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并不过多的懊悔与哀怨,她虽然一直都很洁身自好,把自己给了他也是半被强迫,但是事实已经生成了,难道自己还要向古代那些三贞九烈的女子一样寻死觅活的吗?更何况他还是她深爱的男子呢,背景是这么华丽浪漫的酒店房间,又心跳加速的回想起那双黑金色眼眸中的快乐和满足,她心里的那些不甘和委屈也慢慢淡去了。
她没想过要他负责,更排斥由此荣登他的情人之一这种结果。干脆就当赶潮流玩了一夜情,虽然自己根本都玩不起,但谁让自己那么虚荣呢?一个上流社会的酒会,一件礼服就那么兴奋,理所当然的要为自己的轻狂买单。
但想到一直以来自己都坚持着,挣扎着,可是最后却还是落到他的手里,心还是沉了下去,不由得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
“醒了,又叹什么气?”突兀的男声。
青草惊异的抬起头来,却看到樊漠野神清气爽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正微笑着盯着她。他竟然没有去公司,是因为……她吧,青草觉得自己的心霎时被幸福和甜蜜填满了。
看到他依然穿着昨日的那件浴袍,腰间的带子都没系,露出精壮伟岸的身躯,昨晚那些激情的记忆全被唤醒了。青草满脸绯红,眼光慌乱的四处乱瞟着,只是不敢再看他。
“告诉我呀,你在叹什么气,我不好吗?”他很随意的紧挨着她坐下,一把将她连被带人拥进了怀里。
青草任他紧拥着,无意间看到地板上那件被撕坏的礼服,答非所问的轻声道:“你撕坏了我的礼服。”
“呵呵。”樊漠野欢快的笑起来,这个小女人总会给他惊喜,于是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道:“我还赔得起你。”
青草虽然还是低着头不敢看他,但却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低低的问到:“你今天没去上班吗?”
樊漠野再次笑了起来,他的这个小女人真是可爱极了,又问了一个有趣的问题,他敢去上班吗,他要真去的话,恐怕她又会溜个无影无踪。再说公司是他家的,他的能力和手段又让那些老家伙们心服口服,所以他还是相当自由的,不过他为了哄女人耽误工作好像还是头一遭呢。
他忽然又很想逗逗她,于是他凑近她的耳根,轻笑着说:“其实我是想等你醒来,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青草微微和他拉开一些距离,虽然两人已经有了亲密的关系,但她依然不习惯和男人靠的这么近。
“我好不好?”再次贴近她的脸。
“什么好不好?”知道避不掉,就随他了,湿热的气息吹拂到那敏感的肌肤上痒痒的,青草觉得极不自在。
“我的技术好不好?”坏笑着更加贴近她。
“啊?”青草微怔了一下,随后一张脸如火般红艳,这厮总喜欢逗弄她,她根本无从比较啊,哼,只有他这种情人无数的人,才懂得什么床技的好坏吧。想到这些,青草忽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酸酸的,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真是无聊,明明都想把这次当成一夜情了,还是生出了不改有的贪心。
樊漠野看着青草脸上的娇羞不再,却换成了一副深思的模样,依然平静却又无形中拒人千里,瞬间悟到这个玩笑可能触动了这个深爱自己的小女人那颗敏感的心。于是他再次坏笑着说:“我觉得夏老师的技术不错啊,无师自通,都把我快榨干了。”
“你……你好不要脸。”青草又羞又恼,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谁知他却抓住她的手顺便一拉。顿时变成了两人相叠,他在下,她在上,她赤身裸体,而他也只穿着一件前襟敞开的浴袍。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俊脸,黑金色眼眸中那促狭的笑意;感受着身下那属于男性的滚烫肌肤,因为身体紧密相贴他身体那明显的膨胀变化,慌乱间青草红着脸想迅速爬起来。谁知他却用双臂紧紧的圈住她,还故意做出一副哀怜状说道:“夏老师,求求你不要再强迫我了,我已经受不了了。”
一时之间,青草哭笑不得,羞恼至极,抡起拳头捶打他那壮硕的胸膛,愤愤的嗔骂道:“你这个坏色狼,谁强你了?颠倒黑白,无耻。”
樊漠野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青草那撒娇的模样,清水般的眸子含嗔带怒,微红的双颊因为激动更加艳丽,捶在胸前的拳头毫无痛意却撩拔的他身体内的渴求。于是他迅速的反客为主,狠狠地将她娇小的身子压在身下,铺天盖地的吻狂热的落在她的身上脸上,有力的大手也肆意的探索游移着……
等青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某个精力过剩的男人压在身下,肆意的轻薄着,侵略者。如果不想法阻止的话,一会儿她一定会在这不足24小时内昏过去第三次的,这个霸道自私的家伙,根本就不管不顾。
趁樊漠野脱去身上浴袍的空隙,青草赶紧深吸了一口气,故技重施,可怜兮兮的说:“我饿了。”脱去衣服的男人一下子顿住了,看向身下那满脸的委屈和娇弱的小女人,暗暗懊恼自己的粗心,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可她还早饭没吃,午饭没吃,怎么会不饿呢?何况他很清楚他是如何不加节制的肆意折腾她的。
樊漠野穿起衣服下床去打电话了,他身后的青草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冲着他那高大的背影皱了皱鼻子,狡黠的微笑起来。忽然他转过身来,青草那来不及收敛的调皮笑意顿时僵在脸上。
“啊……我……想先洗漱一下,樊……啊……有衣服吗?”青草赶紧找了一个话题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但在他那似笑非笑的眼光的逼视下一句话说的着实困难。
“这样不好吗,这里又不冷。”某男邪恶的笑着说。
“不要闹了,我真的又累又饿,真的。”愁眉苦脸,低眉顺目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