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他的确是名老师,而且是名曾在人间有四十余年丰富教学经验的国家特级教师。是在地狱或也是在人间我唯一的朋友,忘年之交。
张老师是个好人。其实我明白,在地狱里其他一些和我一样的监狱管理,都是些好人。但只是从小就是孤儿的我,不明白如何和好人相处。他们后来会对我冷漠,也只因为我原本就是个冷漠的人。不谙人情,像块冰雕,缺不了寒冷的生活。
可一天天台上,在我觉得阳光也是结冰时,隔壁监狱的监狱长子张老师来到我这,他愿意明白我。有多年教书育人经验的他,熟络的应对我的沉闷木讷,以及包裹在我周身的冰寒。
张老师年逾花甲,须发花白,从他一脸的皱纹中能读出锲刻着的沧桑过往。只是年岁还未磨灭他的精力,双目依旧充沛着神彩,不会有日暮昏黄般的衰老。
工作之余他常会上天台来与我闲谈。其间,我总是能从他那了解到许多事情。有我浅略知道的或一无所知的,有关乎于人间,也有关于地狱的。虽然我也活过三十余年,但与张老师的人生阅历相比,我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毛孩。
我常能感觉到,他待我如长辈对晚辈的宽容温和,甚至有如亲人间的温情。他的慈善和蔼,感触着我,让我也不在冷漠。能欣然着接受,闲聊中他对我的谆谆教诲。
我曾在心头感慨过。倘若活着的时候,我也能遇见这么待我的人。那么,我的人生也不会太过的惨淡。
张老师他的存在,缓和着我心中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