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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需要你

“月儿做得好!“天居老人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都说人之初性本善。月月从不知道这般稚嫩的孩童,心性竟然如此顽劣。”蒋明月说着,脸上难掩不悦。

“哈哈,月儿,心之初,本善。倘若养不教,教不严,便会堕。人心是脆弱的,同样人心亦多变。万千世界**太多,怎敌?难敌!”天居老人细心教导着。

“师傅,月月只知道,只要一心向善,坚定不移,心就还会是那颗心。”蒋明月冷静地坐在天池里,用无比坚定的目光投向天居老人。她的模样像是在告诉天居老人,她不光嘴上说说而已,她会用实际行动去证明。

一眼晃神,那仿佛不知经历了多长的岁月。场景还记忆犹新。

腾云驾雾,轻纱飘散。天降霓虹彩衣,七色仙子提轿落地。如此景象怕是折煞了山中老人。

“仙家驾到,老朽有失远迎。“

“老爷爷可是天居老人?“轿中传音乃女子也。

“正是老朽。“老人直言,心头却好奇这轿中仙人,能让霓裳七仙提轿,这是何等尊贵。

“遽闻天居老人弟子遍天下,踏破红尘,精通人世,修仙术,天字封?“女子问。

“哈哈哈·············”

女子见老人笑而不答,再问:“我能拜老人为师吗?”

此话一出,老人不禁诧异。同道中人听了不禁会恼羞成怒,只是天居老人却不卑不亢:“上者,你既位列仙班又何须下凡拜师学艺!”

“可我不懂人心”

女子的回答,天居老人再次诧异:“为何要懂人心?”

“我甚好奇凡人七情六欲。“

“噢?“好好的仙人不做,居然想做凡人:”老朽从不轻易收徒。倘若仙家能回答老朽一个问题,若老朽满意,自然全心教导。“

“请问。”

“仙家可否告诉老朽,仙家想懂人心,可知人心善变,该如何守心?“

“心本善,持以恒,定坚守!“

“好!“

“师傅,师傅,你在想什么呢?这般入神。”蒋明月见天居老人目光呆滞,不禁叫魂道。

回过神来,天居老人再次把目光投向天池里的蒋明月,难掩的不舍,内心却是欣慰:“月儿,为师要走了。你要好生照顾自己。”

“不,不要。师傅你不是很疼爱月月么?你不能就这样抛下月月。“蒋明月以为天居老人要离开这个地方,难舍地挽留道。谁料,当她想要起身离开天池之际,天池里的水居然沸腾滚烫,跃起百丈水墙,阻拦着。

“月儿,冷静。冷静下来,天池水的热度不是你能承受的。“天居老人担心道。

“就算池里的水再滚烫,月月的心也是冰凉的。师傅你不要月月了,你不要月月了!“这是蒋明月第二次落泪,她告诫过自己,眼泪只会让自己软弱,她不能再轻易地掉下一滴眼泪。但是,但是她忍受不了与天居老人离别的伤痛,虽然相处时间不长,这种离别的痛她仿似经历过一般,如此深刻,植入骨髓。她知道天居老人给她的熟悉感任谁也代替不了。

“月儿,乖,冷静下来听为师把话说完。为师是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你还记得第一次与为师相见的情景么?你问为师是否仙人,为师现在告诉你。为师早已成仙,下凡只为一件事,如今心事已了,时限已到,为师也该走了。”

听着天居老人娓娓道来的话,蒋明月心一下子静了下来。她虽不舍,但也无可奈何,只是愚笨地问了一句:“能不能不走?”

“为师一直都在。”天居老人抚摸着心房的位置,以此来告诉蒋明月:“月儿长大吧。为师期待你光芒四射的那天。”等到那天,为师亲自来接你。

“嗯嗯,月月定不负师傅所望。“蒋明月话音刚落,凝神定心,天池竟随即恢复安澜。蒋明月竟意外地发现腹中原本清澈透明的丹田竟裹上了丝丝绿油。小手一挥旁边的梨树竟拔了根。风力进升了一倍不止。

天居老人看着眼中惊喜的一幕,心头更是欣慰了:“月儿,为师时间不多了。这里的一切就当留给你的一个念想吧。“天居老天大手一挥,白雾袅袅,仿佛身居的一切不过是海市蜃景。“滴血认主,神识便可自由出入。”

“师傅·····”蒋明月跌坐在草堆里。耳边还回荡着天居老人徒留的话语。但她还在喃喃自语着师傅二字。张开手掌,怔怔地看着手心里的那颗熟悉的物件:这是师傅的万宝玉戒。蒋明月知道这颗玉戒指的能耐,师傅时常能变出各种事物便是从这玉戒指中取来的:“师傅,我蒋明月早已脱胎换骨,今生定会光芒无限。一定会成为你的骄傲,不负你所望。”擦干泪液,蒋明月将玉戒指套进指中,血色低落玉石界面。原本白色的玉石很快地把血滴吸收,瞬间像拥有了生命一般焕然成碧绿色翡翠界面,根据蒋明月手指的大小缩成大小适中,紧紧套牢。蒋明月不禁感觉神奇。但当她心头一念,神识进入玉戒中时,那叫真的把她吓到了:我的小心肝啊!要HOUD住。这玉戒的世界大得夸张。那是整个岛屿好么。参天古树,泉流瀑布,海拔高山,鸟语花香。只是当她走进那所熟悉的老屋时,眼神随即黯淡了,心头还在念想着那张慈祥的面容:“师傅,月月会长大的。”

阴晴变换的天气,雷电轰鸣。抽回神识,蒋明月没有料到突袭大雨。现在没有了老屋,她要赶紧找地方躲雨。

好不容易找到个树洞,幸好她还不算长得太高,还能弯腰进入树洞之内。

“小屁孩快滚开,你压着我了。”

“咦?”蒋明月疑惑了一声,眼睛环绕四周。以为是自己的幻听便不以为然了。

“尼玛,居然用屁股压着老子,小屁孩。”

声音再次响起,蒋明月确定这并不是自己的幻觉:“什么人?出来。“

“哦?居然有人能听到我说话?人类怎么可能有高尚的心灵,瞎蒙的吧。“

声音再次响起,蒋明月留意着话里的意思:“你是什么东西?人类为什么会听不到你说话?”

“靠,居然是真的。喂,喂人类,我在你屁股底下。“早已不在意是否被压在屁股底下的羞辱了,惊奇地嚷嚷道。

蒋明月了解地挪了挪位置,她进树洞那刻倒没注意,随便找了颗石头拿来坐。没想到,居然:“是颗蛋?还是颗大蛋。”为了确定这是颗蛋,蒋明月还将它捧在手中细看了一回:“这蛋这么硬,没准是颗化石。”

“你妹才是化石呢。咦?好漂亮的小屁孩。”如果能想象的话这颗石蛋的表情,那一定是留着口水色色的模样。

“你说谁是小屁孩呢?”蒋明月半眯着双眼道。

石蛋顿时感觉到危险的逼近。眼前这女孩不简单,好害怕了呢:“谁,谁说你是小屁孩,谁,出来!真不长眼睛,哪有这么漂亮的小屁孩。真是的,谁敢说你是小屁孩,我第一个不放过他,嗯哼!“

蒋明月一脸黑线:“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哈哈,说起老子可牛了。吾乃金爪龙王。”听语气就能想象那模样骄傲无比。

“哈哈·······”蒋明月不禁大笑:“金爪,哈哈,龙王?你蒙小孩呢!”

“哼,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这小孩居然敢耻笑吾。吾只是还没孵化,若吾孵化了定叫你好看。”话里虽然强硬,但语气明显低落了。

蒋明月也明显感觉到了,便好生说道:“好啦,我信你是什么什么龙好了吧。”

“哼,是金爪龙王。谁要你信了,哼哼。不管你信不信,吾本就是金爪龙王。”听语气这是要哭的节奏么?

“好啦,是是是。我信信信就是了。那你为什么不孵化啊?”蒋明月岔开话题问道。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会不能孵化吧!“

“当然不会。我生来,我母亲就对我说,要我等一个人。“

“为什么要等他?“

“我母亲说,只有他能助我孵化。“

“那你在这等了多久?“

“忘了。“短短的两个字,谁知道说出口是那样的不简单呀。

“石蛋,咱不气垒,不失望,总会等到的。”蒋明月安慰道。

“可等待是煎熬的。从希望到失望已然麻木了知觉,徒留的只是茫然。只是今天能遇见你,我真的很开心。我一直都在沉睡状态,但世界的变迁我一直能感知。只有心灵纯净的人类才能听到我的心声。你一定是一个很善良的人类。将来一定有所作为。“

“谢谢,我会努力的。”为了感谢石蛋的鼓励,蒋明月不由地抚摸着石蛋,希望能安抚他内心的难过。

奇迹就这样发生了。眼前白光乍现,石蛋上居然裂开了一条缝隙,慢慢地缝隙越来越大“咔吱!”一声。一团金色光芒现露在眼前。“啾!”一道黑影从金光中窜出。

“嘶!该死的,居然咬我。”蒋明月看着手腕上滴血的伤痕。转眼盯向那角落里出现的生物。

吸了血的金爪龙王露出贪婪的模样,正舔着舌头回味着。

蒋明月生气了,早已没了刚才的好面孔。用力地伸手一挥。一股旋风袭来包裹着地上的金爪龙王,狠狠地把他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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