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玉在山上练武,宛树东嫌天热,不愿意来,许香许枫一放假就去了他们外婆家。
整个后山,山顶的平坡上,只有宛玉一个人在那勤练不缀。身边小黑忽然叫了两声,宛玉擦擦汗,朝山下望去。
是小叔宛缪生,只有他一个人,连平常到哪都不分开的吕素也没带。
宛玉朝小屋走去,切开冰镇的西瓜,放在桌上。
宛缪生一进屋,见到西瓜,笑了:“宛玉,知道小叔要来?”
“小黑叫的,是因为爷爷的事吗?”宛玉拍了拍小黑。小黑安静的趴在地上,眼睛盯着宛缪生看了会儿,又低头自顾玩。
宛缪生疑惑:“什么爷爷的事,你爷爷怎么了?”
看来爷爷没有说父亲去的事,她也不多说:“没什么,那小叔找我有什么事?”
宛缪生忽然神神秘秘凑近宛玉:“宛玉,你不知道,上次我还羡慕你家后山的一夜果树,你猜怎么着,我前两天发现,村西我租的那块地,那果树这几天长大蹭蹭地。”
他吃了口西瓜,“我谁都没告诉,就连你爷爷奶奶,小婶婶,谁都没说,就来告诉你了。你说咱们村的地是不是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呀!”
他其实心里特别高兴,用不了多久,他的投入就能得到回报。不用像现在这么紧张了。
他发现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告诉宛玉,他潜意识认为,只有宛玉和他一样的心情,说不定就是宛玉发现他们村的土地,特别适合种果树。
宛玉笑:“那就要恭喜小叔,马上要赚钱啦!”
顿了顿,她继续道:“不过,小叔,你是对的,这事情你别告诉任何人,被人听去了,说不定要眼红的。”
宛玉的提醒没有错,她深有感触,五万块,想想好心动。
“放心吧,这点事,我还是知道的。”宛缪生拍着胸脯保证。
…………
虽然宛玉叮嘱过,可是一次醉酒,还是让宛缪生把这话说了出来,有心人去查看,一见西地的果树,真的长大不少。
当时就有人出高价要承包他的地,被拒绝后。
村里掀起一阵承包果地的热潮。
……
许卫东最近很忙,村里到处是要承包果地的,他把租金提高,还是有人络绎来租。
其中不乏市里的,外地的,听到宛家寨的神奇之处,纷纷投资。
短短一个月没到,村里除了水稻的水田,其他全租出去,种了果树。远远望去,宛家寨被包围在一片果林里。
只能隐约的看到几处屋舍。
宛玉和许卫东走在村里小路,许卫东现在对宛玉感激:“宛玉,多亏了当时你能租下后山。我们村能这么快繁荣起来,你有大功啊!”
“支书大哥哪里话?这全是支书大哥为了咱们村出了大力。我只不过捡了便宜。”宛玉可不敢居功,任何时候,低调没有任何坏处。
吸引越多的目光,也会增加相应的困难,除非强大到没有任何人敢惹,没有任何困难能难倒。
否则,低调是不二法则。
她也没想到宛家寨能变成现在这样,处处果林,充满生机。
许卫东笑了笑,村子富起来,对他的前途也至关重要。
……
宛玉后山的苹果已经卖的差不多,除了欠余叔和舅舅的钱,还有一万多,她想着,家里的大瓦房是不是能换成小洋楼了?
“妈,数五千块钱给我,当时借人家的钱,我要还掉。”宛玉想起余叔,深感歉然。
虽然借钱时态度不好,可是毕竟是帮了她。
“好,妈马上拿给你。”母亲去柜子里取钱。
宛玉接过,随手揣口袋,其实她放到空间里了。
她忽然想起一事:“对了,妈,舅舅的钱,您还了吗?”
“哎,上次我要还给他,你舅舅不要,说等我们过了困难时期再说。那时咱家没钱,也就同意了。我明儿再去。”母亲答应道。
宛玉笑:“妈,去时别忘了我给舅舅他们买的衣服。”
“你这孩子!”
……
宛玉骑车去镇上,来到邵家酒楼,酒楼没什么客人,宛玉找到余叔:“余叔,这是那五千块钱,还你了。”
余叔惊讶:“你哪来的钱?”
“当然是我赚的啊!余叔,你怎么了?”宛玉疑惑看着余叔满脸惊讶。
她心里好笑,当初还看不起她,现在这么惊讶。不过,她还是很感激余叔的仗义相助。
“这钱不是我借给你的,是邵杰借给你的,你要还,你还给他吧!”余叔说完转身走了。
宛玉却惊住了,是邵杰给她的。想起邵杰对她的照顾,她忽然有点感动。
她正要问余叔邵杰在哪?就见酒楼中一个包厢的门忽然开了。
邵杰推门出来,看见宛玉,手上拿着的信封袋。
在宛玉没反应过来时,拉住她的手,又向包厢冲去:“爸,我不会订婚,我喜欢的人是她,就是订婚,那也是和她!”
宛玉还没弄清楚情况,被邵杰的话吓了一跳,一瞬间,她忘了挣扎,僵硬的转头。
她很明显察觉到屋里一道锐利的视线,刷地投到她身上。
一个气度斐然的中年男子,她旁边坐着一位温柔美丽的年轻女子,挨着的还有一位宛玉见过的女孩子木琉璃。
最后是屋中一个深色贵气,气质暗沉的少年。
几人视线紧紧盯着宛玉,她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强自镇定。
“她是谁?”中年男子低沉的声音。
没等邵杰回答,温柔女子笑:“小杰,你怎么能让爸爸生气,这样一个没有身家背景的女子,怎能配上邵家的人?”
“怎么不可以?”邵杰倔强抬着头,拉着宛玉的手微微颤抖。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我说,你们在干什么?”
屋子里静了一下,在宛玉微微不耐时。感觉手被拉得更紧,她挣了挣,没挣开,又放弃了,待会再和邵杰说。
中年男子见他们完全不在状态,狠声道:“既然非要违逆我,从今以后,你别找我要一分钱!我们走!”
一群人走出包厢,宛玉无辜的承受各种眼色。木琉璃的同情得意,暗沉少年的冷漠,温柔女子的笑,中年男子的愤怒。
她看看身边的邵杰,敏感的觉察到一丝寂寞悲伤。牵着宛玉的手不知不觉放松了开来。
宛玉张了张嘴,她忽然不知说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