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斯、陶明亲自护送王后、阮紫衣以及秦香到王宫之中,来到一座大殿前,通报之后,一行人进入大殿之中。
“王后——”
一个身着黄袍的中年人看到王后等人进来,有些不顾形象的迎了上来,给王后一个热烈的拥抱,随后上上下下察看了个遍,方才眼睛湿润地道:“王后,让你受苦了!”
“都是臣妾大意,差点儿让陛下蒙羞,请陛下降罪臣妾才是。”王后轻泣道。
“不怪你不怪你,都怪那些乱臣贼子大逆不道。”国王恨恨地道。
除了秦香之外,司马斯和陶明两人都是跪拜下去,伏地不敢起身。
阮紫衣则是走上前去,见礼道:“儿臣参见父王。”
“紫衣——”
国王上前一步,将阮紫衣搂入怀,阮紫衣再次轻泣起来。
一家三口见面之后,国王也终于从团聚中清醒了过来,问明了事情的经过之后,赞赏地看了陶明一眼,说道:“你们飞鸿卫这次任务完成得很好,孤记下了,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待南王之乱平定,孤一定重重赏赐,阵亡的将士,也会予以厚葬。你们两个先退下吧!”
“谢陛下,臣等告退!”
司马斯、陶明两人行礼之后,正准备退下去,国王又突然道:“法不传二耳,王后和公主之事,若是孤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你们知道后果。”
“咚咚”
司马斯和陶明再次跪下,颤声道:“臣等不敢!”
“好了,退下去吧!”
国王一拂袖,司马斯两人这才退下。
“秦公子,大恩不言谢,你的恩情,孤记着,你想要什么赏赐,只要王宫里有,孤一定满足你。”悦乐国王这才把目光转向秦香,刚才陶明已经把经过道明,此次王后和公主能够平安归来,秦香的功劳最大,不过秦香并非悦乐王国之人,自己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父王,秦香是儿臣的朋友。”阮紫衣脸色微红地道:“也是……也是儿臣选定的夫君!”
她与秦香已经有夫妻之实,这事总是要有个结果的,此时说出来,自是最适合的时候,不过作为一个姑娘家,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下了很大的勇气。
“啊?好,好,好!”国王大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紫衣,你选的这个额驸,有勇有谋,父王还是很满意的,既然是一家人,那咱就不说两家话,秦公子,虽然有着紫衣这一层关系,但孤也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你立了这么大的功劳,若是不赏赐于你,孤心里也过意不去,你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听到父亲这么说,阮紫衣内心自是大为欢喜,她都没有料到父亲对她与秦香的事竟然如此爽快,想都没有想便答应下来了。
她当然不知道,她父亲却是另有打算。秦香不论是勇还是谋,在这一次的营救任务中都是无可挑剔,从整件事情的经过来分析,他猜得到,秦香至少有着与国师耶鲁桑一拼之力,这样的强者,在这个时候,对将要作拼死一战的悦乐王室而言,是极为珍稀的。
以后暂且不说,目前如果能够用得到这样的人才,对他来说,尤为重要,作为一国之君,他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的。
“陛下,依小子看,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秦香淡然一笑道。
“哦,看来秦公子有什么想法,你且说说看。”悦乐国王笑道。
秦香略一思忖,便道:“小子大胆问一句,陛下对于南王兵变之事,是准备退避还是迎战?若是迎战,陛下又有几成胜利的把握?”
悦乐国王一愣,深深凝望他片刻,喟然长叹道:“你既然是紫衣选定的未来夫君,孤也不瞒你,这场战争,孤一点把握都没有。”
看到秦香没有说话,静待他的下文,便又续道:“王城之内有近卫军三万,飞鸿卫三千,加起来不过三万三千兵力,而此时南王三十万大军中,抽出十四万前往阻截王室直系军队的救援,王城之外有六万大军,悦乐城下,更有十万大军待命,南王一旦起兵造反,王城三万三千兵力,对峙南王和城卫军十六万兵力,在大五倍的兵力差距下,即便是守城,取胜的几率依然不到三成。”
说到这里,悦乐国王眼中陡然迸射出凌厉的光芒,傲然道:“不过,孤王宁肯战死,也绝不退让,此战,必打!”
“明知必败,依然要战!”秦香拍手赞道:“陛下的气魄,小子敬佩的很。”
“好男儿,宁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亦不做缩头之龟。”悦乐国王豪情万丈地道:“现如今,王城全员皆兵,三万三千正规军,加上两万宫中散军,一共五万多兵力,咱一个打他三个,再加上防守的优势,就算失败,孤王也绝对不会让他南王和耶鲁桑好过。”
秦香微微一笑道:“陛下是打算血战到底了?难道没有别的打算?”
悦乐国王一愣,看着秦香道:“南王已然兵临城下,唯有一战才能解决政变之危,孤王还能有什么打算?”
秦香摇了摇头道:“小子不是那个意思,小子的意思是说,难道陛下就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件事情吗?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血流成河才行?”
“哦——”悦乐国王眼睛一亮,激动地道:“难道秦公子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个死局?”
“秦郎,你真的有办法么?”阮紫衣也是兴奋地道。
“办法不是没有,而且不止一个,这就要看陛下对那南王的感情如何了。如果陛下下得了狠心,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他不是或者他身边没有帝元境强者,小子至少有十种方案可以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南王一死,此死局便不攻自破;
“若是陛下下不得狠心,想要逼他退兵的话,那就要难上一些,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当然,前提是,陛下要绝对的信任小子,把王城的兵权调度完全交到小子的手上。”秦香也不理他是什么国王不国王,说话之间已然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秦香说这些话,绝对不是狂妄自大,而是有着绝对的信心。
首先,南王或者他的身边是绝对不可能有帝元境强者的,这样一个小国,若是真有帝元境强者的话,早就称霸一方,就算不能与帝国并列,也必定是远近数十国之首。
其次,他在见识到飞鸿卫陶明等人实力和忠勇之后,心中已然有了很大的把握,只要这些人都交到他手里,对付区区一个南王,并非什么难事。
最后,他也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帝元境下,他已不惧怕任何人,即便是面对尊元境十级巅峰的强者,他也是能够来去自如,在诸多手段之下,就算要手擒南王,也不是不可能之事,杀他,更是有着诸多的办法。
对于秦香之言,悦乐国王不禁陷入了沉思。
不可否认地,秦香的话,可以说,在他的脑海里掀起了掀然大波,十种方案以上击杀南王,甚至即便是生擒南王,也不是不可能,如此大的诱.惑,不由得他不重视。
可是,事情都有着正反两面,他所考虑的,就是兵权的问题。
兵权是政权的武力保证。但用得对,自然是保障,若是用得不对,绝对等于是挥剑自杀。万一,这秦香是南王的人,兵权交到他手里,那么等于是把命直接交给了他,他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父王——”
阮紫衣对秦香自然是绝对的相信,看到父亲紧锁眉头甚是难决,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秦香静静的看着悦乐国王,见他难以决断,轻叹一声道:“唉,看来不给陛下下点猛料,陛下是不会相信我的了。”
说罢,在悦乐国王诧异的目光之中,手一翻,啪啪声中,悦乐国王面前的桌子上,便是多出了许多东西来。
“这是——”
悦乐国王疑惑地将桌子上的一个腰带拿起,放在面前仔细端详,感觉到有些熟悉,左手再拿起那条项链,仍然觉得有些熟悉,心中不禁甚是疑惑,望着秦香迷茫地问道。
“这是国师耶鲁桑的遗物。”秦香淡淡地道。
“什么?”悦乐国王呼地站了起来,激动地道:“你……你杀了国师?”
“不错,那老王八,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秦香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