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歌声惊醒,这歌声很熟悉也很陌生,歌声凄凉,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不食人间烟火,其中还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哭声,张枫也醒了。张枫也是因歌而醒。
张枫道:哥。我回答道;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吧,我们便穿上衣服,就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过去,因为学习道术的愿因,走路是可以不发出任何声响的,也不会加大声音的音量,以防吵醒别的住客。出了门以后声音就听的更加清楚些了些,我们在303在楼梯口处,但这声音是从走廊的尽头发出的,我觉得是因为我们的听力是比别人强大的,所以在半夜也只有我们被惊醒,是怎么样的事情呢,我和张枫就走到了出声音的那间屋子门口,我这才听清那歌声唱的是古时名辞凤求凰,因为我每周都有都要和师傅学辞曲歌赋,对这道曲子还是很熟悉的,师傅说这是讲的是汉时才子司马相如写给佳人卓文君的。也是男对女爱情的表达的一道曲子吧,只是师傅说当今现在这个时代对这种古代的辞赋也不太追求了。都听流行音乐了。当然师傅给我讲的还是很详细的,只是我记的都是大概的意思。
这时张枫说,哥,怎么办,我说,咱们敲门进去看看吧!张枫点了点头,张枫敲了敲门,门开了,开门的居然是老板娘,眼睛红红的,我想刚才哭的一定是她了,这时的老板娘一个劲的道歉,说不好意思两位客人把你们吵醒了,实在对不起。
我和张枫赶紧说没关系的阿姨,我们也是过来看看,能让我们进去说话吗?人都是好奇的吗,如果我们不进去是不是结果会不一样呢?那样是不是又会错过很多的东西呢?所以我觉得自已选择了的就是对的。老板娘好像有些为难。回头看了看屋里,我说阿姨我们没有恶意的,相信我们。阿姨看了看我,然后点了点头,阿姨退了一步,让我们进到了屋子里。
这个屋子的装饰显然比我们住的那个要好很多,有很多很多的摆设,主色为粉色,温暖而合适,这里是家有种归属感,这里应该是一个姑娘的住所,来到这里本来应该有一种温馨的感觉,但是我现在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抑极其不舒服,我看了看张枫,张枫也有同感,这时我注意在唱戏的是个年龄和我相仿的女孩子,长的挺漂亮的,也挺文静的,大大的眼睛,可是眼睛里却没有神彩,脸色苍白。她就那么坐在床中间那么唱,现在也不能说是唱了,是在哼着曲儿,我闭上了眼睛用内心感受,我感觉到这女孩子的灵魂已不在,却有另外的一个陌生灵魂,这个灵魂又是谁呢,她又要做什么呢?现在躯体内只有真实主人的一丝意志,或者说存在的只是三魂七魄中的一魄了,如果这一魄也不在了,这个人就是身死了。我睁开了双眼,这时这个女孩子好像唱累了,一下子就躺在床上昏睡过去。可我和张枫都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也说不出来个为什么。但这女孩子身体里的灵魂一定瞬间抽离而去,否则不会就这样一下子失去意志。
这时我才注意到旁边沙发上的坐着个男人年约四十多岁,我想应该是老板娘的丈夫,头发蓬乱,脸色憔悴,一看就知道已经很久没有睡个安稳的觉了,我和张枫向他点了个头,这个憔悴的男人,只是也点了下头,眼中竟是迷茫之态,老板娘就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看了这副场景这感觉酸酸的。我问老板娘:这位姑娘是您的女儿吗,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也许我们可以帮助到您。老板娘听了这句话精神为之一振,但又叹了口气,告诉你们你们真的就能有办法吗,可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事情的原委。说道这是我女儿,一个月前还好好的,可就是那一天,就是七月十五日那天,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女儿晚上放学回家也不吃饭,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就开始睡觉,我还挺生气的,这孩子怎么不吃饭呢,吃完饭在睡啊,这怎么就睡觉了呢,以前也没有这样的事情,而且我这孩子特别懂事听话这是怎么了,我过去看了看,睡的还挺香的,我还以为是孩子上学累的,因为正是上高中学习重的时候,我也没有忍心叫醒她,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后,我就煮了碗饺子端给她吃,可是我怎么叫也不醒,我就很奇怪这是怎么了呢,我有点担心了孩子是不是用脑过度了,就把孩子她爸叫过来了,她爸看这孩子也很奇怪,说赶紧送医院吧,这送了医院,医院全方面检查了一便,也没查出个原因,医生说的原因也是用脑过度。回家观察看看,我和他爸就带着孩子回家,可过了两天孩子也没醒,就用脑过度也不能老这么睡啊,我和孩子他爸就有点慌了神,带着她到北京也去检查了,也没查出什么原因,谁知道第七天半夜这孩子就醒了,说着就哭了起来谁知道一醒来就唱就唱这个,我也听不懂,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孩子原来就瘦现在也只能喂些营养液,现在更瘦了,医院也没个解决的办法,让我和孩子她爸怎么活啊!说完老板娘就哭了起来,老板好像更加的憔悴了,我们听老板娘这么一说我好像感觉到其中一定有蹊跷,我想了想说阿姨让我们试一试,我们不需要任何的酬谢,也许我们能帮助您。
遇见是为得道
阿姨眼中说不出的迷茫,叹了口气说,你们也只是孩子怎么帮啊,张枫道,叔叔阿姨,我们自有我们的办法,只要你们能够配合下就就可以了,这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略有沉思,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清儿,不如让他们试下,咱家现在不是也没有办法吗,况且彬彬的病医生也没有医治的办法。老板娘抬头看了看自己丈夫眼睛充满了信任与依赖。只有相濡以沫夫妻才会有这样的信任,老板娘点了点头。我看了看张枫,这时张枫也看了看我。在这一瞬间我们好像很有默契,张枫回房间里了,我跟叔叔阿姨说;叔叔阿姨我弟回房间里拿些东西,你们帮我出去挖些干净的干燥的土给我,不需要太多一个中碗那么多就可以了,然后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要出来,等我们通知的时候再出来,务必照我说的这样做可以吗。老板老板娘点了点头,虽有些疑惑,但还是照我说的做了。这时张枫回来了,拿着那个大背包,老板也把土拿给了我,我说道:阿姨、叔叔你们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了。叔叔和阿姨望着自己的女儿,眼中充满泪水。恋恋不舍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张枫打开了背包,问我哥怎么办比较好,我说,带香了吗,带了只有一盒,还是我师傅亲手做的呢,我说拿出一根就可以了,我以灵魂力寻找,你在这看着我的肉身,以防有什么变化,也别让别人打扰了咱们,张枫树:此事有些诡异,注意安全。我微微一笑,一切自有定数。对,一切自有定数。
张枫拿出香和一个铜制小香庐,我把泥土倒了一些进去,把香庐摆在我的身前,我便就地静坐,张枫用火柴点燃檀香,插在香庐里。香气丝丝进入我的肺腑,檀香可以静心平气,让我很快进入静思状态。静如水。我既是水,静如光,我既是光。我的灵体来到了一条长街之上,这里有种莫名的压抑感和诡异,两边都是清一黑色木制的二层小楼,每个小楼上都挂着白色的灯笼,一直到我望不见的长街尽头,可这里真的有尽头吗?我的灵体来到了这里,那我要找的也一定在这附近,这时凄凉的歌声又一次响起,全无生机之气,仔细一听,却又让人有种莫名的心痛,好像心爱之人突然离去,而那突然失去至爱的痛苦是心碎却又无力又好似心有不甘之感觉。我走进了这栋二层小楼,打开这扇门,压力陡然增大,与其说是压力,我更愿意认为那是种压抑,因为这都是一种负面的情绪在影响着你,就好像有的人一到下雨天就莫名的心烦,这也是因为受到压抑的表现,开门的一瞬间我就看见一个穿红色喜服的女子端坐在一把古香古色的凳子上,弹着琵琶,唱着那首满是凄凉的凤求凰。看到她这一瞬间,确有一种阴冷之感,她也看到了我,她伊然在唱着那首辞,只是她的眼睛望了望楼上,我看了看楼上便信步前去,那女子想要阻拦,却又无可奈何。我冲她微笑下,便伊然前行。来到了二楼上,我便感觉了到现在这里的负面气场要比楼下厉害的多,我虽感觉压抑,却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我修行了多年。楼上有一个大厅,厅在中间东西各一个房间,我便朝东面的房门走去,至于为什么会选先进东门,是因为东为主位,主人都睡东屋的,但也有极其特殊的不这样住。但这栋楼的主人我感觉一定是在这个屋子里,在开门的一刹阴冷之气比外面要高出多倍,这时我看见了一个我比较熟悉的人,准确的说是灵体,一个文静的少女,大大的眼睛只是她的眼睛里全是惊恐之色,是彬彬,老板娘的女儿,我知道她,但她却不认识我,因为她的灵魂被束缚在这里,我见过的只是她的身体。她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四个也受到相同的束缚。说是束缚,准确的说这应该是一个强大灵魂用灵魂之力束缚着她们,给她们施加压力,这时一个中年女人朝走过来,准确说已经不是走了,可能是她已经习惯了做鬼物,是飘着过来的,以一种特别不友好的态度来看着我,也有种说出不出来的贪婪之感,她上下打量着我,说了句哟新鲜的,而且还挺年轻的,可惜这么年轻就这么死了。
死,死是不是也是人生要经历的事情呢?死后会来到哪里呢?这里不是天堂,难道这里是地犹?这里是地狱之路?见我不答话,中年女鬼我说,来了你就别走了,看见了吗,这些姑娘美吗,让她们你好吗?我只专心看着这五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子。是为什么会让她们经历这样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