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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进步

吴开和胡彭在武馆中腾挪扭转,他们在进行套路练习,也就是弱化版的实战练习。套路训练是这个月才开始的,是将基本功结合呼吸节奏的进攻、防守和防反套路。练习时两人配合进行效果比较好,一些关键之处都是点到为止。他们两的一招一式都按照固定的进攻和防守套路在进行,脚底下的步伐和手上的细活也有日常基本功训练的功底在其中。

虽然带着防具,双方却都显得极为狼狈,显然他们都没有放水。

事实上胡彭在第一梯级呆了三年多,基本的套路早就学习过,而且练得精熟。他本身脑子灵光,又肯花功夫,基本上一招一式都能做到不假思索,并且他有自己的风格。虽然看起来有点胖,但是他的身子在方寸之间腾挪异常灵活,出手虽然比较慢,但是一招一式都迅猛快捷、势大力沉。

这是王教习以速度不足,压着胡彭学了三年基本基本功的成果。胡彭同届的学员都已经升到第二梯级,但是论基本功和基本套路,他们大部分人都没法和胡彭相比较。而目前这个菜鸟班,就更没法比了,胡彭都懒得和他们一起练习。

但是,诡异的是吴开这学基本套路不到一个月的的“菜鸟”,却能和胡彭你来我往,打得有声有色。“嘭”胡彭肩膀上挨了一拳,胡彭紧接着还了吴开一膝盖。尽管穿了防具,吴开还是龇牙咧嘴,退后两步。

吴开做个暂停的手势,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对胡彭说:“小胖,你下手越来越狠了。”

胡彭撇了撇嘴:“你真是个怪胎,进步太快了,实在是收不住手。要是你早几年学武,没错过打基础的关键时期,我估计核心弟子中就有你的一席之地了。身体天赋差算什么,能够领悟秘传功法才是关键啊!你看王大胡子都吓得直说可惜,你这习武天分确实可惜了!”

胡彭确实为吴开感到可惜,近两个月的相处,让两人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吴开习武一点一滴的进步胡彭都看在眼里。特别是这个月来,吴开的学习速度简直是妖孽级别的。练习基本功时看不出什么,而王教习开始教基本套路的时候,吴开的天赋就显现出来。

吴开学了三天就有板有眼,练了十天就不再被胡彭虐,能够过上几招,这是所有套路熟记于心和身体的表现。当吴开学了二十天时,其风格已经自成一家,使用套路滴水不漏,顺手拈来,往往能够逼得别人出差错。王教习看到吴开的表现,直说可惜,因为吴开还是因为底子太差,和胡彭的演练中经常被胡彭以力破巧。

吴开刚学基本套路不到五天,王教习就看出吴开非人的天分,多次让他和胡彭在众人面前演练,作为示范。吴开就是这样在众人的关注下,以明显的速度进步着。到后来,王教习怕打击一帮孩子的自信心,又舍不得吴开对他们的示范效果,只好对他们说吴开的进步有特殊原因,不具备普适性。

听了胡彭的话,吴开笑了笑,而他眼前赫然是基因编辑器的操纵界面,他现在能够一边进行日常活动,一边不动声色地关注操纵界面了。而他进步这么快,其实也得益于基因编辑器。

吴开指了指挂钟说道:“明天寒假就结束了,王教习说第一天就是测试,这关系到我们能不能升到第二梯级,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胡彭翻了个白眼:“这话应该我来说吧,自从跟你一个寝室后,我有过假日没,有过没?除了练功,还是练功。简直是丧心病狂啊!”

“是谁跟我说,今年再不升到第二梯级就割小ji鸡的?是你吗?恩,我那儿好像有把刚买的剪刀,是不是得去买点纱布和止血消炎药。”

“……”

晚上,胡彭也许是为第二天的测试而紧张,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吴开也怀有心事,也是难以入眠。他干脆召唤出操纵界面,研究基因编辑器。

基因编辑器的操纵界面上依然是吴开的三维立体影像,影像右边则分为三个版块。

第一个版块是数据版块,内容比较简单。

身体指数6.2(8.6)

智力指数4.8(9.9)

能量0.9

进化点数0.1

第二个版块显示了吴开掌握的技能,包括:

基础体能训练(掌握)

基本功(炉火纯青)

基本套路(炉火纯青)

第三个版块则每天都会更新,是个成长日志版块,每天都会刷出一些训练任务,并显示完成情况。

基础体能训练(已完成)

基本功练习(已完成)

基本套路练习(已完成)

身体指数表示的是吴开的肌体状况,可以通过能量升级。身体指数和智力指数后面都有一个亮闪闪的升级按钮,这表示能够升级。当吴开的意识想要点开身体指数后升级按钮时,就会冒出一个提示框“大约5单位能量提升0.1,能量不足”。智力指数同样如此,只不过换成了“大约3单位能量提升0.1,能量不足”。

吴开刚融合完毕时,能量点数不过是3.1,哪敢随便升级,只好放着了。好在能量每隔两天会增加0.1,至少给了吴开一点盼头。

自从融合后,吴开天天都会打开操纵界面,并认真按照成长日志版块里更新的任务进行锻炼。成长日志似乎是根据吴开的身体状况给出训练任务,给出的数量非常详细,甚至比王教习制定的训练计划还要详细和精确,并且随着吴开的熟练度增长,日益增加。吴开觉得这东西应该对自己的身体更为熟悉,就按照日志里刷出的任务锻炼了。

锻炼10天后,身体指数由初始的6.0跳到了6.1,然后到今天又过去了十多天,指数也变成了6.2。按照目前的进度,如果只凭着锻炼,一年后吴开的身体就可以达到他天生的极限,也就是括号中的数据。吴开是一个健康的少年,他估计那些身体天赋好的少年,天生上限接近于10,不会超出他太多。至于超过10,吴开认为这种天才还是比较少的,除非是传说中的异能者。

融合之初,吴开还没有开始学习基本套路,所以第二个版块里只有基础体能训练和基本功,并且状态都是掌握。基础体能训练字体是灰色的,表示不可升级;而基本功后面和身体指数一样,后面有个金闪闪的升级键。当时吴开也尝试去点击,当时跳出一个提示框,“升级到‘炉火纯青’需要0.8单位能量,是否升级?是,否。”

吴开选择了是,然后他就感觉大脑和身体微微发热,然后就没有什么异状了。再看技能版块里,显示的是“基本功(炉火纯青)”,字体由亮白色变成了灰色,后面的升级键也消失不见,这表示不能升级。

吴开尝试了一下基本功中的各个练习,发现自己对所有动作的要点都异常清楚。身体想要做某个动作时,自然而然地就摆了出来。而且,结合平时看王教习做示范的经验,吴开知道自己现在做的的基本功动作很标准。

等到学习基本套路时,吴开发现技能版块里多了个“基本套路(初窥)”,后面同样有亮闪闪的升级键,吴开分别耗费了0.5、0.8和1.6单位的能量将基本套路升级到“熟悉”、“掌握”和“炉火纯青”。

吴开用能量对基本套路提升是每隔几天进行,在王教习和胡彭等人看来吴开每隔几天就有一个巨大的提升。这样做可以让吴开熟悉一下骤然提升的状态,也可以给他人一个缓冲期,步步为营,给外人营造出“吴开是天才,学习功法很快”的概念。如果一下子提升到顶点,可能他人就认为吴开是怪胎了,说不定就抓去切片了。

以上这些东西都是吴开一半根据数据变化一半根据猜测,总结出来的。但是数据版块中的进化点数就让吴开摸不着头脑了,融合完成时,进化点数的数据为0。如今一个月过去了,进化点数不知不觉变成了0.1。进化点数提升的机理和作用吴开完全没有头绪,倒是能量的增长机制吴开稍稍有点思路,而他也准备找个时间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和贺加约定的三个月已经过去一半了,明天吴开势必要晋升到第二梯级,不然得再等一个月。初入训练场的学员学习了基本套路之后,就是不断地练习和熟悉,同时增强体质,这之后每个月都有第二梯级弟子的晋升测试。

德武馆的核心弟子基本都是十六七岁完成晋升,极少数天才能在两三年内完成晋升。方世杰的女儿方青青就是那种极少数天才,十四岁成为核心弟子,如今她已成为核心弟子三年。吴开即使三个月内成为核心弟子,年龄也有十八岁了,比大部分核心弟子晚了一年。

所以,三个月之内必须成为核心弟子,才算是达到贺加的要求,才有可能驰骋在那个名为“江湖”的世界。有了基因编辑器,这些看似不可能的野望完全有可能变成现实。吴开看着基因编辑器闪烁的操纵界面,暗暗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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