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喜从何来?以前的凌楚楚不是已经被这个无良皇帝抛弃了么?怎么还会有喜事这么大的馅饼砸到她头上?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总觉得这不是件什么好事。“那劳烦苏公公在前面带路吧,我这身衣服就可以了。”见这个冷血老子还要换衣服整理下仪容?真逗,爱见不见,不见她还清闲呢!他以为现在的她会像是他那帮白痴儿女一样啊?一听说老子要召见,马上就屁颠屁颠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啊?真是可笑,她去见他已经给他很大的面子了。
随着苏公公的脚步,凌楚楚第一次看到除了她工作和休息以外的地方。她和小霉住的地方应该在整个皇宫的西北角,能看到皇宫的宫墙离着并不远,基本上就是整个皇宫的边缘地带。不过如果你想要逃的话,那就是异想天开了。在皇宫的四周布满了侍卫,每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巡逻。一是保卫皇帝和宫里所有人的安全,再有就是怕他们这些小太监小宫女潜逃。在天语国,宫女也是二十五岁,无不良记录才可以出宫,但是太监就不一样了,除非有皇帝或者太后的特赦,否则终身不能离宫。在宫里的下人都是寂寞的,有一些太监人缘好的,会有宫女自愿留下不出宫陪伴到老,虽然是暗地里进行的,但已经是不是秘密的秘密了。只因太监是阉人,所以不存在**后宫的说法,所以皇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凌楚楚个人认为,这一点皇帝做的还是不错的。
走出她们住的地方,穿过浣衣局,通过一个很长很长的长廊,才到皇上的女人们住的地方——后宫。可惜的是,以现在她属于下人的身份,苏公公只能是带着她从后宫的后面向东走,所以皇帝的后宫具体是个什么样的,她还是没见到。不过所谓紫气东来,想来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皇帝的办公地点应该在东侧了。真是的,不就是见一个老男人么,至于绕这么多路么。一路走来,凌楚楚只感觉自己的一双眼睛都不够用了,像刘姥姥进大关圆似的左看右看,瞧哪里都新鲜。连墙上的一砖一瓦都像闪着金光一样,这可都是古董啊,而且是架空朝代的古董,价值连成啊!什么清朝、宋朝、唐朝的,全都是浮云,哪有这没有被发现到的天语国的东西直钱,这她要是穿回去之前带个字画,玉啥的回去,那这一辈子就真的可以坐吃等死不用愁钱花了。
刚开始走还是很新鲜的,但是走了大约一个小时以后,楚楚不仅审美疲劳了,而且脚也疲劳了,实在是走不动了,徒步的话也得有个中场休息是不?“苏公公,劳烦问一下,咱这还要走多长时间才能到啊?”楚楚感觉自己都要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就断了气了,这皇宫这么大,要是让她从最北面走到最南面那她还不如自杀算了,总比走路被活活累死强。
“回楚楚公主,还需一刻钟就到了,请公主稍微忍耐一下。”苏公公这话说的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但凌楚楚听的出来他是完全没有让她休息的意思。这老太监的意思就是:这是皇上的旨意,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怎么的你也得给我走到皇上那让我先交差咯。凌楚楚忽然觉得刚才看着可以的苏公公,现在看着哪都不顺眼了。
“哦,好的。”一刻钟应该就是十五分钟,还好还好,还在她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忍一忍吧,毕竟咱在这古代也没啥靠山,就算有靠山,也靠不过皇帝老子啊。
果真在一刻钟之后,他们到了皇上休息的地方——养心殿。这古代的宫殿的名字都大同小异,什么养心殿,护肝殿的,一点创意都没有,这要是在创意最值钱的现代,估计这皇帝都得饿死。
“楚楚公主,请在此等候,容奴才进去通传一声。”苏公公转过身来道。
“恩。”好累啊,要是有个沙发摆在这一躺,吹个小风什么的,那就更惬意了。凌楚楚一边回答着苏公公,一边天马行空的想着。
苏公公没多一会就出来了,“楚楚公主,皇上叫您进去。”苏公公推开了紫檀木的门。
咯吱一声,深紫红色的门被推开了,整个屋子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金碧辉煌。大理石的台阶,名贵的地毯、玉制的石像,一切极尽奢华之至!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旁边是各种精美的工艺品,图案设计和雕镂琢磨功夫都是工艺美术的上品。那些门和窗上上去做工细而决不庸俗,但仔细看去没扇门的又都有不一样的地方,每处不同之处都有着不一样的寓意,可见做门的工匠们的良苦用心。四扇,八扇,十二扇,综合起来看,谁都要赞叹这是高度的图案美。如果她能带着她心爱的单反相机来,那么她照下来的每一张照片,都会变成一幅令人感叹的艺术品。
凌楚楚站在这高达十米的建筑里,忽然有种眩晕缺氧的感觉,这个就是古代帝王办公的地方,这里充满着权利的气息,多少人为了争得这个办公的位置而丧失了宝贵的生命。‘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怜白骨攒孤冢,尽为将军觅战功。今来县宰加朱绂,便是生灵血染CD无不体现着一将功成靠的都是无数鲜血与生命所铸成的。白骨蔽野,血流成河,有又多少功成名就的将军的成就不是踩着千万百姓的尸体建立起来的?
历史已成过去,然而,战争却并未结束。有硝烟的是战场,没有硝烟的是官场与商场;杀人于枪林弹雨之中的是战场,杀人不着血迹于无形中的是官场与商场。
真的很难理解,在现代,总有那么多的政府官员热衷于形象工程,置万千百姓的利益而不顾;总有那么多在开放后的富豪的发家资本,是靠着血腥的原始积累。
置多少百姓的利益而不顾,就有多少百姓时常呼天不应、叫地不灵;沾满了多少的血腥,就有多少的人为这血腥在付出惨重的代价。
同样,在古代,人类的野心也从来没有终止过,权利的争夺,最终受伤害的还是无辜的平民百姓。每个人上位之前都高呼什么仁政爱民,可真正爱民的人,又怎么会忍心看到因为争夺权利而使得百姓生灵涂炭、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