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闯入,让原本漆黑如墨的房间顿时明亮不少。欢腾的海浪声从远处传来,床上的那一对璧人
晨绘悠悠醒来,全身酸痛,缓缓的移动视线。发现身边有人,闭上眼,再睁开,终于看清楚那是安罗影。而地上凌乱的衣物证明了他们昨夜的疯狂
晨绘呆愣的看着面前宽厚的胸膛,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们两个就这样有些莫名其妙的交付给了对方
“醒了。”安罗影半眯着眼,慵懒的看着晨绘,嘴角带着满足幸福的笑意
“我们—”晨绘红着脸,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舒晨绘—”安罗影伸出手,捧着晨绘的脸,“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安罗影,我们就当这是一次失去理智的意外吧,你不必开口说对我负责,我们之间的不可能性有多大我很清楚。”
“你不清楚,舒晨绘,我们---”
“有人在敲门,我先起床了。”晨绘强忍着眼底的泪水,慌忙的套上衣服出去开门。安罗影看着几乎逃离的背影,愤怒的捶打着床垫
晨绘收拾好形象匆匆的开门,脸上的表情在那一刻冻结在了海风之中。一袭红色虎皮裘套装的沈月茹,优雅高贵的站立在门口,脸上写满了重逢的激动之情
“绘绘---我终于找到你了。”
*
沈月茹在王珍的墓碑前哭泣了很久,她从小失去双亲,是王珍收养了她,最后将她许配给了自己的小儿子。沈月茹收拾好沉痛的心情,和晨绘紧邻的坐在了墓地的长椅上
“绘绘,想不到我还是迟来了一步。”沈月茹一边抹泪一边道,晨绘沉默的望向王珍的墓地,没有答话
“这么多年,你---过得好吗?”
“拜你所赐,我过得很好,以前那些公主病、娇脾气全被扔掉了。”
“绘绘,当年我和你舅舅真对不起你,现在,给舅妈一个改错的机会好吗?”沈月茹紧抓着晨绘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祈求着她的原谅
“当年你舅舅拿走你爸妈留下的家产,赔了个精光,被地下赌场的人打得半身不遂。我当时先到了美国定居,等你舅舅过来团聚可是他死性不改,依然去赌博,最后----被赌场的人打死了。”沈月茹回想着过往种种,涕泗横流
“当时我又怀孕了,被这个消息吓得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医生说我再也无法生育了,我想这大概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
“----”
“后来我跟一个英国商人结婚了,用你爸妈留下的赔偿金投资公司。可是,我一直明白,那笔钱该是你的,因为我的私心,才害得你和妈那么苦。”
“那你还回来找我们干什么呢?我和外婆只当你已经死了。”晨绘冰冷的说着,现在回来又有何意义呢?外婆已经走了,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了
“乔治和我一直都没有孩子,可是---他得了胃癌活不久了。我告诉他事情的始末,他说想让你去英国,继承我们的财产。”
“不必了,我现在很好,你不该重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晨绘一字一句的说着,漠然的撇开了沈月茹的双手
“绘绘,给舅妈一个就会,跟我去英国,让我照顾你好吗?”沈月茹期盼的看着晨绘,可是---
晨绘没有回头,僵直的走向远处,嘴角苦涩无奈的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