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到声音之后放下手中的物品,急忙朝楼上奔去,许多客人也是在纳闷之余,只看到那女人跌跌撞撞的跑出来撞在凌云天的怀中,嘴里断断续续的说道:“掌……掌柜……死……死了。”
听到此言之后,三人的心凉了半截,还是没能阻止事情的发生。听到掌柜的已经死了,许多客人都吓得魂飞魄散,直接掉头跑了出去,生怕沾上晦气。
凌云天拍了拍怀中的女子,这女子是后厨厨师的女儿,今年正当妙龄。没事的时候帮助掌柜收账,掌柜的也蛮喜欢这个小孩的。今天,有人要找掌柜,女子就上楼去找掌柜,但是却看见掌柜横尸在地上,吓得尖叫了起来。凌云天把女子送到小二身边,随着柳如惜二人一同走到厢房,后面跟了客栈的员工,想一探究竟。
这家客栈的员工分别是:店小二,跑堂的小张,杂役两名是小周和小孙,后厨的厨师是两名一位是王大叔还有一名是他的儿子,是这位尖叫的女子的哥哥。在这些人中,只有王大叔和他的儿子小王不是签了卖身契的,掌柜的和王大叔是旧识,以兄弟相称,王大叔在家中败落之后便投靠了掌柜的,所以身份比较特殊。
王大叔的家中原本是开酒楼,但是因为被人算计落得无家可归,王大叔的老婆在那一场变乱中一病不起,只留下父子三人,无奈之下只好投靠掌柜的,在这家客栈担任大厨,凭着一身好厨艺迎来了好多回头客。再后来,小王也一起帮忙,因为王大叔一人实在是做不出这么多要求,稍微小点的女儿没事就会来帮帮忙。伶牙俐齿悲伤聪明伶俐也惹得很多人开心,掌柜的也非常喜欢。
走到这个房间,柳如惜阻止了人们的举动,说道:“先去报官。”说完才意识到凌云天就是官,名副其实的官。凌云天差小风拿着牌子去请当地的知县大人,这种事情还是要让当地的父母官来决断。
柳如惜小心翼翼的勘察着这个房间,慢慢的走到掌柜的面前。人们看着柳如惜进了屋,也轻手轻脚的跟了进来。上官桐与凌云天分别蹲在柳如惜的两侧。柳如惜看着尸体,摸了摸,瞅了瞅,说道:“刚被杀死,还没到一刻钟。”在上一次的实件中,柳如惜想那个大夫讨了些验尸的招数,因为记不住所以只记得了看尸体的温度变化。掌柜的身体还有些热,可想而知是刚刚被杀还没有多长时间。
掌柜尸体是趴在地上的,脖子上有一根绳子,但不是被勒死的,而是被匕首从后背插入后心当场毙命,尸体周围还流了很多的血。柳如惜在这个房间的四周都转了转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眼睛一瞟站在屋内的那些人,目光停留了片刻,眼中的神色有些变化。是明白了什么但却又想不明白什么。
门口有人心中暗爽,有人却失魂落魄,伤心的自然是王大叔,好兄弟被杀自己不可能开心。他的女儿小玲在一旁抽泣着,显然是吓坏了,小王照看着这两个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变化。
两刻钟之后,小风带着知县大人前来,看到凌云天之后也是以最大的礼貌招待。请来知县的目的不在于指望衙门帮忙办事,只是有了衙门的通融事情会方便许多。凌云天与知县寒暄了几句,介绍了柳如惜和上官桐,知县也是露出赞扬的表情。让带来的仵作检查一下尸体,结果与柳如惜说的一样,是被刀插入后心当场毙命。
柳如惜不管这些,走到床前,低头在看什么东西,然后蹲下身往里面看了看。招手呼喊上官桐:“把床帮我拉出来。”上官桐虽然很不解,但是柳如惜要做的事情不会有错。上官桐抓住床沿,使劲一拉,床就拉出了一米。柳如惜绕过去瞅了几眼,蹲下身仿佛是在确定什么,之后站起来也没有让他把床推回去。
“你们一个一个说,半个时辰前你们在哪?可有人证明?”柳如惜对着那些人问道。虽说这个时间段是正午,客栈的人都会忙前忙后,可是柳如惜还是问了一遍。总感觉不问的话少了点什么。
“我在跑堂,小二哥可作证。”小张说道。
“我们一直在上菜,然后收拾桌子,清扫垃圾,可以互相证明。”小周了小孙说道。
“我在后厨一直在炒菜,没出去过,我儿子可以证明。”王大叔伤心了片刻就停止了,再伤心也没有用,人都回不来了。
“我也是,我爹可以证明。”小王说道。
“不对啊,我刚才端菜的时候没有看到你。”小孙疑问道。
“我有刚才不在,是我肚子痛去了茅厕,我爹知道。”说完看了看王大叔,王大叔点点头说:“他还没回来,就出事了。”王大叔刚说完,小王的表情有一丝的不自然,但是被柳如惜尽收眼底。
“是这样啊。”柳如惜意味深长的说道,“小妹妹,你为什么去找掌柜?”柳如惜对着小玲问道。
“因为刚才有一个身穿斗笠的男人要找掌柜的,我知道掌柜的在厢房便去找他,然后……然后就……”还没说完就哭了起来,钻到哥哥的怀中。
“那个人,你看清什么样子了吗?”小玲摇摇头,说,“可能已经走了。”
肯定走了,刚才这么乱,谁知道是谁。柳如惜见询问没有出什么结果,边去尸体旁看了看,仵作还在做着详细的检查。大神和菜鸟就是不是一个级别,仵作速度麻利的检查者尸体的任何地方,然后记录在本子上,详细的很。柳如惜蹲在地上,看着死者的头部,问道:“头你检查没?”
仵作点点头,柳如惜招他过来。突然发现一个问题,示意他看着死者的嘴,然后轻声的说了一两句话,仵作会意,便开始检查起来。
柳如惜接着看死者的其他地方,没发现什么,便拿起了仵作的记录本。也没有写什么,跟自己知道的一样多,便没有再看。只是站在那里低着头,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