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平淡地过去了两个多月,阿娘三个月的守丧期已经过去,一日,你奶奶对阿娘道:“我们正准备给你们安排婚礼,有一件事情需要和你商量一下,看看你的意见!”
见阿娘点头。你奶奶将意思说了出来。
杨家作为当地望族,亲戚朋友众多,现在长子娶亲,当然要隆重招待,到时客人肯定会问新娘子的来历,你外公和外婆商量之后,对于阿娘的身份,就对外说你外公和爷爷是以前朋友,当年给我们定的是娃娃亲,前不久,你外公一家不幸去世,阿娘孤身前来寻亲,现在的时景,天下并不太平,完全可以让人相信。
阿娘想了一下,也就同意啦。杨家又交代全家上下统一口径。
杨家上下装扮一新,请人算了我们的生辰八字,开始准备婚礼,你父亲的好友吴为庸听到消息,提前赶来祝贺,原来丘道长又教了他一个多月,因为教中出了一件事,已经离开。让吴为庸带来一个小令牌,让我们如果有困难可以派人找他。顺便带来了王老汉的祝贺,王老汉已经在吴家庄安排了职事,走不开,就没有来。
婚礼那天倒是非常的热闹,杨云的的表兄弟过来的就有几十个,亲戚朋友和乡里的望族都来了,
介绍新娘子的时候,按照以前设定的情节,你奶奶向各个亲戚朋友介绍了一遍,杨家是当地望族,现在杨家长子娶了一个千里寻亲的孤女,乡亲都赞扬杨员外遵守当年承诺,不嫌贫爱富,倒也蒙混了过去,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婚礼之后,吴为庸又逗留了一段时间和你父亲切磋武艺。
婚后,每天陪着婆婆处理家务,我也渐渐能够上手,如此平静生活了三个多月,一日在陪婆婆处理家务的时候忽然呕吐,婆婆非常高兴,叫来大夫检查,果然阿娘怀有了身孕,你奶奶当即就让湘兰将你爷爷和父亲叫了回来,听到消息,大家都非常高兴。
当天晚上,杨家所有人等一起加餐庆祝,你爷爷和父亲喝酒喝到很晚,你奶奶还给每个下人封了一个红包,大家尽欢而散。
平静的日子又过去了五个多月,阿娘的活动也越来越不方便,你奶奶找了一个老妈子专们照顾我,你父亲也越来越兴奋,他就要当爹啦。
这一天,门房突然说有一个年轻的道士前来拜访你父亲,你父亲将道士带到客厅,那个道士说他叫李志常,是丘道长的师侄,丘道长因为教里有重要的聚会不能前来,让他带来书信一封,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他商量。
打开丘道长的信,原来金狗完颜速律贼心不死,将你父亲砍断他两个手指当作奇耻大辱,一直找机会报复,他已经找到那个刑部尚书王道乾,两个奸贼一拍即合,两个人通过打探,已经查到杨云已经回家,准备找人报复。道长几次想下手将这两个人暗杀,但是两人都在道长手里吃过亏,防备都非常森严,道长又不好借助教中势力,一直没有找到出手的机会,现在教中发生大事,他必须回去,只能找到李志常来通知他们暂时躲避,
信中说,现在在宋朝和金国暂时都不能呆,追兵随时可能来到,他们都有顾虑,可能不会明着下手,小心他们暗算。
信中说李志常是他师侄,为人稳重,对于西夏道路非常熟悉,可以考虑随他一起避入西夏。你父亲让李道长在客厅稍待,进入后院,将来信交给你爷爷。
你爷爷叫来母亲和阿娘,大家坐在一起,你父亲认为现在应该带着阿娘离开杨家,以免连累家人,毕竟家族人口众多,对于敌人的暗算防不胜防。然后在家族里面就声称与父亲脱离关系,将父亲开革出去,广为通告乡里,那些人就不会对家族普通人下手。
你奶奶坚决不同意,认为在乡下找个地方躲藏一段时间,等孩子生下来,再考虑不迟。不过杨家是一个大族,你爷爷又是现在杨家家主,为了家族的考虑,同意你父亲的意见,并交个你父亲一个指环,将来如果我们能够回去,以这个指环为记,并且连夜将杨家的武功和岳将军的兵书分录了一份交给你的父亲。
当我们离开之时,李道长骑马,你父亲赶车,我们洒泪而别,都不知道今生是否还有机会再见。
我们离开之后。当天,你爷爷召集乡绅,将你父亲开革出家,我们走了两天,就有很多陌生人到了常德,打探父母的情况,听到乡里人都说杨家已经将杨云开革出家,杨云夫妻已经当天就离开常德,向南方去了。
我们画了妆,李道长对于路途非常熟悉,路上又有全真教的道友相助,一路倒是没有什么情况,过了一个月,我们平安的经过吐審进入西夏。
我们在一个道观住了下来,阿娘的活动已经更加不便,只有呆在道观之中,由李道长和你父亲出去活动。
一天李道长和你父亲一起回来,脸色都很难看。阿娘就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父亲道:“现在城中增加了很多陌生人,并且出现三人的画影图形,李道长也在其中,可能家里出了意外。”
我也非常担心,你父亲和李道长晚上出去了一趟,将一个可疑的人抓了回来,刚开始那人始终说自己是来西夏经商的客商,不过在那人怀中却找出我们三人的图画,后来李道长上了大刑,那人熬不过,才交代他们是金国颖州制下斥候,上头交代,有三个要犯可能已经逃到西夏,并且给出了图形,由于需要的人手较多,就调动了颖州下属的斥候加入搜寻。至于具体的事情他也不是太清楚,你父亲杀死那个斥候,两人将他的尸体掩埋起来。
我们担心家里可能出事,不然不会知道我们会逃到西夏,我们开始是向南而行,也不会追捕李道长。我们就要求李道长帮忙回去看看。
李道长道:“我现在也在被通缉之列,回去可能诸多不便,而且你们两人对西夏并不熟悉,我们全真教在西夏也有不少道友,可以找个人去看看,到时传讯就可以啦,丘师叔将你们交给我,我一定尽力保证你们的安全。”
于是李道长出去安排了两个道友去常德看看情况。随后又回来,三人商量对策。
你父亲道:“现在应该是我的家里有人被捕,说出了我们会逃亡的地点,西夏地方狭小,有可疑的外来人随时都可能会暴露,我妻子又有身孕,敌人搜索的范围更加狭小,现在我们已经不能待在西夏,以免连累全真教。现在穿过西夏,对面就是蒙古诸部,现在蒙古各部混战,我们进入里面,应该比较容易隐蔽,等风头冷却下来,我们再想办法回去。”
阿娘没有什么见识,李道长考虑了一下,全真教人员众多,也容易走漏风声,呆在道观显然不是很安全。也觉得这个方法可以实行,于是也答应下来。我们收拾行装,准备穿越西夏。
我们走后不久,可能金国斥候之间有自己的联系方式,那个被我们杀死的斥候的尸体被金国发现,大量的人手向这边汇集,我们后面跟踪的人越来越多,距离也逐渐接近,眼看在进入蒙古之前一定会被金兵追上,李道长和你父亲商量之后决定由李道长赶着马车,吸引追兵,向西辽的方向进发,你父亲带着我走小路,先南下避过追兵,等风声稍小,再北上进入蒙古,李道长走时道:“如果双方命大,将来在蒙古重聚。”
思南道虽然知道李道长没有来找过自己母子,但是还是希望好人能够平安,于是道:“后来,李志常道长可有来蒙古寻找我们。”
阿秀道:“希望道长吉人天相,我们来蒙古已经快十三年,道长一直没有前来,我想可能凶多吉少啦!”可能又想起什么伤心之事,落下泪来。
接着又道:“李道长赶着马车走后,外面的风声稍小,我们经过改扮,两人在一个乡下的老夫妻家里躲了十来天,对那对老人说,因为谜了路途,妻子又行动不便,想在他们家借助几天。那对老人似乎没有子女,对我们非常照顾,在我们离开的时候都一再挽留,但是我们不敢逗留太久,担心给他们带来灾难,在外面风声稍微平静,就离开那里。
我们告别那对老年夫妻,继续向蒙古进发,天可怜见,终于进入草原,当时天气很冷,阿娘的你父亲买来两匹马,可以交换乘坐。
不想进入草原之后,金兵竟然追踪上来,由于阿娘已经快要生产,行动非常不便,你父亲的武艺根本发挥不出来,又要保护阿娘,你说阿娘是不是一个累赘,如果不是阿娘,你外公也不会死,父亲也不会离家,也不会丧命,你说,阿娘是不是灾星。
思南想了一想道:“阿娘和父亲相识、相知到结合是你们的缘分,外公去世不怪阿娘,怪这个世道,我只是知道,到现在阿娘都是阿鲁刺锡部落的第一号美女。”
阿秀哀伤心情稍减,轻道:“贫嘴,当时你父亲已经身负重伤,眼看我们都要客死他乡,这时一队败兵冲来,将大家都冲散啦,你父亲拼尽最后的力气,我们才冲出来,你父亲也亡故啦,当时看来除了几匹马,没有一个活着的人,我将你父亲就地安葬,之后我在草原又走了两天,来到现在的部落,遇到其其格大妈收留才活了下来,直到第二年,才将你父亲迁葬过来。转眼之间,我们来到蒙古已经有十几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