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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好,散会。”

一个多小时的会议终于结束了,众人都舒了口气,收拾好东西走出会议室。

令南昃惊奇的是小意那小丫头既然能坚持安静一个多小时不吵不闹,这么小的小孩子还真的挺难得的。南昃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赞赏。

一走出会议室,南昃抱着小意走向会客室,李晓领着小天迎了上来“副总。”

“哥哥。”小意挣扎着要下来。小意从南昃身上滑下来。

“小意。”

南昃看着小天,一个和小意一般大小七分相似的小男孩。小男孩唇红齿白,要不是他一双浓眉强调出男孩的阳刚,外人几乎要认定他是一位非常漂亮帅气的小女生了。

“哥哥。”小意开心的跑到小天面前,手里举着飞机道“你看我把飞机找回来了。”

“笨蛋!谁叫你去找的,你知不知道我和妈妈都急死了。”

小天接过遥控飞机还不忘敲小意一下。又对着南昃鞠了个躬,道谢到:“叔叔,谢谢您。”

小意向四周看了看没看到妈妈,失望的问哥哥:“哥哥,妈妈呢?”

“妈妈有事先走了,不拍,哥哥会带你回家的。”小天乖巧的对小意说。

一旁的南昃和李晓不禁不禁感叹道好乖巧懂事的小男孩。

看着两个孩子南昃的心情莫名的感到很愉快,胸口又再度起了不正常的怦动,伸手抚向小男孩的面颊……呀,不仔细看真的没发现小男孩有几分神似他小时候呢。

“那个,副总,梦小姐有急事走了,这是她的儿子。”

实在想不透,到底是怎样的母亲,竟会放任一个才三四岁大的小孩子独自回家,突然对那名未曾谋面的女人感到极度不满。她就不能让孩子的父亲或者家人朋友来接他们?

“嗯,知道了,你去忙吧。”

“哦,梦小姐说如果她赶不回来接他们,就让我帮他们叫辆车。”李晓对南昃说到。

南昃慈爱的抚了抚小男孩的头,有摸了摸小意,说道“不用了,我送他们回去吧。”

“呃?”想不到副总呼亲自送他们回去,不过也是这么小的孩子搁谁都不放心,这样也好。

“好的,副总,这是地址。”把地址交给南昃后,李晓又弯腰对小天说“小天,不要忘了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知道吗?”

“阿姨,我知道了,谢谢阿姨,阿姨再见。”李晓也朝他挥挥手,离开。

“你叫小天?”

刚刚听到李晓这样叫他,南昃摸着小脑袋问。

“嗯,谢谢叔叔送我们回家。”向南昃甜甜的咧咧嘴,他喜欢这个叔叔。

“你妈妈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等?为什么不叫你爸爸来接你们呢?”南昃问小天道。

小天顿了一下回答道“我们没有爸爸。”

南昃心里有丝心疼。是因为没有爸爸才让小小年纪的他这么乖巧懂事的吗?

走到停车场,南昃带他们上了车,掏出地址:南和路,西岭街久福小区南昃一愣,好久不曾去想这个地方了,还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不会再去那了,呵,真天意弄人呐。

甩甩头,让自己不要再去想,发动车子。

上车后,小天立刻拿出手机给梦飞打了个电话听到那头接了起来,小天马上叫到“妈妈,我是小天。”

“小天啊,怎么样,见到小意了吗?”

“嗯,小意就在我身边,妈妈要和小意讲电话吗?”

“好,你吧电话给她。”

小意接过电话开心的叫到“妈妈。”

“小意。”听到小意的声音,梦飞总算是松了口气。“你这个丫头,知不知道妈妈又多着急,妈妈差点急疯了。”

“妈妈,对不起,小意再也不敢了。妈妈不要生小意的气,好不好?”听的出妈妈像是在生气,小意怯怯的说道。

“小意,把电话给哥哥,妈妈有话要和哥哥说。”梦飞决定回家再教育。先安排好眼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小天吗?你现在已经在车上了吗?”

“妈妈,我们现在在车上,是叔叔送我们回家的。”

“哦,这样啊,那你把电话给那个叔叔,妈妈有话要和叔叔说。”叔叔?这个叔叔是谁?不会遇到坏人吧?

“哦,叔叔,我妈妈要和你说话。”小天把手机交给南昃。

“喂。”南昃接过电话。

“喂,您好,南先生。”

“你好。”

“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麻烦你送他们回家真是不好意思。”

“你太客气了,不过我认为您这个母亲太失职了,有什么事情难道还比自己的孩子重要吗?你放任他们自己回家,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虽然梦飞不喜欢被一个陌生人教训,但她不得不承认,他教训的对,她的确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你说的对,我的确不是个好母亲,可是我也是没办法。毕竟我还要靠这份工作养他们,不是吗?”

南昃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看来她也不是自己想的那么不负责任。

“总之今天谢谢你了,南先生。”

“你不用这么客气。”南昃也放软了语气。

“那我再和我儿子说几句,麻烦你了。”

南昃又把手机还给了小天。

“小天,回到家要是饿了,冰箱里有中午吃剩的饺子,放到微波炉了热一下就可以吃了。”梦飞交代着儿子。

“知道妈妈。”

“那好,妈妈今天可能会很晚才能回家。你们要乖一点。知道吗?”忍不住又叮嘱道。

“知道,妈妈。我们会乖乖的。”

“那妈妈先挂了。”

“嗯,妈妈,再见。”

“嗯,再见。”

“嘭!”南昃刚下车关上门就被小意拖着。

“叔叔。”看看努力拉着自己的小意,好笑的跟着进去了。

后面的小天,看着妹妹的举动皱皱眉,这个叔叔还好不是什么坏人,要不小意这样随便把人往家里带,妈妈肯定不高兴。

好巧!他们也住这里?

就在南昃站着正在发呆的时候,传来小意的声音“叔叔,来啊,快点,我家在这里哦。”

“这里?”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哥哥,快点啦,开门啦。”小意拍着门喊道。

“来啦。”小天掏出钥匙,踮起脚,可是人还是太矮了,开门很吃力。

南昃拿过他手里的钥匙,门一开,小意就迫不及待的跑进去,打开电视,这个时间刚好是他们最喜欢的动画片播放的时间。

南昃走进曾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公寓里,打量着四周,小小的公寓很有家的感觉,为什么当时自己住这里的时候没有体会到这温暖的味道呢?

他曾经是多么希望当他下班回到这迎接他的是这种感觉,现在还真觉得好讽刺。

南昃打量四周,感觉好像比以前要挤了,卧室边上的房间隔出一间,是隔出来当小孩房吗?好像没必要啊,那间房间应该可以直接改成小孩房的。

“叔叔请喝水。”南昃从小天手里接过杯子不觉眉心一舒。

把放下杯子放到茶几上,看着墙上的照片,一个容貌虽然不很出众的女子,却给人一种清新自然之感,她笑的很满足,半蹲着一手楼着俊秀的小天一手楼着天真可爱的小意,很让人羡慕的一幕。

南昃看着照片里的女子,怎么感觉好像应该在哪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就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南昃转头盯着在看电视的小天和小意仔细地打量,发觉他们的容貌居然真的和自己有几处相似。

闲的无聊南昃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们闲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留下来陪他们。

“小天,小意,你们的爸爸妈妈是离婚了吗?”

“不知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爸爸。”梦飞对于孩子没有隐瞒他们父亲的想法,毕竟这样大的孩子会对自己的爸爸好奇也是正常的。可是她给不了他们一个父亲。

“妈妈说,他只是知道爸爸长得还可以啦,至于长什么样她也不清楚。”小意奶声奶气的说道。

南昃懵了,怎么会怎荒唐的母亲。居然连自己孩子的父亲什么样子都不清楚。难道他们不是她亲生的?

“你们妈妈怎么可能会不清楚你们爸爸的样子呢?”南昃又问了一句。

他觉得自己今天很奇怪,怎么就对一个陌生家庭这么好奇,既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两个孩子打听起来。

“妈妈说,爸爸以前也住过这里,后来搬走了,妈妈就搬进来了,一天他回错了家,进错了门,也上错了床,然后就有我们了。”小意娓娓道来。她觉得爸爸好笨家都会回错,连她都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床在哪,爸爸既然不知道。

小天皱皱眉,妹妹怎么把妈妈的是全告诉这个叔叔了呢,要是妈妈知道了,肯定生气不理他们了。

南昃神情一晃,头脑一晃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忽然想到五年前的那一天在这里发生事。一阵虚汗,自己到底是着了什么魔,居然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事。太不可思议了。

南昃晃晃脑袋,甩掉这个疯狂的想法。又转回去看了看桌上的照片,感觉自己手心直冒汗,屏住呼吸,试着开口探询:“小天,小意你们今年几岁了?”

“四岁。”“再过一个月我们就五岁了。”

南昃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难道真是……他从来都没感到这么紧张过。“那你们什么时候生日?”

“六月二号,儿童节后一天哦。”小天说道。

“叔叔是不是要送小意生日礼物啊?”小意兴奋的问。小天白了她一眼。南昃努力的给他们一个微笑。

沉封已久的回忆蓦地飞快掠过脑海。他们是自己的儿女?可能吗?

“叔叔,你怎么了?您的脸上的颜色都变了哦。”

“笨蛋,是脸色变了,不是脸上的颜色啦。”

“脸色不就是脸上的颜色吗?”小意天真的问。

“懒得跟你说”小天放弃跟妹妹解释脸上的颜色和脸色的不同。

“叔叔,你不舒服吗?”

“哦,没什么,我。”

“叔叔是不是累了,妈妈很累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小意一副很了解的样子说到。

“叔叔,您要不休息一下吧,妈妈说不舒服躺一下就会好的。”

“是啊,叔叔,我们家的床很舒服的哦,叔叔躺一下就会好了。”

“呃,不用,叔叔不需要休息。叔叔在这陪你们就好。”

“你们想爸爸?”南昃小心翼翼的问。

“妈妈说,见爸爸是不可能,可是我好想有个爸爸哦。”小意眼里充满着向往。

“妈妈很爱我们,她说她会给我们全部的爱不会比有爸爸的孩子少的。”小天懂事替妈妈说好话。

看的出这孩子对他妈妈的感情有多深。还是掩不住眼里满是对双亲的渴望。

南昃心口不自禁揪痛了下,喉头涌来的哽热咽气,化为满满的疼爱,锁不住的泪水溢满了眼眶。

兄妹两专心的看着节目,而南昃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好久之后,“哥哥,我饿了。”小意撅着嘴对着哥哥说。

“等一下,我给你弄吃的。叔叔要不要。”小天起身,推了推还没反应过来的南昃。

终于南昃才想到现在已经是晚饭时间了,看到小意脸上委屈的表情令他心疼。

“小天还会做饭?”南昃收拾着心情,也跟着起身。

“我不会啊,妈妈说我还太小过两年在教我。妈妈说冰箱里有饺子,我们要是饿了,只要放微波炉里热热就可以吃了,叔叔喜欢吃饺子吗。”

走进厨房,小天打开冰箱拿出一个小碗。南昃看了看当场愕然“这,这是饺子?”南昃不可思议的看着一盆糊糊的粉皮。

“是啊,妈妈说的,虽然难看了点,但是还是可以吃的。”

“你们中午就吃这个?”

“嗯,不是很好吃,我和妹妹吃的都不多,所以还剩这么多。”小天指指冰箱,南昃一看,除了小天手上的一小碗,里面还有一大盆外加一小碗,看的出两个小碗是给小天和小意准备的。

“哥哥,我不要吃这个,这个好难吃。”小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进了厨房,撅着嘴说。小天为难的看着手里的饺子,不知道该怎办。他也不喜欢吃。

“叔叔给你做,好不好?”

“叔叔也会做饺子吗?叔叔做的饺子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啊?”小意歪着小脑袋天真的问。

“叔叔不会做你妈妈这种饺子,不过叔叔会别的。你们先去玩,叔叔很快就好。”南昃笑着说。

把小家伙送出厨房后,南昃一看一览无余的冰箱里,几棵青菜,几片豆腐,还有少量的肉末,应该是包饺子剩下的。

这可难道南昃了,关上冰箱门,南昃又翻了翻橱柜,“哇!这么多挂面。嗯……那就炒面吧。”

在兄妹两张望了不知道几次之后,“可以吃了。南昃端着两盘炒面叫小天小意上桌。自己又返回厨房又端出一盘还拿来了几双筷子,中午南昃也没怎么吃这会也有点饿了,就干脆多做点和他们一起吃。”

“哇,好香啊。”小意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迫不及待的抓起筷子吃了起来。

“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哦。”

“呵呵,我保证比你妈妈的饺子要好吃。”南昃自信的说。

小天吃了一口后,马上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小嘴塞得鼓鼓的,一边吃还不忘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好吃,好吃。”

“慢点吃,别噎着了。”南昃被这两小家伙夸张的吃法吓到了,他们的妈妈都不给他吃的吗?不过看看那饺子就可以想象的到那厨艺肯定不怎样,也难怪。

几十分钟后,“呃,好饱。”小意大了个嗝说道,“哥哥,我动不了了。”

“我也是。”小天摸摸自己的小肚子说道。

“叔叔以后我都要吃叔叔的炒面。不要吃妈妈的饺子了。”小意对南昃说到。

南昃好笑的收拾着桌子,走进厨房,清洗碗筷。

当南昃再次走出厨房的时候,小天和小意在玩迷宫,南昃走近看了看,问“欢不欢迎叔叔加入啊?”两人听了非常雀跃。

南昃加入后,客厅里时不时的传出愉快的欢笑声。“哇,叔叔你好厉害哦。”小意哇哇大叫着,小天也崇拜的看着南昃,此时在南昃心底也不由的一阵欣喜。玩了迷宫又玩飞行棋,三人一个一个游戏的玩着,边玩边聊,玩到兴奋时,三个人抱成一团笑的不可开交。

一直到快九点了,南昃才意识到,不早了,他们的妈妈怎么还没下班。

于是开口问“小天,你妈妈都是什么时候下班的?”

“不知道。”

“这么晚了,你们平时什么时间睡觉的?”

“嗯,九点。”小意歪着脑袋说。

“那你妈妈加班没回家的时候,你们是自己先睡还等妈妈回来才睡的?”

“妈妈会叫我们自己先睡。”

“她经常加班吗?”

“不会啊。”小天回答道。

“妈妈每天都会在家里,很少不在家的。”小意说了句。

“这么晚还不会来,她怎么放心把你们放在家里?”南昃气愤的说。

“妈妈很少这么晚回家的。”小天为妈妈辩解着。他不要妈妈被说,妈妈很爱他们,工作很辛苦,妈妈是世上最好的妈妈,他不许任何人人说妈妈不好,就是他喜欢的叔叔也不行。

南昃意识到两个孩子好像很不喜欢妈妈别人指责,看了看桌上的闹钟,九点五十,想了想,柔声道“小天,小意,叔叔给你们洗一洗,你们先睡,不要等妈妈。好吗?”

虽然有难昃陪他们玩很兴奋,但他们毕竟是孩子今天逛了半天商场又玩了半天,已经很累了,就随南昃去洗澡睡觉了。

“叔叔,会在陪我们吗?”小意躺在床上拉着南昃的手问。

“会,叔叔,会在这里看着小意和哥哥,小意乖乖的闭上眼睛睡觉。”不知是因为可爱的面孔今人难以拒绝,还是基于其它更莫名的动念,南昃就是无法对这张希冀的小脸说一声“不。”

“叔叔会给我们讲故事吗?”

讲故事?南昃为难了,他从来没有给小孩讲过故事,实在不知道怎么讲,肚子里也没有故事好讲。

“叔叔给我讲故事嘛。”小意撒娇的晃着南昃的手臂道。

“叔叔,给你,你给我们讲这上面的故事吧。”小天小床拿了一本儿童故事书给南昃说。

南昃让小天小意躺好,翻开书本,开始给他们讲起了故事。两个孩子大概是真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欣赏着两个小人儿俊秀可爱的睡容,他内心深处不由感到一阵满足与悸动。

亲了亲兄妹两的额头,南昃走出卧室,看了看客厅了的闹钟十点半了。她怎么还没来,或许她不能算是个称职的母亲,但应该是很爱他们的吧。

自己要不要等她回来呢?会是他吗?要不要向她确认一下呢?南昃心里充满了矛盾与挣扎。算了,还是先回去再说吧。南昃刚一只脚他出门去,忽然停住了,仿佛在想着什么,转身又回到兄妹两的房间,在两颗小脑袋边上摸索了一会儿,又替他们盖好被子,注视了一会儿才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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