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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襄阳保卫战(终)

纳兰邦烈正在率兵急追,后面完颜续的传令兵追了上来道:“纳兰将军,奉完颜将军将令,请将军暂缓追敌,等候完颜将军上来!”

纳兰邦烈停住战马,转身道:“完颜将军还有什么说话?”

传令兵道:“完颜将军道‘此批敌军应该是襄阳城中所出,但是看敌人退却方向却是前往樊城,完颜将军让我转告大人,小心南人有诈!’”

纳兰邦烈停下坐骑,看看前面敌人的行进方向确实不是回转襄阳,急忙高声喝道:“全军停止,就地休整!”

纳兰的传令兵急忙将军令传了下去,全军停了下来。纳兰邦烈对后军前来的传令兵道:“请回转完颜将军,我们会就地休整,等候他跟上来,至于如何行动,请他上来指挥!”

传令兵急忙转身离去。

思南和毕再遇正在带领人手将金兵引向罾口川,忽然敌人停止了前进,思南等人也慢了下来。毕再遇对思南道:“金人似乎发现了我等的意图,现在该怎么办?”

思南道:“仆散揆和纳兰邦烈都不是易与之辈,我们设计的圈套还是太明显了一些,金人并不容易上当,刚才金国主营那么大的动静,我想襄阳和樊城的守军应该都已经知道消息了,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安排人手前往襄阳和樊城报讯,然后我们两城联军,趁着金兵士气不稳,看能不能吃掉追踪我们的纳兰邦烈人马!”

毕再遇道:“我们可以让武将军前往向邓大人报讯,不过我们职务一向低微,前往樊城报讯的人选并不好安排,另外我们能够拖住纳兰邦烈的人马么?”

思南道:“跟我一起的韩公子不是普通人,我马上前往罾口川,说服他出使樊城,武将军可以出使襄阳,纳兰邦烈一向自诩为金国第一勇将,这次在襄阳吃亏不小,他不会轻易放弃追踪我们,如果毕将军单独领军,我想他应该会追上来,到时请将军小心在意,将他们尽量缠住。如果他放弃追踪我们,那么他金国第一勇将就确实不是虚名,以后于他对战还要小心在意。这次我对于两军战力还是估计不足,虽然我们袭营成功,不过金兵还是迅速做出了针对反映,可见他们都是百战精兵,我们以现在的人手,就是将他们堵在罾口川,放起火来,也会被他们突围,罾口川那边还需要重新布置,不过金兵很可能不会来了,我走了,请将军保重!”

不提这边毕再遇重新集结到金人面前挑衅。且说纳兰邦烈好不容易等候到后军的完颜续上来,完颜续将众将聚齐,首先道:“南人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区区几百人就敢袭我营寨,不过他们明显是襄阳人马,这次确是退往樊城,其中肯定有诈,诸位有何高见?”

其中一个马军萧姓将领道:“虽然他们是襄阳人马,可是我军紧随其后,他们肯定不会退回襄阳,即使退回,他们也没有机会入城。樊城以北有一谷口名叫‘罾口川’,昔年关云长曾经在此水淹七军,成就他一世英名。我看他们似乎想要退往那里,那里地势比较险要,不利于大军行动,他们完全可以在那里甩开我们,而且那里即可放水,又可放火,现在还没有到初春,草木枯黄,十分利于放火,我看我们还是回转大营,以免中了南人奸计!”

纳兰邦烈道:“萧将军言之有理,不过我们早已打探明白,襄阳和樊城最近都没有大军出城,与我们作对的应该就只有前面的一小撮人马,罾口川地形我也曾经看过,凭他们那点人手,并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完颜续想了一下道:“现在我们大军连吃暗亏,小心谨慎一些是好的,我们得到的情报最新也是昨天的,我们谁又曾想到几百人的宋兵就敢袭营,谁能保证他们不敢在罾口川放火,纳兰将军,按照常理,如果你成功袭营,你会如何做?”

纳兰邦烈道:“如果是我袭营成功,我肯定对敌人痛下杀手,尽量将敌人击散,不给他们重新集结的机会,不过如果是我带领几百人袭击大营,我肯定一击远扬!”

完颜续道:“既然纳兰将军如此认为,那就好说了,现在敌人按照常理应该一击远扬,可是等我们停止追击的时候,敌人并不远扬,而是主动前来挑衅,显然他们想吸引我们继续追击,我们应该小心一些的好!”

纳兰邦烈道:“我也知道敌人必有所图,不过毕再遇是我手下败将,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让我咽不下这口气,不过大事当前,末将一切但听将军号令!”

完颜续笑着道:“我军与南人相争三十多年,一直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这次进攻襄阳主要还是迫使南人按期交纳岁贡,在战略上是能下襄阳最好,不能下也不要紧,只是两个败仗折损人手多了一些,有些不划算罢了,既然明知道南人有所预谋,我看我们还是收兵回营,以免元帅记挂!”看看众将,完颜续接着道:“由纳兰将军负责断后,我们收兵回营!”

众将起身应诺。金兵后队变前队,整装回转大营,任毕再遇在后如何骚扰,金兵就是不上当,无奈之下,毕再遇赶紧安排人手叫回罾口川的思南和孟宗政等人一起回转襄阳。

在回去的路上,毕再遇对思南道:“如果我们当时有五千马军,金人大营肯定灰飞烟灭,思南如果加入军中,一定是良将之才!”

思南想了一下,看看周围没有碍眼的人物,对毕再遇轻声道:“武穆公绝世名将,又怎么样?我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这次多次考虑错误,害大家做了不少的无用功,白忙活了一场!”

毕再遇听出思南不肯出仕,想起自己的遭遇,心中黯然道:“思南主要是历练还不足,以后多经战阵,就会慢慢成长起来了,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代名将!经过襄阳一战,我也可以含笑面对列祖列宗了!思南有何打算,将来有用得着老哥的地方,随便派个人来说一声,老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思南知道毕再遇这种人不能客气,否则就见外了,于是道:“我几年之后会回蒙古,那里会有连场大战,不知道毕大哥有没有兴趣随我一行?”

毕再遇道:“既然杨兄弟看得起,到时你回转蒙古跟我说一声,我一定前往!”

思南笑着道:“那我们击掌立誓!”

等到回转襄阳,邓友龙亲自前来迎接,韩公子已经回来了,见到思南,韩公子轻声道:“樊城守将不愿出兵,我听武从龙言邓友龙也不同意出兵,我看我们的使命也已经完成了!”语气有些气愤。

思南道:“韩大哥,他们作为一城主将自有他们的难处,明眼人都看出金兵即将撤兵,大宋骑兵并不擅长,谁也不希望在这个关节出现反复,到时他们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我们现在都不是官场中人,既然襄阳之围马上就解,我们也应该准备北上了,我义兄应该早就准备好情报,在凤翔等我们了!”

韩公子想想也是,怒容也就稍解。对邓友龙的态度也缓和下来。

完颜续和纳兰等人回到大营,仆散揆早在等候,等到众将聚齐,仆散揆先让军需官通报了一下物资的损失,然后道:“我们的物资已经不足让我们在这里继续等待圣上的指令,幸好南人的作战思想趋于保守,否则我们要吃大亏,我准备马上起营北还,不知道大家有何意见?”

众将一阵沉默,完颜续接话道:“不知道朝廷安排好了新的谈判使者了没有?”

仆散揆道:“这次我们左路比右路军战绩更差,回去之后我可能会被贬职闲置。刚刚收到讯息,朝廷已经决定和南朝重新谈判,使者已经上路了,南朝经过我们的大军恐吓,和谈的呼声也空前高涨,他们的韩丞相口气也不再那么强硬,我想和谈问题应该不大!我们的工作已经做完了,大家回去各自发奋吧,这次我们暴露出不少的问题,希望大家回去之后好好的总结一下,我们和南朝还有的是仗打!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再共事!”

众将知道大帅说的是实情,都脸色黯然。纳兰邦烈道:“这次作战并不怪大帅,一切错误都怪我等作战不力,我回去一定要好好分辨!为大帅讨一个公道!”

仆散揆道:“纳兰的好意本人心领了,我以家父遗留的余荫,朝中之人并不能把我怎么样,了不起闲置两年,你是我朝的后起之秀,你的才能一向为我们这些老骨头所看好,这次受到挫折,对你也是一件好事,希望你回去好好努力,多为国家尽力,我的事情你们就都不要掺合了,现在完颜将军带领后军断后,纳兰,你带领前军,本人自领中军,马上撤军,回转唐州!”

思南正在酒店陪着敬酒的老者喝酒闲聊,毕再遇到访,于是重整杯盘,毕再遇喝了一杯酒,首先第一句话就说:“金人已经撤军了,现在襄阳之围已解,思南准备前往何处?”

思南道:“我还有一些小事,准备前往西夏一行!毕大哥,我们就此别过了,等我北上,一定专程来请你!”

毕再遇道:“能够认识你,和你共同作战是我的福分,将来只要你前来,我一定随你北上,这次大哥就在这里借一杯水酒祝福你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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