为刺探川人行动。兴武曰:“事已至此,不敢诳公。我队亦早有组织,归我掌事,团结甚坚,请勿虑。”予闻之,甚慰。次日午刻,炮队队官湛某,亦四川驻防旗人也,忽被士兵杀之。继而官长被杀戮,被殴辱,被驱逐者踵相接。盖今晨已得拉萨密信,各部纷纷扰动。兴武多方接洽,幸予素得兵心,数月战役,甘苦与共。又有新兵队多湘西子弟,故军队虽变,犹莫敢予侮也。

次日晨起,长裿尚无函来。甫传餐,则报罗参赞至矣。予下楼迎入,则只身狼狈不堪。见予,泪潸潸下,无一语。予甚讶之。后一护兵,为长裿携一狐裘至。兵士某,即前夺之曰:“我辈寒甚,参赞无需此矣。”长裿入室,予见其身着毪子风衣,内止一袷服。问之,为述:“昨夜二更时,兵变围喇嘛寺。我幸事先得信,不及披衣,即只身逃出。瞑行十余里,始来一护兵扶我。行数里,在路旁番人家,得牡马一匹,乘之至此。”言讫,泣下不止。予急取衣请更之。忽报陈统带来,延之入,状尤狼狈。见长裿,叹曰:“参赞不肯出昌都,今如何矣?”相对咨嗟而已。未几,春多寺之兵纷纷至,见新兵队戒备甚严,休息半小时,即前进,本营亦有二百余人随之去。盖此时各以字号相号召,非复从前建制矣。予原有前、左、右、后四队,所存者止八十余人,皆对予爱戴极深者。是夜,陈庆仍力主出昌都。予曰:“军队驻春多时,大局未变,出昌都甚易。今番人知我军已变,再由春多出昌都,害莫大焉。”长裿曰:“玉鍪言是矣。”遂商明日即回德摩,迟恐波番有变,则难出险矣。长裿曰:“吾惩办哥老会首密札,已落兵士手,恐至德摩,川人不能容。闻德摩山有小道通拉里,吾至德摩山,即从此道出川边,亦甚易也。”予正虑大军在德摩集合,长裿去不利,如能取道小路,出昌都,则大佳,遂力赞其说。

次日出发,行两日,至汤买。入夜,陈庆犹未至,有知之者曰:“陈统带今晨黎明时,率十余骑回向硕板多去矣。”盖其主张出昌都最力,此行如能安全到达,固善,但虑其从兵不多,途中遇险耳。后陈庆竟安全到昌都。又由昌都而川,而皖。陈庆,安徽人也。民四洪宪之役,复在张敬尧部任营长,驻长沙甚久,闻予在湘西,曾一度通讯焉。前年,有友人自北平来,偶问及陈庆事,友人曰:“陈自洪宪失败北旋。未几,任袁项城陵墓守护队。后因袁墓被掘,陈竟被戮。”未知确否。

晨早,由汤买出发。候长裿,久未至,予亲往催之。长裿密语曰:“予随大队行,使人刺目,吾将后子一日行。吾声言已同陈统带出昌都,子若为弗知也者。吾自有出险之法。”因顿足叹曰:“悔不听吾子与陈统带之言,早出硕板多,即无此厄矣。”长叹者再。予至是亦不敢强之行,乃以所余大米一袋,留供长裿。予则自食糌粑,亦造次颠沛之中,不敢忘麦饭豆粥也。又由其亲信同乡周逊,为选兵士一班随之,予遂告辞启行。

郁郁行六日,至德摩,西原迎予德摩山下,言笑如常。予抚今思昔,悲怅欲泣,西原惊而问之曰:“君得勿有恙耶,何若是不然?”予乃强颜为笑以解之。抵德摩,仍下榻于第巴家中。时军队解体,哥匪横恣,三五成群,在予室内,亦明目张胆对识叙礼其首领,即贱如夫役,亦庞然自大。众起立,予亦起立。众敬礼,予亦敬礼。号令无所施,权谋无所用,听其叫嚣,天日为暗。时甘、张等先两日已赴拉萨,将谋大举。张子青,贵州印江人,性机警,有才辩,壮游川滇,结识哥老会,众咸推重焉。复随予入藏,由护目而司书,而军需。平时对予甚殷勤,故予待之亦甚厚。波密之役,留其在德摩,掌粮秣输运事。时伤兵皆送德摩疗治,子青请优待之,予慨然许其便宜处理。德摩为工布至波密通衢,凡官长兵夫过往者,子青遍交欢之,挥金如土,供应极丰。于是藏军识与不识,皆慕其名,士兵尤倾向之。遂一跃而为哥老会中之副首领焉。波密兵变后,子青竟不顾予而去。及予民二回家再治乡兵,子青又来依附。予不咎既往,任以指挥,畀以重权。乃矜骄性成,卒为部下田义卿刺杀于辰阳。惜哉!

时大军麕集德摩未动,予颇疑之,密询兴武,亦不知何意。但闻拉萨来人甚多,不时秘密会议,内容无从刺探。终日乱兵呼朋引类而至,予虽深恶痛恨之,亦不可如何也。乃偕西原去其家以避之。甫出门,即见兴武疾驰而来,问其故,则请入室谈,因密告曰:“参赞已被义号赵本立、陈英等勒死于山下喇嘛寺矣。”予惊惧不知所为。兴武曰:“公宜戒备。”我即将队伍密为部署,以防意外,乃匆匆下楼去,西原问故。予曰:“此非汝所知也。”因促其先回:“予事毕即来。”移时,陈英偕兵士数人汹汹至,入门即大言曰:“罗长裿阻挠革命,已杀之矣。”予一时不能答。坐移时,始从容答言曰:“近闻番人颇动摇,此耗传出,恐于我军不利。”陈英曰:“我等与长裿同命,彼不死,我等首领不能保。公勿虑。”予默然。又移时,士兵来益众,一兵士向陈英曰:“事毕矣,明日可请管带一同至拉萨。”陈英复问予曰:“江达某某等有信来,革命事,众推公出而领导,请明日即行。”予唯唯应之而已。时西原已遣人来催,予即乘机出。

至西原家,倚垫而卧。默念参赞被杀,予日与豺虎为伍,能幸免乎,不觉泪下。西原问不已,予始为言之,西原大惊曰:“似此将奈何?”予曰:“明日到江达,再看情形。”西原大哭,留予勿行。予曰:“军队已变,无可收拾。达赖虎视境上,必乘机而入。汉番仇恨已深,后患犹堪问乎?覆巢之下无完卵,留此,不独我不能存,即汝亦不可保。幸彼辈虽横,对我犹善。是前进犹可望生,留此终必一死。汝必同我去,勿以家人为念。万一藏事可为,吾虽去,不久仍回工布也。”言次,西原哭不已。其母至,又牵衣大哭,母亦哭。予亦哽咽不能成声矣。乃百计安慰之,始止。未几,兴武寻予至,为言:“彼等明日开拔,标部周书记官、二营胡督队官等,均在江达。主张革命,驱逐联豫,钟颖组织军政府,推公出而主持,细探此间众意,亦多赞同。因协部有人在此,不便明言,公明日能否同去?”予叹曰:“此事谈何容易,但我不去,安所归耶。明日仍同至江达面议,子宜密探彼辈意志如何,第求免祸,勿问其他。”兴武又曰:“参赞尸身,已火化包裹,周逊愿负之行。”予极嘉之。移时,进面食。食已,即偕西原回,而坐客已满。予亦强颜为笑,竭力应付之,至二更后始散。

次日,黎明起,西原母即来送行,因出珊瑚山一座为赠。高约八寸许,玲珑可爱。谓予曰:“西原随本布(番人称官名)远行,谨以此不腆之物,永留纪念。”因顾西原言曰:“汝若随本布出川,则天涯地角,相见无日,汝其谨护此物,异日见此物,如见吾面也。”言讫,声泪俱下,西原亦泣不可抑。予一再慰之曰:“此行但赴拉萨,相见有日也。”第巴及各喇嘛均来送行,予一一周旋已,即作辞起身。时部队均已出发,仅新兵队随予而行。

自德摩行两日,至脚木宗宿焉。喇嘛寺呼图克图,及加瓜营官彭错夫妇,均来此送行,聚谈至初更始回。次日晨早出发,呼图克图感予德惠,执手依依,不忍离别。彭错与予尤契好,见予远去,皇皇如有所失,敬献酒呛,情致殷拳。予虽不能饮,亦勉尽三杯。彭错率其夫人双拜马前,泣曰:“彭错老矣,无能为役。本布此去,重会何年?”泣不已。复执西原手泣曰:“汝其善事本布。”赠藏佛捻珠各一,予与西原亦含泪而别。后闻达赖返拉萨,按治交欢汉官者皆杀之,彭错夫妇竟寸磔而死,亦惨矣哉!是日宿甑巴,范玉昆住此。玉昆娶甑巴番女,生一子,甫百日。予约其同行,玉昆因怜爱幼子,恐不胜塞外风寒,迟疑不决。予劝之曰:“雪地冰天,携幼子远征绝塞,谁复堪此。但恐大军一去,藏番皆敌人,子身且不能保,又能保全幼子耶。”筹商半夜,不能决。翌晨出发,予再催之,玉昆曰:“公先行。公在江达必有数日勾留,我即携眷同来。”遂怅惘而别。

予驻江达三日,玉昆犹未至。两函促之,初犹复函,支吾其词。后一函,则杳如黄鹤矣。玉昆贵阳人,家寒微,有老母妻室,一子年十四岁。玉昆初以府经历分发成都,适我军入藏,玉昆乃慨然从军,为营部书记,亦欲资此为终南捷径也。与予交甚笃,因年老惮行役,每遇战事,皆留其在后,予则亲治军书焉。后子青由藏归,询玉昆踪迹。云自予去后两月,即为番人所杀。所娶番女及幼子,同时遇害。予年来与黔人往还甚密,每从问玉昆家属,有云其子曾毕业云南测绘学校,后亦不知所往。悲哉!良朋不可见,其遗孤亦不可知矣,不禁凄绝。

予抵江达时,各部尚未开动,终日纷扰不堪。时拉萨来人甚多,密探渠辈意志,有主张革命者,皆官长职员及少数部队,有拥护钟颖者,皆哥老会之流。其时联豫方由川领回军饷三十万,钟颖挟其撤职之恨,嗾使士兵拦劫于乌斯江。即拥此巨资,号召哥老会人,且劫钦署,幽联豫。子青入藏又久,无只字见告,予尤愤甚。虽革命派拥予甚力,然势力远不及哥老会之盛。况钟已劫联,而以哥老会相号召,予又有革命之嫌,去则徒滋扰乱,予藏人以可乘之隙,有百害而无一利。乃决心出昌都,但秘密准备,不使川人知之。

予初抵江达之日,江达理事官石敏斋设宴为予洗尘,意极殷勤,席间向予长跪请罪。予愕然,不解其意,疾扶之起。乃自述前过,亦文字之误,非有意中伤。予始忆及前在工布清剿时,文牍往复,石恒掣肘,且于联帅处多所指摘。查抄厦札一案,石竟谓予受贿少报。予愤极,曾向其科员大骂之,乃当前一语,事后辄忘。今石见藏局糜烂,予拥兵至,恐予未能释憾,故恐怖若此。予乃温语慰之曰:“前者之事,兄惑于人言,若以我为不可友也,而弃之。今吾释怨言好,相见以心,兄其许我为友矣。”遂一笑而罢。

予驻江达三日,见大势已去,无法挽救,乃决计回川。因约叶孟林君至郊外,班荆而坐,密询前进状况。孟林曰:“昨晚赵帅来札,以藏军叛变,已派兵三营来此防堵。公若出昌都,则误会滋大,宜熟筹之。”予亦颇以为虑。然进既不可,退又不能。再四磋商,惟有走青海,出甘肃,一路较为安全。但此路孟林亦不甚悉。闻有三路可至甘肃。其东西两路,沿边境行,人户不少,但道路纡远,须行三四月方到。惟中路一带,平原沙漠,沓无人迹,青、藏商人,恒往来于此。计程六十马站,行四十日到柴达木,即有人户,有蒙古堡。由此经青海入甘肃境,不过十余日,沿途人烟更多。予乃归,与兴武密商,兴武力主出青海。因言我军由波密出发,一人一骑,随军驼牛尚有百余头,兼程而进,月余即到柴达木,不宜迂道费时。予因边军将至,进退皆不可,遂决定遵此道而行。密嘱兴武清查人员粮秣,迅速准备,明日即行。入夜,兴武来见,密报湘西籍及滇黔籍兵士共一百一十五人。其余川人,可临时遣回拉萨。牛马皆齐备,仅糌粑止余四十余驼,以六十日计算,欠缺尚多,今晚恐筹办不及矣。予计算粮食勉足一月,此去哈喇乌苏,沿途皆可增购,殊不足虑,乃决定明日诘早即行。令兴武密将此意告知随行士兵,严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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