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只有不会教的老师
蓝天创办初期，学生的教育管理还只是处在一个稚嫩期阶段，因为蓝天创办人张旭是一名地地道道的新闻记者，对义务教育阶段的教育与管理完全一无所知，说白了，就是门外汉。创办蓝天的前期，他靠东学西看，摸石头过河，才摸出那么点门道来，但不足以“指点江山，引领潮流”，离品牌之路还非常遥远。那么，如何从一个外行走进内行，甚至到精通内行，这是一个角色转换的问题，还需要时日，还需要努力。所以，这个时期出现一些管理上的混乱、管理上的难题在所难免。
一天上午第三节课，正是冯美花老师的英语课，班主任柯杞有点事出去了。上课不到十分钟，坐在李上敏前面一排一名叫马婷的女生突然歪着头尖叫起来，非常刺耳。正在认真听讲的全班同学齐刷刷的向后望去，看到马婷同学流着眼泪向左后方侧仰着头。冯老师停止讲课，走到马婷同学身边，却发现她的头发正在被李上敏绑在椅背上。冯老师非常惊讶，因为在蓝天还没有学生敢猖狂到这种地步，也没有学生敢在她的上课时间段无法无天。她从蓝天创办初期就来到了这所学校，虽然她正处春花正茂的年龄，但她上课很有吸引力，深受学生的欢迎，尤其是在管理学生上很有几套杀手锏，连班里号称“八大爷少”的八大金刚也惧她三分，也就是说，她魄力有余，魅力四射。但这一次冯老师却栽在了一个乳臭未干、不足一米五的毛头娃娃身上。
“你的行为真的很恶心，你怎么能对一个女同学如此无礼？马上松手！”冯老师以为她那不容置疑的、似带讽刺性的话语会让李上敏无地自容，没想到李上敏望都不望她一眼，一边继续他的捆绑“工作”，一边慢不经心的说:“你管得着吗？”
李上敏这种行为这种语言刺伤了冯老师的自尊，她准备煽他几个耳光，刚将手举起，李上敏那不紧不慢而且坚定的话语却飘进了她的耳朵:“你打人是犯法的，你敢打下来吗？”
其实冯老师也是一时冲动才举手准备打人的，她从没有打过人，过去都是靠她的威严来管理学生，但这一次李上敏的话的硧伤透了她的心，更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当听到李上敏这句话时，让她猛醒:“老师打学生一次罚款八百，造成伤害按情节轻重按规依法惩处。”制度明摆着，她放下手的同时立即厉声吼道:“你给我到教室外面站着，等待班主任来处理！”
“体罚学生也是违法的行为，你不怕我告你吗？”李上敏人小脑贼精，心态非常成熟，成熟得令人可怕，他的回答又一次让冯老师骑虎难下，在全班同学面前大跌眼镜，大失脸面，马上引起全班同学哄堂大笑，“八大爷少”更是拍手称快，唏嘘不已。
冯老师无地自容，委屈的泪花挂满脸面。她一边迅速解开绑住马婷头发的绳索，一边拉着马婷跑出教室，消失在全班同学的笑声中。
班主任程飞是在午饭时间才进教室的。进教室之前，就听到冯美花老师的哭诉，从冯老师和马婷的述说中，他已基本了解到了事件的整个来龙去脉，因是午饭时间，他没有查处这件事。
建校初期，蓝天食堂还没有建起来，中小学生都是一起坐在教室里吃饭的，而且老师必须是与学生一起同餐。午饭接近尾声时，突然一个女生惊叫起来:“妈呀！你怎么能这样？”
正在吃饭的程老师闻声望去，见是与李上敏同桌的刘淑珍。她端着碗擒着眼泪望着程老师:“李上敏将吃剩的饭倒在我碗上了。呜呜！”
听到刘淑珍的哭诉，程飞气不打一处来，他决定现在新帐老帐一起跟李上敏算一算。于是大喝一声:“李上敏，今天我就算犯法也要揍你！”
他走上前就是两巴掌。李上敏不是省油的灯，还没有等程飞第三巴掌打下，他说时迟那时快，左手迅速出击，一拳重重地打在程飞的左边眉骨处，程飞眼冒金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上敏右手也立即抢走他正端在手里的饭碗，随手一扔，一直扔到窗外。这一来一往还不到五秒钟，就将程飞彻底制服了。就在这一瞬间，程飞愣在那里无所适从，不知所然。他端碗的手仍停留在半空中，眼睛直直的望着李上敏。
李上敏这突然的动作以及程飞此时的神态，让全班同学顿时语塞，继而哄堂大笑。有的同学“黄鹤楼望翻船”，幸灾乐祸，当面议论说：“看班主任这次怎么下台”、“看班主任怎么收拾这局面”……被班同学号称“八大爷少”的八大金刚此时更是得意忘形:“敏哥好样的，终于将班主任给整熄了”、“今后我们要学习敏哥，不让班主任欺负我们”..还有曾被程飞“修理”过的同学向李上敏竖起大拇指，向程飞扔纸团……此时教室里男同学女同学、好同学坏同学的喊声、笑声、骂声混响一片，场面不堪入目。看来同学们积压在内心已久的无名怒火，此时像火山喷发一样喷了出来，一起射向程飞。
程飞已无法控制这与己不利的、被动的混乱局面，也知道自己控制不了这个乱局，即使现在去控制，也无济于事，也许会乱上添乱，甚至可能会被学生赶出这教室。
此时此刻，这尴尬局面让程飞无地自容，他忽然转身走出教室。
他的离去，正式宣布他在管理上的失败。当他走在走廊上，同学们的嘈杂声更大，哄笑声、叽骂声、吵闹声从窗户传了出来，一声声刺破他的耳膜，耳，一句句刺疼他脆弱的心。他决定去找张旭，如果不开除李上敏和这八大金刚，否则这个班主任他当不下去了。
程飞前脚走出教室，后面就有七个男生跑到教室前面，抱起李上敏，他双脚失控，扑倒在一男生怀里。其中一个男生激动地大声说：“敏哥大英雄，为我们八大爷少出了一口恶气！”另一个男生抢着说：“敏哥了得，今后看程哥还敢教训我们不？”第三个男生说：“这一年我们受老程的气受够了，也该出出气了。”
在教室里，甚至连一些女生和一些读书用心的男生面对学生打老师这件事很漠然，几乎人人脸上都露出了冷冷的笑意，似乎在诉说着对程飞的不满。
现在的教室已乱成一锅粥，有的拿粉笔在黑板上写上程飞的大名，再打钩叉，有的骂程飞软蛋、乌龟王八蛋、教师的败类、人渣..有的跑到教室后面拍篮球，有的坐在桌子上对女同学嬉皮笑脸的。他们中俊态丑态无奇不有，一片狼藉。
程飞来到张旭办公室，开门见山地说：“张校长，如果你不开除李上敏和那八大金刚，班主任我不当了，这伙人完全像土匪！”
张旭见程飞面色灰土、无精打采的样子，既好气又好笑。好气的是他不从正面去引导学生，却违纪打人，他听后心里很不爽，还口口声声要学校开除他们。好笑的是程飞自以为管理班级有经验，却败在了一群娃娃生手上，而且败得那么惨。他曾是小学多年的班主任，班级管理非常出色，但进入初中后管理工作照葫芦画瓢，将管理小学生的手段用在初中生的身上，最后适得其反，而且骑虎难下。
他这次红肿着眼睛跑来，张旭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便说:”你要冷静点，不要激动，慢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一遍。”
程飞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讲个没完没了，张旭见他语无伦次，东扯到西，西扯到东，始终没有说到问题的实质，而是将问题和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张旭有些不耐烦，便中途打断他的话说：“不要讲那么多了，你与李上敏的矛盾冲突大致清楚了，至于开不开除他，等我讲完再说，你看如何？”
程飞疑惑地点点头。张旭严肃地说:“如果你不改变管理方法，就算开除那九个学生也没有用，日后还会出现第二伙九个、第三伙九个，你那个班开除光了也没有用，关键是要学会驾驭他们，你要当一个优秀的骑士。要想当好优秀骑士，现在就得认认真真的听我讲，如果你还不谦虚，你的班只会越管越乱，越管越糟。”
程飞觉得张旭说得有道理，点点头。张旭继续说:”初中生与小学生的管理是不一样的，如果你还在用小学那一套蛮横不讲理的办法去治理初中生，只会伤害他们的人格和自尊心，他们就会奋起抗争。记住，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程飞不以为然，气愤地说：“只要你将这九个学生尤其是李上敏开除，这个班我就有办法管理。”
张旭见他顽固不化，不高兴的一针见血地说：“不要总是只知道开除人。去年你说你班有六个调皮生只要都开除，你班就好管了，我没答应，后来你硬是将他们逼走，结果怎样？又出现了这么多调皮生，如果又按你的意思将他们开除，你班还剩下多少人？不到30个了。再说你班这八大金刚我了解，他们并不是那种顽劣不化的人。从去年那六个学生的管理看，完全是你的方法不对，以蛮制蛮，才导致一批又一批顽皮生的出现。”
“可是我用心了的，是他们不听话。”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只是听你的一面之词，但我隐隐约约感觉到问题不在学生身上，而是在你身上，即使学生有问题，也是你的问题在学生身上的投射。如果不将你的问题解决好，学生的问题就很难解决。”
“你这样做会助长学生的威风，我班的学生如果你不开除几个，就越来越难管了。”
“错，凡事生源稳定不好的班，都是班主任和任课老师没有将学生当人看，没有尊重他们的人格，让他们觉得没尊严。请问，你每到问题出现前，你什么时候将心比心的开导过他们？但我了解到的是你不管学生有理无理，你都是蛮横不讲理，一阵子猛凶猛骂，有时还动手打人，你看哪个老师打人有成功的教育案例？所以要管好你的班首先要从你身上找问题。”
“我不承认我做错了，我错在哪里？”
“你还是这样固执？如果你换一种态度对待你的学生，你再看看学生还好不好管？很多优秀的班主任很厉害，他们天生具有一种能力，就是总能够用正确的态度、方法去面对学生，这种厉害的能力，在我看来跟学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完完全全是他们成长环境所带来的结果。”
“这里所说的成长环境是什么呢？”
“是老师之间相处的态度，是老师对学生的态度，老师对学生问题的态度，老师对世界的态度。”
“我觉得对学生的态度够好了，你好像认为我对学生的态度不行似的。我哪里不行了？”
“你就是不谦虚，你听我讲完再发表意见行不行？不同的班级有不同的情况，不是千篇一律的，有很多好的班级也不能说就完美无瑕。事实上，这样班级的老师也好，学生也好，总还是有一些遗憾的。比如有的老师的能力有限，方法过激，有的学生顽固不化，态度恶劣等，但此时作为班主任要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因为班主任的态度，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全班学生的幸福观、快乐观、价值观，而不是他们的认知程度。之所以想出这个结论，我们这些年实在是研究了很多学生的成长历程、状态以及班级环境，才得出了这么一个大道至简的结论。而其他的教育理念也好，成长规律也好，在这种好的态度面前，作用力显得非常的苍白。是啊，人活着哪里需要那么多的理念，彼此之间有一个好的态度，人与人之间才会有情感存在，才会互相珍惜，才不会有伤害，班级关系自然就一团和气。这是我这些年总结出来的经验。”
“看来老师的态度尤其是班主任的态度非常重要，张校长，你讲到我心坎去了。”程飞第一次感觉到张校长的话言之有理。
张旭见他态度有所转变，心情好了许多，于是给程飞讲了一个上一届初三毕业班管理学生的故事:初三学生面临毕业是最难管理的，记得蓝天初三上届有两个班级处理学生早晨赖床就有不同的结果。初三（3）班每到早晨起床铃响，总有大批学生不肯起床，班主任没办法只有一个一个去拉，结果拉起这个倒下那个，班主任没辙，便破口大骂，并上前对着学生的屁股就是几巴掌，有的学生被打起来了，但也有的学生赖床就是不起，任由老师怎么打也无际于事。班主任没办法，动用政教处力量，将这些学生赶到操场罚跑，罚跑就解决问题了吗？没有，第二天，第三天……学生们仍然赖床，这个班学生就这样混到初三毕业。而三（1）班面对学生赖床的做法则不同。班主任见学生赖床，不打不骂也不侮辱，而是对他们说，看来我这个班主任在这个班当得不称职，得不到同学们的理解和支持，你们这样，我没有办法，我每个月被扣几百元工资是事小，但你们像我的儿女一样，的硧舍不得打你们，舍不得骂你们，只好明天向校长辞职。班主任本来就是一个态度非常好的班主任，听说班主任为了他们赖床管不了要辞职，却被吓住了，都舍不得这个好班主任，纷纷迅速爬起来，从此这个班再没有一个赖床的了，而且从不迟到早退，班风很好学风很浓，中考结果出来，前一个班全年级倒数第一，后一个班全年级顺手第一。
张旭深有感触地说:“这就是不同的态度出现不同的结果，你对照一下，你对你班的同学做得如何？也许你自己都不满意自己呢。”
“听了你这一番话让我深深地明白，有了问题的学生，绝对是有了问题的班主任，我错得很远。”程飞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
“能认识过来就好。”接着，张旭又举一个例子:不同的班面对学生不愿做作业，因方法态度不同，结果完全不同。有一个班许多学生不想写作业，老师每次对不写作业的学生，采取罚抄作业、罚扫地、罚背课文的方法制裁他们，有的老师被逼急了便破口大骂，甚至动手打人。不想做作业的学生大多数是“老油条”，随你罚随你骂随你打，你发怒是你的事，我不做是我的事，学生一切照旧，老师无可奈何。而另一个班级面对不想做作业的学生，老师的做法却截然不同。他们对这些学生不打不骂不怒，而是对他们说我们班准备成立篮球队、乒乓球队、排球队，凡是每天按时认真完成作业的同学都可以参加，不能坚持认真做作业的或不能参加或中途随时撤下来。老师不说没有完成作业的同学不能参加，保护了差生的自尊心，同时掌握了学生好玩好动的心理，一下子激发了全班同学做作业的热情，每天不但能按时完成作业任务，还做得非常认真。结果怎样？前一个班每次考试倒数第一，稳定生源倒数第一，厌学辍学非常严重。而后一个班考试成绩、生源稳定都是全年级第一，全班没有厌学辍学现象出现。这就是不同方法、态度的教育结果。”
“听了校长一席话，茅塞顿开，我惭愧至极。”程飞终于低下了头。
张旭抓住契机继续说:“你班为什么差生顽皮生越来越多？就是你包括你班任课老师的态度没端正过来，一蛮三分理，以蛮制横，这种做法是错误的。别以为他们还小，其实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价值观、人格观、尊严观，如果你过分约束他们，改变他们，只会适得其反。反过来想，如果是你继续用原来的方式方法去教育学生，学生会怎样表现？他们仍然会任性，仍然会反抗，他们会想办法逃过你的训斥，性格犟的学生则不怕你的训斥，可能会用语言反击，行为攻击，甚至会采取过激的行为来攻击。这方面的滋味你是应该尝到了的。”
“事实就是这样，我已经领教过了。”
“不好的态度换来侮辱，好的态度换来尊重，这就是态度的力量。你对学生要做到有尊重，有宽容和爱，有不传递恐惧，只有这样，才赢得学生的理解、支持和拥戴。我真的相信这样的教育方式，会比你那种家长式的野蛮教育方式所带来的状态好很多很多。说白了，教育学生就是要把学生当人对待，你没有权利去控制他们，你没有权力去恐吓他们，你只有义务去帮助他们做好，用最美好、最乐观、最信任的态度对待他们。”
“教育这门学问真大，我要够学。”
“有首歌《雾里看花》有句歌词是这样的：借我一双慧眼吧，让我把这世界看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面对生活，也许我们得有一双慧眼，但是在教育学生的时候，我们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用睁着的那只眼去看学生的优点、长处和潜力，对学生的缺点、不足和问题，我们如果能闭起眼睛，那些缺点、不足和问题就不存在了。对于我这个观点，有些老师不理解：‘你那不是自欺欺人吗’？这些老师可能不知道，学会欺骗可能是教育的最高境界。”
说到这里，张旭又给程飞举了第三个例子:曾经有一个妈妈去开家长会，结果老师告诉这个妈妈，她的孩子全班最差，最多坐三分钟就会分心，这位妈妈回去以后骗自己的孩子说：“老师表扬你了，说你每节课都能坐三分钟呢，进步很大。”孩子听完后非常兴奋，于是他慢慢能坐住五分钟，十分钟，四十分钟了……。这位妈妈就是用这种欺骗的方法一直把孩子骗进了清华大学。
张旭见程飞听得很认真，接着讲了第四个例子:一名学生语文只考了十二分，老师问他为什么考不好，他说对语文不感兴趣，上课没认真听讲。老师骗他说，你不感兴趣，没认真听讲都能考十二分，说明你太厉害了，如果你稍微花一点时间的话，那就不得了了。这个学生当真了，下次他考了二十分，老师又夸张的说他很聪明，稍微用点力就进步这么多，如果再用点力不就全班第一了？这个学生在老师的哄骗下，一直不断用力，最后成绩越来越好。这个老师用这个方法骗到每个学生都认为自己是最聪明的。他创造了蓝天教育的神话，无论他接手的是多差的班级，经过一年的教育，他的班级就不再有一个差生，每次班级分数都是全年级第一名。
“我的性格太直了，现在想起来，很多学生毁在我手里，内心非常不安。”
张旭见他的思想已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进一步循循善诱:“今年五月中旬，有五个初一学生跑到初中部刘校长办公室，嘻嘻哈哈的，刘校长不在，我正坐在他办公室等他。这五个学生不认识我，一个个像猴子一样不安稳。我对学生说，如果谁能先坐下来，我就看他的眼睛，再告诉他聪明不聪明。学生们虽已到了初一，仍像不懂事的小孩一样，他们一个个天真的坐了下来。我先告诉他们：我只要看一下眼睛，就能知道谁聪明谁不聪明。当我一个一个看过去的时候，大部分学生的眼中流露的是期待，但有一个学生显然带着一丝的担忧。也许他自认为不太聪明。然后我开始发表结论：一个一个告诉他们谁是聪明的学生。然后我说：‘我觉得很奇怪呀，怎么你们五个同学都是聪明的学生呢？’我又故意看了一遍，再次强调没看错，每个都是聪明的学生。这时，每个学生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坐得也特别端正。后面了解，这五个学生都是调皮生。经过我那一次激励，老师都说这五个学生的不良习惯都改变了，读书也变得用心了。”
“教育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最好的教育原来是善意的欺骗学生，告诉他是最优秀的就行了。”
“我读中学的时候，语文功底不能叫好，但喜欢仿效古人格律诗的风格写上几句。有一天数学老师郭辅雄却在全班同学的面读了我的诗，并给予了高度的赞赏。我听了心里非常高兴，从此以后我特别喜欢语文，并一直努力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最后成就了我的记者生涯，也是郭老师那一次表扬，才让我有了这点文笔功底。”
“为什么骗人会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三人成虎的故事你知道的，一个人说前面有老虎没人相信，又一个人说前面有老虎，有人半信半疑了，再一个人说前面真的有老虎，再没有人怀疑老虎是假的。教育学生也是如此，本来他就是问题学生，结果第一个人说他没问题，连学生自己都不相信；第二个人说他没问题，他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搞不好真的没问题，当第三个人说他没问题时，他真的相信自己没问题了。所以我现在明白过来了，对问题学生不能责罚，只能引导。”
“完全正确。俗话说，谎言说三遍也会变成真理，这跟三人成虎的道理是一样的。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当你不断的告诉学生他不够优秀的时候，其实你也是个骗子，只不过把学生骗成了一个不优秀的人而已。张校长，今天我接受了一堂很好的教育。李上敏等九个学生不用开除了，我用今天你教给我的方法去设法改变他们，今后你就看我的教育效果吧！”程飞说完高兴的走了。
张旭一直常说，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只要老师态度端正了，方法掌握了，再怎样调皮的学生，再怎样学习不好的学生，都会迎刃而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