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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妈妈。”两个小圆球手拉着手走出幼儿园的大门,叫了梦飞一声,看到站在她身边的南昃,愣在那里不说话。

“小天,小意不记得爸爸了吗?”南昃捏捏两个小脸蛋“啊,几个月不见你们长高咯。”

“爸爸。”小意小天嘟囔着霎时扬高且惊喜。而那一声“爸爸。”更震得他心神颤动不休,犹如暮鼓晨钟般的掀起无边波纹在心湖回荡。

她好想爸爸,可是她不敢说,如果妈妈知道她一个人躲起来偷偷想爸爸,一定会很伤心的,还有哥哥也会不高兴,现在终于可以看见爸爸了。哽咽了一下,扑进南昃怀里,放声大哭。使劲地哭了一阵,心头的悲戚稍稍得到发泄,小意吸吸鼻子,勉强自己收住泪。

南昃抬起手拥拇指轻触小脸蛋,小意用衣袖用力地抹一抹流下来的泪水。

看着爸爸抚着轻颤的妹妹,小天扑进妈妈的怀里,小人儿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眼眶红红的。

南昃拉着小意走到梦飞和小天身边蹲下身子,他热情的眼神毫无迟疑、毫不保留的看着眼前的小人儿。伸手摸了摸他的右脸,小家伙闪躲了一下,南昃微微动了动眉,有一丝失落直接钻到心里,泛起无限的凄酸。

小天复杂的看着南昃,梦飞轻叹一声,抚着他的发,蓦地一阵鼻酸。“小天,爸爸是来接我们回家的。”

习惯压抑住自己感情的小天不明白为什么大人都变得这么快,一会儿一个样。一只小手紧张地捏着自己的衣摆,不知道该不该原谅爸爸。他其实是很想爸爸的可是想起爸爸让妈妈那么伤心,还不相信他还打他,他就是不想就这么快原谅他。抿着小嘴就是不说话。

两个大人互看一眼,有些悻悻然。南昃真想抽自己的嘴巴,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得到儿子的原谅。求救的看着梦飞,梦飞撇撇嘴“自己解决。”虽然她是原谅他了但怎么也要给他点小小的惩罚吧,正好儿子替她出气她怎么会拒绝?“这里太冷了,我们快些回家了吧。”说着拉着小天自顾自的走了。

南昃看看方才哭过眼眶红红的小意,抱起她跟上去。

一路上笑意哭意浓重的童音,嘟嘟哝哝的陈述两个多月来的坏心情。

饶是冬天南方的空气中也到处都是湿冷的味道,绵绵不断的湿气夹杂在寒冽的风中,扑打在脸上犹如刀割一样。南昃把她护卫在怀中,握住她小手,听着女儿的叙述心里愧疚万分。

十二月份的天气冷得够呛,屋里没有暖气,木地板渗着寒意,从脚心直蹿到胸口。“这里怎么不装暖气?这么冷怎么住人?”南昃心疼的说。

“没办法现在房子难找。”梦飞帮小天拿下书包放到房间说到。

“那收拾一下,我们今天就回去吧。”

梦飞不可思议的看着南昃“老大,你以为我们是出来旅游呢,说走就走?我在这还有工作的,他们也在这里上幼儿园,能向你说的那样拍拍屁股就走人吗?”

南昃摸摸鼻子,尴尬的说“那就快点把事情处理好,早点回去吧。爸妈还在家等着你们回家过年呢。”说完四处看了看发现这里比以前的公寓还要小好多,只有一室一厅“那个今天晚上我们怎么睡?”

“怎么睡,我们谁床你打地铺怎么样?”梦飞笑道。

“不是吧,这么冷的天你让我打地铺?”南昃拉着小天小意道“爸爸好惨啊,今要睡在这么冰冷的地上。”小意被他滑稽的样子逗得咯咯直笑,伸出小手拍拍他的背,同情的的说“那我让爸爸和我睡一起好了。”

“就知道我女儿最好了,不舍得让爸爸冻着。”梦飞转身去准备晚饭,并不去理会那一对父女。

南昃把兄妹两抱在腿上,因为穿的太多的缘故抱着他们有点不太容易好抱“小天,住在这里晚上会不会很冷?”

小天点点头,这里真的很冷,特别是这几天冷的他都睡不着,晚上直往妈妈怀里钻。

南昃眼睛一亮“那爸爸今天给你当暖炉好不好?”小天睁着一双大眼看着他“爸爸保证今天小天不会冷。”

小天迟疑了一下,衡量一下得失点头道“好。”

南昃眯着眼笑了,亲了亲儿子的小脸。

“爸爸,我也要。”小意抗议道,“好。”南昃又给女儿一个大大的响吻。南昃心里想到其实一家人挤在一床上也不坏,至少可以借故亲近儿子,尽快得到儿子的原谅。

这间公寓的客厅和饭厅诗一起的正对着阳台,可惜严严冬日里灰暗阴晦的天地之间仿佛都蒙上一层颓败之色,毫无景致可言。而且使得整个房间更冷。可饶是如此,南昃却还是甘之如怡。

疲惫地横躺在大床上,怀里拥着一双儿女,他扬起薄唇,看她在小公寓里来来回回的出入,胸腔里那颗鲜活的心暖暖的。

从窗户向外望去可以看见斜月星辰。身边两个熟睡的小孩,还有心爱的男人,一刹那心中仿佛无限轻松,今夜也变得格外的温和宁静。没有爱就没有错了吗?不,是因为没有爱所以不会去在乎有没有错,也就发现不了错误的存在了。

爱在心里,说在嘴上,想办法让对方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没有猜测就没有误会,没有误会就不会错过,错误自然就不会有发生的可能了。

在迷茫的时候听听自己的声音,正视内心的自我剖白,爱了就爱了吧!又何必继续矫情?

生命中多一个人,就无法避免的要多承担一份喜怒哀乐。

当埋在心底的情感都倾泻出来之时,自私或自卑,懦弱或丑,很多被深深藏在心底的,连自己都要回避的想法一下子都被掀翻在阳光之下。没有什么是不可以面对的,事是如此,人亦是如此,爱情面前表情时如此的丰富,从淡定到阴沉,从阴沉到空白,从空白到发傻。

有很多时候我们都不禁要想“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让我把这纷扰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是很美,可是拨开明月见日出更真实。人与人之间的爱情也是一样,当所有的事情都摊开在桌面上讲,你会发现原来,事实竟是比闹剧更加荒谬可笑。一出简直堪称闹剧的戏,却几乎只在一瞬间便毁灭了双方所有的信心和依赖。明白一切不过是一场笑话,只觉得悲从中来。

所有的怨恨暴烈仿佛在这瞬间被抚平,忽然没有了因嫉妒、误会而生的戾气。

相处之道,宝贵之处,爱的面考虑的太过复杂很不小心就会成为变种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恩怨情仇了,爱情有时也需要张开嘴,动动舌头,发几个极其简单的单音词,一心一意放在心里的是爱,真心说出口传达给对方的也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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