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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巅峰一箭2

长孙的一箭,我由于所处的位置看得要比山下的人清晰得多,再山下的人眼里似乎还觉得奇怪为什么只有一箭下来,另两箭并没有随之而来,甚至已经有人以为我赢定了,三箭怎么也不得射中两射,山下的人看着这个距离似乎很近,他们那里知道,考虑到山上的罡风还有实际距离,其实这个距离那怕拉一个直接也早就超出了上千米的范围,就算是从上向下,有一个地心引力的作用,要想达到光凭人的力量也是万万不能的。

此时的我,佩服之余,反而放下了胜负之念,本来吗,我的心态一向就是随遇而安,将胜负看得很淡,上学的时候从来不妒忌那些比自己学习好的,工作的时候也不羡慕那些高官大款们,甚至单身之余,看到一个个情侣擦肩而过也最多只是一扫而过,只是最近经过与巨蟒搏斗之后再加上强子等人的一忽悠,心态就有点飘飘然了。此刻站在悬崖之上,身边流过的是高岗山风,外面是云卷云去,心胸不免间反而平静了下来。因此面对长孙的惊人箭法,不仅没有妒忌、失落,反而报着一种学习的态度,很希望能够马上向他请教一下。

争赌好胜的心态一扫而去后,我一举弓,反向长孙道:“长孙大哥的箭法可谓是盖世无双了,我自认为凭我的箭法,今天一定是射不中了!”

顿了一下,我接着说道:“常言道,不服高人有罪,与高人相遇擦肩而过则是终生之耻。今天我就拼命射上一箭,只希望长孙大哥能够过后指点一下小弟的箭法,小弟愿意终生以师傅的礼节来向您学习!”我绞尽脑汁学着武侠小说中那些大侠们的话,感觉说出这几句话可要比射出10箭容易多了。

长孙哈哈笑道:“小律客气了,我这箭法平常的很,不过是手熟罢了,你要想学,我随时可以教给你,只是不要在这里装猪吃老虎啊,要是一会儿你把箭射得比我还漂亮,那我的脸可就没处放了啊!”

“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原来上山之时,甚至看长孙射箭之时,我并没有想过这悬崖会有多么险竣,然而当我不知好歹的跳了上去的时候,当我低往下观看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现在的状况是多么的危险。原本以为有过从飞机往下眺望远方的我应该很习惯这种俯瞰的,然而,不看则已,一看之下,顿时骇得魂飞魄散。只见脚下是万丈深渊,自己荡悠悠身悬半空,放眼望去,大地扑面而来,只觉头晕目眩,手脚酸软。

我双脚战粟,心胆俱裂,一动不敢动。还在为刚才心神急切、冒冒失失的跳到悬崖上而后悔,要是刚才一下子没站稳,那一下子,一个失手,必将粉身碎骨,万劫不复。我此时,甚至能够倾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如同处在一个噩梦里,怎么也不能醒来,别说射箭论输赢,就是能够继续在这里站着都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更别提山下的目标了,在目光炫晕的眼中,天空的云彩、山下的绿树以及红绸子做的靶子根本就没有什么两样。

“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头平向前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如此反复几次,你试一下!”正当我进退不得,两腿颤抖之时,长孙的话悠悠然的传入我的耳边,我这才静静神儿,先强迫自己不看山下,先将眼神投向远方,让自己的心渐渐地平静起来,!

虽然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但我始终没有勇气再向下射箭了,我将箭搭在弓上,抖了抖手,抬起弓,叹了了一口气,又放下了弓。我怅怅地望着远处的山峰,胸中空荡荡的,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沮丧。有一种想要颓然坐倒的感觉,身子竟然再次微微发颤起来,不过这次不是因为害怕向下看,而纯粹是因为没有勇气再射出这一箭了。此时,我感觉就算我将我的超人能力使上,在自己胆怯的心态面前也毫无获胜的可能。

恍惚中,似乎听到长孙再次对我说话:“我没想到你这次是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环境里射箭,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学会射箭的,但我可以诚实的告诉你,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射,当我第一次学习射箭的时候,我的师傅就无经常提醒我,作为一个弓手,如果真的想达到百步穿扬、一箭双雕、不射而射的最高境界就必须有一个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沮,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心态,否则就永远无法突破自己。对于一般人来说,如果站在深谷的边缘,会感到即将会坠落的不祥感觉,这是普通人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这是正常的反应。然而,如果你作为一名弓箭手也同样惊恐万状,并极力回避,这就不正常了。你如果真的想成为弓箭的高手,今天就是你的一道坎,不管你能不能射中,你首先要克服的是自己心中的恐惧,如果不敢向下射出你的箭,甚至连看都不敢看,那我想刚才你提出的向我学箭的话也就只能当废话了。”

长孙的话既让我脸红,也鼓起了我的勇气,我决心绝对不能让长孙将我看扁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先射一箭再说,反正长孙也只是一箭中的,我就是三箭都射空了,也不过只输了一着而已,那句话说的很对,关键在于态度!

我尽量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然后再次向山下搜寻自己要找的目标,这一次我不在象刚才那样目眩心跳了,终于可以分出山下绿树与靶子的区别了!确定目标之后,我搭起弓,尽量让自己忘记能否射中这件事,然后闭着眼向我心里确定的目标放了一箭——由于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有超能力的人,所以这次我没有使用那宝贵的只能持续0.1秒而且每间隔几十分钟都不能再用的超能,因为一是我觉得如果空手肉搏或许还行,要是射箭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下使用了它在这里也没有大大用途,二也是出于对长孙箭术的尊重,我觉得以后要想向他学习,那就应该用自己最平常的能力展示给他看,也让他可以清楚地知道我的情况,此时的我道没有想过隐藏我身上的异能这事!

我射出的第一箭与长孙的第一箭是绝然不同的,长孙的第一箭是高空势射,他之所以那么射是因为他此后还有第二、第三箭,而我自认为这一手是自己万万做不到的,而使用势射然后让他下坠击中目标,也不是我可以想的,其实就是我这么想也没有用,山间的风会将箭轻松的刮离目标轨迹,所以我采用了最直接的方式,直接向目标射出了自己的箭。

我甚至没有去看那箭落在了那里,我知道这一箭只能算是给后面探路了,我射出了一箭之后,感觉不仅手中的弓一下子轻松了下来,而且那似乎一直堵着一块大石头的胸口也豁然开朗了许多,所以当我射第二只箭的时候,我已经敢去查看箭射出后的轨迹了,只见那箭,先向山下的目标笔直的运动了五六百米(正常情况下我只能射400米远,但受地心引力的作用,箭又滑行了一段距离),然后,箭似乎象突然被什么力量阻碍了一下,突然改变了方向,向内转了一个不大的角度继续向下滑行,最终箭落毫无力量的落在了似乎离山下的靶子还有很远的地方。我吸了一口气,至少这一箭输得并不难看,尽管这个距离与要射中靶子可能要再费10年苦功才能达到,但在别人眼中也看不出什么来,而长孙应该已经知道我的实力了,也不怕他的笑话了。

射完第二只箭,我正打算继续按刚才的路子射出第三只箭,没想到这时长孙突然遗憾地说道:“唉,我本来以为这一次,可以碰到一个真正的高手了,可惜啊,可惜啊!”长孙这话,令我听得是热血暴涨,一时间上次与巨蟒搏斗的后遗症再次暴发了出来。

我不管山下能否听到,仍然对着空旷的山野大喊一声:“我射第三箭了!”

古人有冲寇一怒之说,这让现代人很难理解,愤怒难道真的可以把头发都立起来吗,在平常人的确不能,但如果有足够的暴发力再加上机缘巧合,那就大不相同了。我全神贯注,再无隐藏实力的想法,我知道我时间只能迟续0.1秒时间,我必须要这一瞬间将箭射出去,否则就再无机会了。此刻山风扑面,如冷水一般打在脸上,而我却只专注于山下的靶子混然不觉,将这半年所练习的异能全部贯注于双手之间,搭箭,拉弓,放,这个过程在身旁的长孙看来几乎是一瞬间就完成了,但在我的意识却整整蕴量了好几分钟,这几分钟的时间对我来说甚至比一天、一个月、甚至一年更为漫长,弓果然是好弓,几百公斤的威力使箭即使在山风的淫威下仍然横刺出去,一直射向山底的靶子,箭落了,我再看着山下,早已经没了刚才的恐怖,只是感觉握着弓的手是一阵阵的疼,一道血丝顺着弓身缓缓地流下……

“好啊,果然是举世无双,惊鸿一现啊!请原谅我刚才所说的话,我是为了让你能够摆脱恐惧心理,真正发挥出实力有意使用的激将法!在此我再次向您表示谦意!”长孙的话令我不禁莞尔,不是吗,这话只要稍有点脑子的人都会听出来,刚才我这里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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