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很忙,影响更新,见谅!
思南道:“但所愿也,不敢请尔!”
说完向着乌云娜笑了一下,带头走了进去,乌云娜也跟着走了进去。
两人走进寺庙,其中一个知客的小沙弥对思南道:“两位可是刚才唱《满江红》的施主,我们方丈有请,请跟我来!”说完当先引路而行,思南本来以为遇到的是辛弃疾,心中有些兴奋,不过听到小沙弥所说,知道要见自己的是本寺方丈,既然方丈能够合上下半阙,显然也是喜欢武穆公诗词的人,虽然是一个方外之人,不过既然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好人,思南也想见见,于是带着乌云娜跟着小沙弥,三人走过正殿,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偏间的一个小房子门前,小沙弥在门前停下对两人道:“我们方丈就在里面,两位请进去吧!”
思南正准备上前,里面传来一个不是刚才合歌的人声道:“老衲身有残疾,不便迎客,多有得罪了,两位小友请自行进来吧!”
思南才知道里面不止一个人,于是走了进去,里面面向门口坐着三个老者,其中一人是个和尚,不过双腿明显已残,坐在主位,显然就是刚才说话的方丈,旁边还有一个小沙弥在伺候。另外还有两个老者分坐左右,看年纪打扮都不年轻,不过小间的光线不是太好,思南由明入暗,一时也看不清楚里面的人的具体面容。
老方丈见进来的是两个还没有成年的少年,微微有些讶异,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笑着道:“见过公子,还有一位姑娘啊,这个倒是大出老衲的意料之外,两位请坐,和我们一起喝杯茶怎么样?”
两人在客位坐下,乌云娜道:“主人说的是什么意思,还有一位姑娘啊,难道就不该有一位姑娘吗?这可是明显的不尊重女性!难道老和尚就没有母亲么?”
老和尚笑了一下道:“小姑娘倒是牙尖嘴利,老和尚自认不是对手,老和尚就刚才的话向小姑娘诚心道歉,请小姑娘见谅!”
乌云娜站起来,走到老和尚面前道:“有点诚意好不好,我很小吗,你刚才说了三个小姑娘,我真的很小吗,我要是说话,每一句都加一个老和尚,您觉得很好吗?”
旁边的两个老者都笑了起来,老方丈脸上露出笑容道:“姑娘不小,我就刚才小姑娘一说再次向姑娘道歉,请姑娘谅解!”
思南道:“乌云娜,不要计较那么多,这些都是前辈,我们要尊重一些!在他们面前,我们不就是小孩子,小姑娘吗?”
乌云娜走回座位坐下道:“这还差不多,‘好女不和老和尚斗’,我原谅你了!”
老方丈道:“还没有介绍,老衲是本寺方丈,法号‘惠仑’,这两位都是我的方外好友,左边这位姓赵名不迁,字晋臣,右边这位姓辛,名弃疾,字稼轩,不知道两位小友如何称呼?”
思南没有想到居然真的这么快就见到辛弃疾,不由得有些激动,按照后世常见的都要拿出纸笔走上前去道:“偶像,给签个名吧!”不过这只是想想,思南今世见的名人已经够多,有了足够的免疫力,辛弃疾坐在右首,以现在习惯左为尊,赵不迁坐于左首,显然地位还在辛弃疾之上,思南不由有些怀疑他是大宋宗室。不过赵姓属于大姓,姓赵的人很多,也不一定是,赵不迁这个名字思南并没有听说过,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于是笑着道:“久仰几位的大名,在下不胜荣幸,在下姓杨,名‘思南’,还没有取字,这位是我的朋友,名叫‘乌云娜’,我们初到贵地,听说这里风景不错,就来看看,打扰几位前辈清静,还请见谅!”
惠仑笑着道:“小友客气了,我们不过是痴长几岁罢了,闲得无聊,聚在一起消磨时光,哪有什么清静之说。小友名叫思南,是不是刚从北方回来,贵友似乎不是汉家姑娘?”
思南道:“我与母亲流落蒙古,我在蒙古长大,我的好友父亲是蒙古人,母亲是汉人。我们确实刚刚南下不久!这次是趁着闲暇时间到处看看,见识一下大好河山,以及我们汉人中间的英杰人士,没有想到刚到铅山,就遇到了几位前辈。晚辈真是觉得三生有幸!”
辛弃疾忽然插话道:“小友是不是去过襄阳?你可是再兴将军之后,常德府正园公长孙杨思南?”
思南点头道:“正是晚辈!我们前一段时间确实去过襄阳。”
辛弃疾点点头道:“小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在襄阳的所作所为我已经知道,不愧是忠良之后,这件事你做的很好!”
思南脸上一红,得到偶像称赞还是很高兴,于是道:“前辈谬赞了,那些都是毕将军的功劳,我只是尽了自己作为一个汉人的本分而已!再说大军之中,讲究整体,个人的影响有限!”
惠仑道:“原来我们以前所说的小英雄就是眼前这位呀!果然是一表人才,风liu倜傥,你们这次出来游玩还有其他人吗?”说完还看着乌云娜笑了一下。
乌云娜道:“我们还有好几个人,今天刚到这里,他们都在客栈之中休息!我看起来不像汉人吗?”
惠仑道:“姑娘头发稍微卷曲,眼睛偏蓝,汉人的眼睛是黑色的!”
乌云娜道:“我知道这些,难怪我在汉人中间没有看到蓝眼睛!”
辛弃疾道:“我在听说之后,专门派人咨询过毕再遇将军,我那里还有他的回书,详细介绍了事情的经过,在信中他对你非常推崇,赞誉你为你们这一辈中最杰出的英杰,我相信他看人的眼光,希望你不要让他失望!”
思南道:“我在毕将军手下确实做的很愉快,在离开之时,毕将军还曾经亲自送我,谢谢他对我的看重,希望将来不要令他失望!”
辛弃疾点了点头,指着赵不迁对思南道:“这位是本朝宗室,当听我讲过之后,他还不信,专门又派人打听过详细情况,!”
思南对着赵不迁道:“见过赵大人!”
赵不迁道:“思南客气了,我与稼轩都已经致仕在家,我们只是痴长几岁而已,再说这里是老和尚的地头,跳出三届外,不在五行中,我们就不要讲那些虚名了。稼轩喜欢在泉水边煮茶喝酒,老朽喜欢在家看着后辈子弟读书,老和尚喜欢找人下棋。有时大家就约好一起到老和尚这里来喝喝茶,下下棋。今天我们正在下棋,听到思南唱出满江红上半阙,稼轩一时有感,就合了下半阙,等到思南唱出后面的曲子,我们都深受感动,老和尚于是相邀一见!”
辛弃疾道:“思南年少多智,武艺也很好,怎么不为国出力?”
思南道:“家父已经过世,家母现在还一个人在蒙古,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暂时晚辈还没有投军的打算!”
辛弃疾道:“既然思南有其他原因,我们就不强求了!”不过语气中明显透出失望之色。
赵不迁道:“刚才小友唱得是何词牌,我们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寓意不错,通俗易懂,能不能讲来我们听听!”
思南道:“那不是词牌,我与母亲在蒙古长大,我并没有受过作词和作诗这些的教育,因此我并不会做这些,刚才唱的我们管它叫曲,采用歌者唱之,就为歌曲。歌曲讲究曲调,一般会唱两遍,对关键的词句还会多唱几次。这首歌曲的名字就叫‘从头再来’,我就在几位前辈面前献丑了,把它完整的唱完!”
接着思南就完整将歌曲唱了一遍。
思南运转内力,用心歌唱,等到歌曲唱完,余音绕梁不绝。
辛弃疾叹了一口气道:“这首歌充满人生的体验和真情,鼓励人们勇于面对失败,重新面对生活的考验,不知是哪位高人所作,作者显然是久经生活考验,遇到过重大挫折的老人,不知道小友能不能介绍何人所做!也让我们见识一下。”
思南道:“我也不知道是何人所做,不过在南下途中,听到一个老人唱过,当时深受感动,就上前向老人请教,老人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作,不过他清楚曲调,我就仔细学习了一番,现在只是拿出来献丑而已!”
赵不迁道:“小友与我们在这里相遇也算有缘,老和尚泡茶的手艺非常好,我们经常来这里趁茶喝,既然两位小友第一次来,老和尚就再展示一下你的手艺,当然不能用对付我们的普通茶水,让我们也饱饱口福!”
惠仑笑着道:“既然几位施主都看得起老衲的手艺,智明,去后厢取第二种水来,也好迎接远客!”
赵不迁笑着道:“老和尚掏出存货了,这次口福不浅!”
思南笑着道:“几位前辈,茶道我可是一窍不通,要是讲喝酒么,晚辈一定奉陪,要是喝茶,晚辈只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倒是让几位前辈见笑了!”
乌云娜道:“我也只知道喝奶茶,南下之后,我喝这里的茶还没有习惯过来!”
赵不迁道:“两位都很直爽,我们这里其实只有老和尚会品茶,我只是应个景,稼轩每次都是牛饮而已,他也喜欢喝酒,你们倒是可以一起探讨酒道!”
思南道:“既然见到几位前辈,晚辈们也学着高雅一些,今天就喝喝前辈的好茶,试试前辈的手艺!”
赵不迁道:“老和尚年轻时曾经从军,虽然双腿残废之后出家,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酒肉和尚,茶道是他恩师最得意的绝艺,强迫传授给他,经过几十年,他的手艺也算非常高超了,如果你有好酒,我想他一定不会拒绝!”
老和尚笑着道:“晋臣在年轻人面前能不能给老和尚留些薄面,确实如此,老和尚并不戒酒,晋臣也好此物,稼轩就更是一个移动的酒坛,他对我的茶道并不是太感兴趣,听说你们家出了一种白色的酒叫‘稻花香’比流行的黄酒要好不少,我们都喝过一些,感觉还不错!”
思南道:“没有想到几位前辈都有此等爱好,因为好酒,我随身一直带着一些,都放在客栈之中,身上只是带了两瓶,倒是有些遗憾!”
辛弃疾笑着道:“今天就喝喝茶吧!我们这里就老和尚最穷,你送给他好了!”
此时智明已经将煮茶的茶具弄好,开始烧水,老和尚专心伺候火候,其它几人就谈些发生的时事,等着喝茶。
一个下午就在喝茶和聊天中度过去了。
等到夜幕降临,思南两人告辞,辛弃疾和赵不迁都约思南到家里再聚,思南也爽快的答应下来。