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香愉噗嗤一声笑了:“你呀,这是不是叫杞人忧天呢?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再说了,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在家里是全能的好好先生,哪个女人不喜欢被宠的感觉?越来越多的男生意识到这样的问题,越来越多的男人喜欢做‘妻管严’的角色,这应该是一种好现象嘛,说明社会在进步,男女平等已经渐渐的不再是一个口号,而是在变成事实。
“这也是千千万万的女性们想要看到的变化。你看你看,好好的一件事,被你这么一说,倒成了影响国家、影响民族振兴的大事了。”
秦香却一点也没有嬉笑之样,肃然道:“如果照你所说,我就绝对不是有感而发,我说的乃是事实。虽然只是一个预感,但却是有根有据的。依你说的,这类节目举办得越好,影响越大,后果也会越严重。”
章香愉见他不似开玩笑,心是格登一声,瞧着他,心里不禁有些害怕,嚅嚅道:“你说是就是了,那么凶干嘛!”
秦香捉过她的手,歉意地道:“对不起香愉,是我太过于严肃了,吓着你啦?”
章香愉心里一暖,突然低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柔柔地道:“我不要听你跟我说对不起,你跟我说这句话,我心里就会不安,就会难过,你放心,我不管别的女孩怎么样,我绝对不会那样,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面,你都是我的‘爷’。”
秦香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温言道:“香愉,我知道你好。但你可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你想不想听原因?”
“嗯,你说的,我都听。”章香愉柔顺地道。
秦香缓缓地道:“天地天地,那是以天为先,地为辅,天为男,地是女;所谓阴阳,说的是阴为阳生,阴为阳辅,阴是女,阳为男;所谓日月,日是太阳,是白昼,是男人,月代表的是月亮,是夜晚,是女人。
“我就从最简单的日月来跟你说吧。对于地球而言,太阳和月亮,白昼和夜晚,两者都是一样的重要,就象是人类的男人和女人,动物中的雌性和雄性,谁也离不开谁,大家相辅相成,缺一不可,这才是无整的阴阳,而一旦少了一样,便是失衡。
“太阳和月亮,白昼和夜晚,看起来是平等的,就象是男人跟女人一样,看起来也是平等的。但前者属阳刚,后者属阴柔。男人的阳刚锐气,就如同是太阳的光辉,香愉我问你,如果太阳的光和热一天一天地减弱,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章香愉不假思索地道:“太阳光辉减弱,自然是会使得地球所获得的热量减少,地球的气温会变得越来越低。”
秦香又道:“如果同时月亮的阴寒又同时增强呢,又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相信你也知道潮涨潮落的原因,就拿这个来对比。”
章香愉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潮水就会越涨越疯,长期处于大潮水位,很多陆地会因此而被淹没。”
“不错,说的就是这个道理。”秦香瞧了她一眼,赞赏地道:“阳衰而阴盛,陆地便会渐渐被海水淹没;这事若是放在人类的身上,其实也是同样的一个道理。男人的阳刚之气一旦锐减,女人的阴柔之气就会得到急剧的膨胀,从而也会形成阳衰阴盛的格局。
“这个放在一个小家庭里,所表现出来的,象你所说的,叫‘妻管严’,这个家庭最多也就是被人冠予一个‘妻管严’的嬉名,失之‘陆’者,只是一个男人的面子;但是放在一个国家里,一个大民族之中,如果也是阳衰而阴盛,便会被它国瞧不起,就会变成软蛋,变成任人欺压的软蛋,长此以往,失却的不单单是面子,严重的很可能就是‘国土’这个真真正正的陆地。”
“不会吧,这么严重?”章香愉骇然道。
“怎么不可能,这是完完全全有可能的。”秦香肃然道:“如果你是男人,你且从自身的角度来想想,什么情况下,会把一个男人的阳刚之气悄悄抹灭掉?”
章香愉想了想道:“阳刚之气是不容易抹灭的,除非是长期处在一个阴柔之气占了主导地位的环境之中才会有可能。打个比方,有些男生因为从小长都跟一群女人生活在一起,要想让他保持男人的阳刚之气很难,很大的机率是他长大之后,即便不是个娘娘腔,为人处事也会很女性化,阴柔化。”
秦香淡然笑道:“说得很好。如果我们华夏国将来的大社会环境变成女性阴柔之气的天下,个个男人都是好好先生,回到家里只会烧饭煮菜,侍候老婆孩子,给老婆端水洗脚、放水洗澡,在工作上看到女性要点头哈腰,极尽‘尊阴’之能事,你说说看,这样的情况如果持续三十年五十年,或者是一百年之后,我们华夏国会变成什么样?”
章香愉一时间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秦香说的虽然有些牵强,但并不是没有道理。孩子是从小开始教育的,所以一国之教育体制对这个国家的人几乎有着决定性的影响,所以教育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巨大的。
一个节目的收视率越高,造成的影响到也就越巨大,当这影响达到一定的覆盖面时,也变成了国民教育的另一面,受节目影响到的人也就越来越多。诚如秦香所说的,几十年之后,这一代姑且不说了,下一代再下下一代,如果个个男人都只会抢着烧饭煮菜,侍候老婆孩子,举国之下,人人如此,那哪里还有什么阳刚之气可言,在别国的男人面前,这样的男人还挺得直腰杆吗?
秦香缓缓地道:“香愉,岛国和韩国这两个国家经济发展极快,除了美国的支持和自身的努力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你知道是什么吗?”
章香愉俨然已经被他说动,嚅嚅道:“是什么?”
秦香肃然道:“那就是,他们坚持着一个永远不变的原则:阳刚之气永远都要占主导地位。”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在那个节目中,也有来自韩国的女孩,有个韩国女孩说过,在她们韩国,从来没有‘妻管严’的事情发生,甚至可以说,‘妻管严’一词,在韩国是不存在的。我也知道,岛国的情况跟韩国也差不多。”章香愉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道。
秦香轻叹道:“你以为韩国人就不知道阴阳相辅相成的道理吗?韩国的国旗是太极,太极分阴阳,他们连国旗都是以阴阳太极为图标,自然深知太极的深理。可是为什么他们从来允许女子来主导家庭甚至主导国家?就是因为他们深明阳刚锐减,阴柔锐增,必会造成太极之势必乱的道理。
“我华夏五千年的文明,有哪一家的思想是提倡阴性主导的?男主外,女主内,男耕女织的构想不只是一个故事,更是华夏五千年文明的一个缩影。可是到了现代,国民受外界思想的影响越来越大,对于‘男女平等’的理解更是走进了一个重大的误区。
“在一个家庭之中,男女双方互相为这个家庭付出,这个固然没有什么错,跟男耕女织的构想也没有什么差别,古人男耕女织,所谓女织,指的是女人在家纺织手工艺品拿去售卖补贴家用,跟现代家庭的共同付出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一旦无限的扩大女性在家庭中的地位,甚至变成了男人在家中的任务只是侍候女人,这个平等便完全打破,阴阳也就完全失衡,这种现状一旦普及化,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秦香说到这里,又是轻轻一叹道:“但愿我真的只是在杞人忧天,但愿华夏国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不然……”
他没有说下去,不过章香愉却知道他后面的话是什么。
“好啦,爷,你又不是什么领导,更不是国家元首,你瞎操什么心嘛,你只要知道,香愉不会要求你那么做就行啦!”章香愉轻轻一推他,嗲声道。
“哈哈,说的也是。”秦香倏地搂过她,嘻笑道:“来,给爷亲一口。”
章香愉软倒在他的怀里,见到他的嘴凑了过来,竟然温顺地闭上了眼睛,只不过她的睫毛一跳一跳的,看得出来,她还是很紧张。
秦香轻轻在她的小嘴上一嘬,旋即轻轻地搂着她,柔声道:“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章香愉有些失望,却又有些欢喜,缓缓睁开双眼,深情地凝望着他道:“你都看出来了?”
秦香微笑道:“你这丫头,心里有事,在你的眼睛里都会写出来,我又不是木头人,怎么会看不出来。”
章香愉甜笑道:“你以前就是一个木头人,不过现在却变成了一个萝卜,一个花心的大萝卜。不过,我还是那么喜欢你,以前不变,现在不变,以后也永远不会变。”
“是啊,我的确变了很多,连我自己都感觉出来了。”秦香轻叹道:“不曾爱过,哪里会知道爱的感觉;不曾失去过,又怎么知道珍惜。我都想通了,喜欢就是喜欢,我喜欢的,我就会去珍惜,但我不会强加给你们,我跟洛语说过,决定权给她,你也是一样,我也会把决定权给你。
“你应该也看得出的,我已经决定不再退避,所以小娣和阿语她们选择了共同跟我在一起。我喜欢你,也知道你喜欢我,但是你怎么决定,我不会给你任何的压力,你可以现在决定,也可以以后决定,或者说也可以不做决定,不管是哪一种结果,我都不会怪你。”
章香愉贝齿轻咬薄唇,瞅了他一眼道:“其实我更喜欢强势的、霸道的男人,小香子,你就霸道一次给香愉看,好不好?”
“好,那你就从了本大爷吧!”秦香哈哈一笑,捧起她的脸便霸道地吻了下去。
“小香子,为什么……”章香愉意乱情迷的坐了起来,看着秦香的表情,有些失望,又有些幽怨。
“我知道你要走了。”秦香温柔的替她掠了掠散乱的发丝,柔声道:“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我希望那一刻更美好一些,下次,等你回来的时候,或者是我去看你的时候,好不好?”
章香愉这才破颜一笑,深情地道:“爷说什么就是什么,贱妾会一直为爷您守身如玉。”
“你这丫头,不要让我感动那么多好不好?”秦香轻轻地搂过她,倚靠在床头,两人小声地说起情话来。
章香愉的确是要走了。本来她已经定好行程,但是刚好跟秦香的诡墓之行冲突,固执的她毅然改期,她一定要见秦香一面才走。
她一直也没有给秦香打个电话,她要等他打给她。只不过秦香的打电话没有接到,却接到了单娣的电话,得知秦香出事的消息,她心里虽急怕的不行,却还是没有任何怨言地来到了公寓代为照顾昏迷未醒的蹇蓉。
秦香安然出院,她自是欢喜,她也没有过多的要求,只想做一顿饭给心爱的他吃,只想要他一个离别的吻,一个离别的拥抱,当然,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希望把自己先交给他。
这一切她都做了,虽然最后一个愿望没有达成,但是她依然很欢喜,更多的则是感动。她相信,很少有男人能拒绝那种诱,惑,但秦香很理智的做出了选择。那是他真正的喜欢她、爱她的表现,她心里自然明白,秦香是想给她更多考虑的时间,不想给她留下任何的遗憾。
秦香的心,出于内心自然的真情流露,却更坚定了她对他的心,也许真的可以用海枯石烂、亘古不变来形容。
“爷是太阳,妾是月亮。没有爷您,妾哪来的光?小香子,你真好,很好很好很好,香愉爱死你了!”章香愉紧紧地抱住了他,两边眼睛淌下了幸福的泪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