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咳咳咳……”倾红颜一阵剧咳嗽,脸色一红一白,湿透的墨发紧贴着脸颊,冰冷的水珠聚在她的脸上。
冷风吹来,倾红颜一个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我靠!倾红颜咒骂一声。
“醒了?”一女的娇声喝道,“接着问!”
倾红颜感觉领口被人用力一拉,腰上被撕裂的伤口痛的她一身冷汗。
“痛?再给你一次机会!把残月玉拿出来!”
倾红颜晃了晃脑袋,眼前的景象开始清晰,两名身着华丽衣裳的娇艳女子凶神恶煞地看着她,她们眼中的嘲讽正对着自己,搞的倾红颜一阵莫名其妙。
什么鬼东西?她们在说什么啊?
她只记得自己在一场大爆炸中不幸身亡,醒来后就到了这里。
刚想要站起来,只觉得自己动不了了,一根粗绳子五花大绑地将她绑在木桩上,全身软绵绵的,根本提不起力气。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倾红颜吸了一口冷气,这不是她的身体!
其中一个妙黄衣衫、大约十四岁的少女转头问道:“云梦小姐,这傻子油盐不进,该怎么办?”
“哼!本小姐看她她嚣张不了多少,把她衣服扒了,送去妓院!”云梦高声娇喝,一双锐利的眼睛像是要把他射穿。
当初皇上来倾府的时候,这傻子手中的玉块不知怎么就被皇上发现了。圣上容颜大悦,当下就下令让倾家嫡女为三王妃,在七月初七时完婚,现在离大婚之日也只有两天的时间了!她怎能不急!
那是她爱慕已久的男人,怎想会被她横刀夺爱了去!想到这,倾云梦对倾红颜的恨意更深一层。
“云梦小姐,万万不可!这傻子现在让皇上惦记着呢,要是被发现了,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倾红颜当下算是明白了,这个身体是倾家的废材滴女倾红颜,三岁时因不小心撞到脑袋,成为傻子,与她有一模一样的名字。前些天被皇上分为三王妃,结果被这个叫倾云梦地用鞭打死。
一阵怒火轰的一下涌了上来。
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找死!
这里是天穹大陆,四国鼎立,北冥国,南疆国,东影国,西蛊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软弱是一把致命的东西!它可以让你成为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倾云梦又在吼:“那就继续打,直到她肯交出为止!”
倾红颜脸色一沉,倏地一下两只手臂忽然从绳子中挣脱开来,对着迎面而来的黑色鞭子,一只纤弱的小手猛地一下抓住了鞭尾,用力往身后一拉。
凌厉的一声尖叫,伴随这一道人影凌空而起,“轰”的一声,妙黄衣衫的女子重重地趴在地上。
倾红颜用脚一垫,身子向前倾,被绑的往外一挣,断了。
倾红颜拂了拂袖子,一把抢过手中的鞭子,还不忘在上面踢两脚。
“记住教训了吗?”她寒笑着,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哼,在她的面前耍横?当年她倾红颜横走大陆时,她还不知道在哪呢!
眼前的倾云梦张着大嘴,盯着倾红颜,似乎忘记了动,惊愕的神情都要把她的眼珠子给惊出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老娘揍死你!这是她前世作为绝顶杀手的原则!
看着她的脸,脑袋里一幕幕闪现出她的欺凌,她的嘲讽,她的毒打,种种令人愤怒的行为。
噌的一下,倾红颜如风一样出现在倾云梦的面前。
没等倾云梦反应过来,倾红颜小手一甩,黑色的皮鞭紧紧缠上了倾云梦的身子。
拽着绳子的手往前一扔,云梦的身影如断线般的风筝飞出,直直地摔在了地上,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倾红颜向来善恶分明,对于那些欺凌弱小的人,也绝对不会留一丝情面。
因为留了也没用,对于那种脸对手都算不上的东西,只是浪费了自己的精力而已。
两个像死狗一样倒在地上,倾红颜连看都没看一眼。
一股血腥味飘来,倾红颜蹙眉。
寻着气味低下头……自己白色单薄的衣裳已经布满了自己的血液,暗红的血斑犹如梅花一样开在倾红颜娇小的身子上,衣裳大部分的地方都是红色的血,就像一件红色的衣裳。
看着血斑,倾红颜身子骨一阵子的难受。
这破身子,已经被人给残卷道无法直视了。
挽起袖子,只见纤弱的小手臂上布满了扭打的痕迹,青一片紫一片,还有深浅不同的鞭子痕迹,刀痕,血痂大大小小地凝结,有的新有的旧,看来这幅身子以前不少遭欺负。
倾红颜嘴角一勾,嗜血的笑意令人寒颤,那冰冷的眼满是嘲讽之色。
看来她在倾家带的日子简直就比狗还要低下,不过,她既然来到了这幅身子上,倾家人对他所做过的一切她都会一一地还回去!
等着,傻子翻身,你们一个个都躲不了!
善有善报她倾红颜不信,但恶有恶报这一向是倾红颜的原则!
时候未到吗?不,这时候已经到了。
微风一吹,感觉衣服上的血痂已经和肉黏在了一起。
血痂粘在身上的感觉太难受,她必须要换衣服……可是这个身子也太穷了,穷的只剩下一件衣服了。
倾红颜咬唇环顾四周,终于在她的背后找到了可以说是比鸟巢还要杂乱的茅屋了,好像只要风一吹,都能飘走似的。
这就是她住的地方吗?猪圈跟这一比,那都是天堂了。
难怪说倾家嫡女,连个下人都不如。
平常要是下个雨啥的,躲屋内还不得淋成落汤鸡啊,没想到这身体住在这这么多年也能住的好好的。
倾红颜叹口气,住了这么多年了,好歹也换换茅草啊,一接近就有一股怪怪的霉味。
硬着头皮,倾红颜直直地走了进去。
当下第一眼落在她眼前的就是个大大的木床,上面铺着一条薄薄的灰色单布,单布的一脚还有一层补满丁的被子,被子还有一件看不出来形状的衣服。
再看看四周,什么都没有。
果然,房子成这样,里面也好不到哪里去。
暗叹后,走进床边,一把拉过那件看不出形状的衣服,顿时,尘土飞扬!
“咳咳……”
看来是好久没人来这里住过了。
虽然那件衣服上布满灰尘,不过总比她顶着像死刑犯一样的衣服要好得多。
缓缓地拉开自己身上的衣服,即使下手很轻,但生生地把肉和衣服强行拉开,刚刚凝结的血痂被撕开,一股新鲜的血液涌出,撕裂一般的疼痛像潮涌般袭来。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